“你不是!”小姑娘转身朝她吼道:“你是杀人凶手!是你用药迷倒我们,然后引那些人上船,是你把阿爹阿娘杀了的!”
“荒谬!”许芷澜冷笑道:“若我把阿爹阿娘杀了,你上次在醉香楼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而不是问我姐姐在哪里?你分明是在报我赶你出去的仇。”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没死,后来你派人来杀我,而且你身边的人都叫你傅盈婼,我才想通,为什么船上的人都死了,唯独你没有?还冒充我姐姐的身份?”
“对啊,为什么船上的人都死了,而你却没有?”许芷澜抓住她的话柄反驳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冒充了我小妹的身份?还有,你说我派人杀你,你有证据吗?”
“别跟我耍嘴皮了,证据我暂时没有,不过,我却有个证明,证明你不是傅家二姑娘。”小姑娘说完,又转身对妇人说:“嬷嬷,你拿证据出来。”
福嬷嬷握了握傅老夫人的手道:“老夫人,老奴今天来这里,是不想你们被人蒙蔽双眼,更不想你们被人愚弄,让凶手逍遥法外。”
她指了指许芷澜继续道:“这个女人虽然与二姑娘长得很像,但她并不是二姑娘,二姑娘虽不是老奴奶大的,但却是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模样,老奴不会认不出来。”
“你是谁啊,怎能胡说话?”秦老太太突然插嘴道:“还有,你与二姑娘分开有好些年了吧?有没有十年?那时二姑娘的脸还没长开,现在都十八岁了,自然与以前的长相有出入了。”
“老奴是三爷的奶娘。”福嬷嬷答道:“老奴知道,三夫人与她的姐姐是双胞胎,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倘若她们所生的女儿长相随她们,两人的女儿必然也有七八分相似,再稍模仿一下言行举止或穿着打扮,就有九到十分了,但老奴今天来不是对比长相,而是这个。”
她从怀里掏出一根像短笛的竹筒,从里面抖出一张画纸,她说道:“这是老奴离开时,二姑娘给老奴画的人像画,上面是老奴和二姑娘。”
说完,她把画纸递给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接过来看,上面是福荣和一个年约八岁的小姑娘,福荣那时也有四十岁了,五官与现在没什么变化,只是脸上皱纹的差别,而小姑娘的五官很精致,双手勾住福荣的脖子,脸朝着看画的人笑,笑容极甜美,像个小精灵一样。
相信她长大后,肯定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美人,而仔细看,小姑娘的五官与婼儿有五分相似,但这甜美的笑容却没在婼儿脸上看过,也许是经历过生死,笑容也没有以前那么纯粹和随心所欲。
所以,这张画并不能证明现在的婼儿是冒充的,于是傅老夫人对妇人道:“福荣,我是想相信你,但你与三儿分开多年,婼儿长大了,不是你记忆的模样是正常的。”
傅老太爷看到这张画纸,赞同老伴的话,傅家其他人也凑过来看,都觉得这画不能证明什么。
最后还是傅盈舞出声道:“这画不是姐姐画的,姐姐不会画这样的画,倒是像羽姐姐画的,可羽姐姐不认识福嬷嬷啊,她又怎可能给福嬷嬷画画呢?”
闻言,秦老太太想也没想,便哼道:“莫非你们是楚五姑娘派来捣乱的?是不是看我们家姑娘嫁得好,全心来添堵的?”
她的话刚说完,衣袖就被儿子扯了扯,听到他低声道:“母亲,这事与我们无关,你别多事。”
秦二爷被母亲的话吓出一身汗,好端端的怎么扯上楚五姑娘呢,人家楚五姑娘不但是皇后眼前的红人,更是北平侯将要娶进门的女人,由那场十里红妆聘礼就能看出来,北平侯对这个将要成为他夫人的女人十分上心。
若知道这场事非他的女人被扯进来,有母亲说的一席话,也不知他会怎么对付他们秦家,因为他听说蔺家的人都很护短的。
萧敬晟看了一眼那张画,冷笑道:“谁能证明这画是不是傅盈婼给你画的?说不定是你知道她不懂画这类的画,才这样说的吧?”
说着,他一个箭步上前,出其不意地扣住妇人咽喉,神色转冷,语气阴寒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不管眼前这女人是不是冒充的,他必须让她是真的,不然,与傅家没有了姻亲关系,傅家便会袖手旁观,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救命……”
福嬷嬷被他捏着咽侯,呼吸困难,憋得整张脸通红起来。
“你放开福嬷嬷。”
小姑娘见妇人很痛苦的样子,突然像只受了伤的小狼,猛地冲上去,想要将萧敬晟撞开,却被他轻轻一闪过,她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往前摔去时,却被傅冠璋伸手拉住。
傅冠璋扶稳她后,对萧敬晟道:“殿下,放开福嬷嬷吧,她年龄大了,不堪如此折腾。”
“是啊,殿下,你这样捏着她,会出人命的。”傅老太爷走上前劝说道。
在厅观礼的不只是傅家的亲戚,还有朝廷的官员和一些圈中贵妇人,看到此情景,觉得晋王这样做有失大体,毕竟人家是老人,而且妇人还是傅三爷的奶娘,若晋王娶了傅二姑娘,妇人也算是他的长辈了。
但也有人认为妇人活话,人家好好的婚礼,带着一个小姑娘跑出来直指新娘子是冒充的,而且还是一个杀人凶手,要证据又找不出来,这分明是来捣乱的。
许芷澜没想到萧敬晟会站在她这边,还出手替她教训对方,第一次,这个男人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