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我是二虎,有事找你,你们很危险!”冯烧听到是二虎的声音,他俩在一个厂,本来就认识,听他如此说,就客气地问:“哥,什么事?”但他并不放松警惕,冯烧也是机灵鬼。
二虎声音小小地说:“他们要我做掉你们,兄弟我没有这个心,但也没法救你们!我不做,他们也来做你!我答应明天十二点之前做完。我实在想不出办法救你们,是我惹的祸,把代经理请到这里。兄弟,你有什么办法告诉我。”
冯烧说:“哥,你相信我吗?”二虎说:“相信你们才过来!”
冯烧说:“那你走近一点,”二虎果然凑近来,冯烧真想一个手铐结果了他,但还得试试真假,他一口咬了他耳朵,“你这个叛徒,半夜来干什么。”
二虎其疼难耐,“不相信算了,好心讨了个驴肝肺。”他转身就走,被冯烧拉住。
冯烧说:“外边肯定有监视,我这是为你好,你明天就有话说,哥。”一方面把他拉的很近,二虎有所防备。
他悄悄地,如此这般地耳提面命,拍拍二虎的臀部,“怎么样,哥!”
“这是你想出来的?代时兴教你的吧。”
“哥哥,我没有见过他!”
二虎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小声细语在冯烧耳边说:“兄弟,行啊,就这样定了,马克思保佑。”
出门,二虎发现了头上新垵的探头,对冯烧佩服不已。
第二天一早,二虎装作赖床,老狼过来敲门。他们各有暗室,有时也住在一起。二虎去开了门。
老狼说:“昨天半夜你过去了?”
二虎说:“你手机没有开,怎么会看见?”老狼说;“我这手机关闭网络,只要有电,可以在直径五十米之内了解探头摄影、开门解锁,最新款式。”
二虎说:“你应该知道我进去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没有做掉他?”
二虎说:“人家好像看出我要杀他,当时我带着钢笔无声手枪,黑暗中对着他的脑袋,他哭了,对我说:‘我家里有老爹、老妈,更重要的,我将来还要结婚生儿育女,儿女再生儿女,子子孙孙不会穷尽,你这一枪等于杀了100个人。’
我没有理他,继续瞄准他的印堂穴,可是心里不得不想,这铸工黑鬼说的有道理,黑鬼接着说:‘我们死了,你们也活不了,出不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想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修理电器,你是内行,修理机械毛病,我也不差,当初我们自以为是,以为有我们在,这里天塌下来也能托得住,可是已经一个星期了,你我都没有使机器人走起来,升降机升起来。
眼看都要饿死,以其饿死,不如叫他们试试修一修!”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没下手,就是为了这个,我去问一下弋经理。”
弋经理正在为出不去的事坐立不安,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骂常丽,说她引狼入室、提了裤子不认人,给他惹了大祸。
“经理,我有一个想法,你看行不行?”弋经理说:“请讲!”
老狼说:“与其现在杀死他们,不如放后一两天。”
“什么意思?”
“据我们获得的情报:代时兴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学机械电子工程,我想让他修理机器人和升降机,不会是外行吧?修好了,再做掉他也不迟,你看如何?”
弋经理说:“我也想过,目前只能这样,他是学机械电子工程的,对于机器人、升降机应该有所了解。”
老狼于是去找代时兴,他们把他禁锢在最下面、最边上的暗室里,里面只有顶上一盏黄莹莹的掐口原始灯泡,地上几件破衣服、一件破棉袄。每日每顿饭有老狼送来。
他们已经一周和上面没有联系,真假石头护住洞口,外面的米、面新鲜蔬菜无法输送进来。
他们想到:公安部门肯定在附近侦查,弋经理召集老狼、龚二虎、山羊脸多次商量对策,但是都没有想到利用敌对者这一层,因此弋经理感觉到老狼是个人才,比自己想的深刻、周到,利用敌人为自己做事,解决自己不能解决的事,老狼有才,他是不轻易赞一个人的。
为了迷惑他们,好像他们无意为敌,他们对代时兴、冯烧、常丽的表面态度可以,好赖给他们饭吃。越想杀他们,对他们的表面态度越好。
弋经理知道:这有三个作用,一是万一他们之中有人逃脱,他们还可以辩护,他们无意杀他们,是他们自己落入坟墓里的,他们不过是在利用坟墓,本身坟墓是后台买下的,是老居之所,不使荒废,和乎情理。
二是做他们方便,你笑嘻嘻的,他们不会想到底下刀子或无声手枪刺来、打来。
三是,如果他们之中有一个活着出去,他(她)去公安告发,他们都要负刑事责任,会去蹲监狱或被判死刑,态度好,他们可以狡辩。
因此,做掉他们之中一个之后,绝对不让另一个人知道。
做的方法只能是暗的,绝对保密,只有他和做人者知道,绝对不使第三人知道,即使这样,弋经理还是不放心。自己亲做,怕做事后破案,自己也要死。
他狠毒无比,但也怕死无比。借刀杀人,是他唯一可用方案。他宁可去贪污、受贿10个亿,也不想亲自杀一个人,这就是他贪生怕死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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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城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