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宝琴讪讪一笑,随后想到那本冒险童话一年都没有再没有出新书了,腰板子顿时就挺直了。
她说道:“夏夏,你之前是在准备高考没有写书,这我可以理解。但你现在不用准备高考了,打算什么时候再写新的故事出来?你不知道,我们这些读者有多可怜,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你写新的冒险故事呢。”
盛夏看得出来杜宝琴是真的很喜欢她的书,但很可惜她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一时半会儿真抽不出时间来写那本冒险童话。
更重要的是,盛夏最近的思想有些激进,不太平静,她不是没试着写冒险童话,但写出来的内容和她之前的风格相差甚大。
打个比方,之前的冒险童话定位是老少咸宜,老中青三代人都能看下去。
而现在盛夏写出来的内容太过深奥,背离了她的初衷,她是想写给孩子们看的。写得太过深奥和复杂,孩子们无法理解,所以她暂时搁置了。
这个理由,盛夏没说,只含糊不清地说道:“暂时没有时间。”
杜宝琴听到这回答,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好吧。”
她跟盛夏当了这么多天的同学,自然知道盛夏在学业上有多认真和努力。
在学校时,盛夏除了上课时间在教室,其余的时间都是泡在图书馆里,如饥似渴地学习着。
杜宝琴的脑瓜子比很多人都聪明,学神级别的,学校制定的学习计划,对她而言学习内容并不多,她轻轻松松就能学好考好。
她本身也是很热爱学习的人,乐得天天跟着盛夏泡图书馆看书。
盛夏和杜宝琴将带来的食物全吃光了,用不着再去找地方吃午餐,她们俩聊了会儿天就分开了。
盛夏赶着回家,准备带小宝小贝出门逛街,她陪伴孩子的时间并不多。
早上出门时,小宝眼里藏着眼泪的可怜模样,刻印在盛夏的心头,她欠了小宝很多很多,想要尽可能地弥补,抽出时间来陪伴他。
盛夏下了公交车,没走出几步听到她家宝贝儿子欢快的声音,她的脚步一滞,没料到小宝会来车站等她。
小宝拉着盛利的手臂,高兴得朝盛夏挥手喊道:“妈妈妈妈!你回来啦!”
“小宝,你怎么在这里?”盛夏快走几步来到小宝跟前,揽住了小胖子。
小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头看盛利,那可怜的小模样,看得盛利心柔软得一塌糊涂,解释:“小宝说想吃包子,我带着他出门,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盛夏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终究没舍得说他,只问他:“小宝,你还想不想吃包子?”
“想!”小宝大声回答。
盛夏弯腰将小胖子抱起来,和盛利一起往包子铺走去。
一路上,小宝开心地跟盛夏说着话,想到什么说什么。
小家伙的思维跳跃得很大,从包子说到了鞋子,又从鞋子跳到了家中的琐事,若不是跟他熟悉的人,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盛利落后了几步,望着闺女和外孙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他无意间听到苏老爷子跟老段的只言片语,知道西南那边动静不小,再加上贺建邦最近来家里来得勤,盛利有很不好的预感,西南那边又要乱起来。
盛爱国因腿伤而不得不从前线回来,那时候盛利一度觉得天塌地陷,但此时想起来竟觉得有几分庆幸。
这种情绪是不对的,但作为一个深爱着子女的父亲,盛利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
盛爱国是不用担心了,但他们家还有个贺建军在一线,盛利心里愁得不行,偏生又不能说什么。他能做的事情极为有限。
这天下午,盛夏用来陪伴儿子和家人。
直到小宝摊开四肢睡了过去,盛夏才坐在桌子前写专栏文章,努力工作。
一口气写完,盛夏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多,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床上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盛夏是被李香香给叫醒的,她八点有课。
七点了还不见她起来,李香香怕她迟到,进屋看到小宝睁着一双黑曜石般的漂亮眼眸,手里抓着盛夏的头发搅啊搅。
盛夏基本上是六点起床,小宝许久没有醒来看到妈妈了,他舍不得叫妈妈起床,想赖着她。
难得的,盛夏踩着铃声进的教室,杜宝琴给她占了前排的座位,进门就有位置坐了。
“夏夏,你差点迟到。”
“睡过头了。”
盛夏揉了揉太阳穴,她的生物钟被打乱,脑袋胀疼得厉害。
“啊?”
杜宝琴错愕地看向盛夏,她还以为盛夏是身体不舒服,不来上课了呢。
盛夏苦哈哈地说道:“我起晚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杜宝琴悄mī_mī地塞了个东西给她,“趁老师不注意吃吧。”
盛夏笑了,没拒绝杜宝琴的好意,但她不会在课堂上偷吃东西,不尊重老师。
熬到第一节课下课,盛夏立马拿出早餐开吃,饿肚子的滋味太难受了,她最讨厌的就是饿肚子。
杜宝琴看她风卷云残,吃的速度飞快,看得目瞪口呆。
等盛夏将带来的几个包子吃完,开始吃杜宝琴塞给她的面包,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好吃。”
杜宝琴得到夸奖很开心:“真的吗?这是我自己烤的奶油面包,第一次做。”
盛夏重申:“真的很美味。”
“谢谢。”杜宝琴高兴地说着她的计划,“我原本是打算开一家蛋糕店,但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