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他的脸被铁棒打击变了形,显得肿大,看起来太大,一点不像代时兴的,黑蝴蝶认为;这是糊弄蛤蟆帮爪牙的,他们见到尸体就行,不会看的那么仔细。至于公安法医鉴定出来,查出真相,正好便于破案,你那时已经到了龙川市。
代时兴认为她说的有道理。其他,个子长短差不多,代时兴穿他老人头鞋。两人决定,公安查来,就说出事实真相,黑蝴蝶是不是做卧底,要不要派人配合,有公安决定。
当然,她马上回西北,为了发现蛤蟆帮的罪恶证据,所订购的机器还是要按时发货、要黑蝴蝶护送,部分零件还是要装木箱子。
旁边有件破旧的工作服,胸前写着仿宋体“久远鸭业”,墙上有只黄旧的前进帽,顶和帽舌有釦,可以扣住连在一起,对脸相遮蔽很好,配一副黑框眼镜,代时兴就成了另外一个人。而这黑框眼镜这时候上哪儿去找?
黑蝴蝶说:“我包里有付墨镜,你戴上试试。她开车门拿出包来。取出墨镜来,虽然脸额处窄了点,基本上可以,彻底变了样。把老狐的尸体再次放入麻袋里,味道很大,有点发臭了,马上系住袋口,放进后车厢。
必须马上离开,这时半夜后两点多,应该是处理尸首的最佳时间,超过四点,路上开始有人,就不好办。”代时兴说:“大同镇西头,有一条水泥大桥,每天走的人最多,扔到桥下,很快被发现,然后,你把我送到南门轮船码头,你就开车回麒麟公司,张罗剪板机托运。”黑蝴蝶说:“咱们难得有机会在一起,不能在崇明多待两天?”代时兴当时没说什么。
就这样再次开启车库门,车子发动后出院、上岸,还是向西行驶,代时兴开车子,知道西面不远还有通往南北公路的桥,沿南北公路走10里,就到向东直达大同镇的马路。在15分钟之内到达,这时2点30分。
宝马过桥向南高速行驶了大约2公里,就发现后边有车子盯住,不过,宝马快,它也快,宝马慢,它也慢。向南奔驰10里,拐弯,就驰骋在通向大同镇的路上,很快,就到了桥上,代时兴拉出麻袋,黑蝴蝶下面掂住袋角,走到桥栏边,把麻袋荡到上,向下一推,只听得扑通一声,他俩马上开车门进去,再向东驶去。
再说兰蕙坐高原风的车去找代时兴,那只黑猫把她认下了,开车门时,她上去,黑猫也上去,她坐下时,黑猫就跳到她怀里,兰蕙见这猫聪明有记性,她一路颠沛流离、孤独难耐,有一只猫跟着作伴也行,它饿了自己找老鼠,不必操心,似乎比狗好养,就把它抱住了,她看一眼高原风,有点不好意思,他笑一笑,没有说什么。
车子左拐右弯一路向东。在上海崇明,水泥路也像河流一样交叉网络般的穿行田间,很快的在大同村最东边的小队代家。
这个小队有个标记,就是西北角岸角边有座耸入云霄的角铁焊接成的铁塔,也被称为铁塔小队,原来或现在作为飞机的一个航标的。兰蕙见了稀奇,想他们的直升飞机不是就可以一目了然的飞来?
车子走在两旁水杉树的柏油马路上,一边是整齐的一栋栋农家别墅、一边是家庭农场绿油油田野的水泥路上,高原风路熟悉,但一个叫代时兴的家不知道,有三四个代家,车子停了,问一个在路边楼前场地上晒稻子大娘。
她正在拿木耙子耙刚刚簸箕倒下稻子,“大妈,早上好一个叫代时兴的,家在哪里?”大妈说:“这条路向南,看见一条水泥路,向东第一家就是了,他出事了,你们知道吗?”
高原风吃惊地问:“大妈,怎么回事?”大妈说:“他几年没有回来了,这次带了几个人回家,去小天鹅湖玩,被人害了,装在麻袋里,扔到镇西头桥下河里,被人发现捞上来,就在桥头,刚才警车来了几辆,拍照、录像的,看的人很多。”
大妈上了年龄,一脸紫黑的皱纹,不像高哥的母亲说普通话,兰蕙能听懂,她说的是崇明土话,兰蕙听不懂,但从她脸上伤感、惋惜的表情来开,说明刚才高原风说的是真的。
高原风没有直接说出大妈的意思,开了车向南,看见水泥路拐弯向东,看见向东第一家是新式带老虎窗的平房,房前有一个很宽敞的场地上,围了不少人。
场地伸出一条水泥路来,直到高原风雪铁龙的轱辘下,这无疑是她寻找的代经理的家,雪铁龙小车拐弯向北,开到场地上,停在西边。
兰蕙下车来,人群中有人喊一声:“兰姐…”兰蕙一看是刘夷,跑上去,刘夷扑上来抱住她,两人抱住痛哭,代时兴是刘夷知遇恩人,是兰蕙真心相爱的知己,两人感同身受,哭了很久。
后来代时兴的弟妹、堂哥嫂、堂弟妹都来劝说,才平静下来,她们也个个哭的眼睛红肿,尸体已经转到区公安法医鉴定,正在动员警力破案。要不要马上进行当地的入殓仪式?开追悼会?代家族最高主持丧葬仪式的,是代时兴的一个亲叔叔代柏,问亲切朋友,丧葬仪式、追悼大会是破案后进行、还是马上进行?
祁连霞和代华正坐飞机来,大家都说来了问问她,下午,祁连霞、祁连情、小代华、龙董事长都来了,祁连霞哭得死去活来,小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