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休息了,你可以出来活动,但是不要动任何东西。”说完顾红月就进了自己的房间,脸色仍旧很不好看。
时一诺厅,也没什么事就进了房间,里面的陈设同样简单,不过时一诺立马就发现那里好像不太对劲,怎么装潢和家具都是一股浓浓的少女气息?衣柜和床都是粉色的不说,墙上还有美少女战士的贴纸。
“嗯?”时一诺抓着后脑勺琢磨了下,在这里睡觉和让蚊子抬走哪个更惨一点,早上睡醒尿尿不会分叉吧?
衣柜都是空的,桌子上也是厚厚的尘土,如果猜的没错这是顾红月的房间,只不过很久没住过了。
“救命啊!!!”
几秒种后顾红月推开房门看了眼时一诺,“你喊什么?”
时一诺痛苦道,“大姐你别玩我,这是你的房间。”
“我的房间怎么了?要不是看你帮过我的忙,还不让你住呢。”顾红月倒不乐意了。
时一诺捂着脑袋,“还有别的房间吗?要不咱两……”
“不可能。”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门铃声,顾红月看了眼对时一诺说道,“你就待在房间不要出来。”
“砰。”
房门被关上了,时一诺往床上一坐,叹了口气安慰自己总比真被蚊子抬走好,从包里拿出关于法洛四联症的书打发时间。看了一页不到外面传来哭声,而且还是个男人的声音,那个哭声越来越大,最后惨的好像死了人一样。
“你不能看着我被打死啊,呜呜呜……这房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时一诺忍无可忍打开房门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顾红月同样在掉眼泪,只是比跪着的男人看起来更伤心。
那个男人一愣,脸上虚假的苦相也消失了,“红月他是谁?”
“他是谁不管你的事。”
男人索性站了起来,指着顾红月的鼻子道,“你……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吧?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把房产证给吃了。”
说完就要进房间去找,顾红月拦住对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流出来,“这房子是我妈留给我的,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还债就卖自己的房子去还。”
“我……”男人抬手一巴掌朝顾红月的脸上甩去,顾红月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不打算躲避,也不打算还手。
可是过了好几秒钟巴掌都没有落下来,顾红月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希望,父亲这两个字又与那个男人联系在了一起,可是当眼睛再次睁开,希望却破灭了。
时一诺死死抓着那个男人的手,慢慢放开之后笑嘻嘻说道,“我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的手要是敢动一下,我让你跟它告别。”
男人中等身高,体型却很魁梧,看了眼自己手臂上那五个暗色的指印,刚才用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挣脱,反而动一下骨头都有种快要被捏碎的感觉,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那只手果然没敢在动哪怕一下,男人又换了副可怜的口吻说道,“红月,你要理解一下爸爸,如果还不上债他们真的会杀了我的。”
顾红月闭上眼睛,泪水也终于夺眶而出,“你走吧,从今往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
时一诺指了指门口,“自己走还是我送你。”
男人见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索性离开了。
“当当当……”时一诺敲了敲门。
过了好几秒钟里面才传来顾红月的声音,“进来吧。”
时一诺打开房间看到顾红月已经把眼泪全擦了,正准备说点什么安慰的话,顾红月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来。”
“你既然没事那我回去了?”
刚要转身,顾红月却无助的说道,“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时一诺拉了把椅子反身坐下,“说吧,我听完睡一觉就忘了,你放心。”
看的出来顾红月或许在学校在医院朋友很多,却没有一个可以诉说心事的,可能这个女孩太性格太坚强,不愿意把自己事说给别人,而时一诺恰好又是她最无助的时候身边唯一可以诉说的人。
“那个人是你爸?”
顾红月揉着手里的纸巾点点头。
时一诺又问道,“照片上的女人是你妈妈,你家发生了什么?”
“我刚上大一那年我妈妈查出得了重病,后来不到半年就走了,为了给我省学费她拒绝接受治疗。”一滴泪水滴到了纸巾上,顾红月也没有擦的意思,可能不想让时一诺看到,始终低着头。
“因为他赌博家里欠了很多债,还交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朋友,我妈怕影响到我就和他离婚了,法院把房子和我都判给了我妈妈。刚开始那几年他一直在为了房子纠缠我妈妈,后来有一次听说他赌博赢了很多钱,人突然消失了,可前几个月又突然出现,我才知道他用赌博的钱买了房子还结了婚,可一晚上又给输没了。”
联想到虎哥那几个人,时一诺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找你借过钱?”
顾红月点点头,手中的纸巾都被揉碎了,“我哪有钱借给他?他就跟我要房子,我没给,然后就被那几个地皮纠缠,好几次还在学校门口守着等我。”
时一诺失望的摇摇头,“他不会真想把自己亲女儿买了抵债吧?”
“他跟我解释过,说那帮讨债的跟他说只是吓唬我交出房产证,他也没想到真的会那样。”
“你信了?”
顾红月没说话,可能她也不知道是不是。
“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