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爱华从北大下到腾格里当村官,到人事部门报到以后,就问人事主任:“乡长在哪里?”主任眨眼眸子一转,到他报到的各类大学生不少了,明打明找乡长的,这是第一个,也许这是北大学生的不同之处。
乡长正要要出门,见她来复又坐下,以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清茶。现在的乡长与城里的处长,从外表看没有多少差别,这个乡长除了大背头有点老式之外,身上也发出城里人的香味,脸色白里透红,在爱华看来,或许更有魅力,他的眼光带点男人的攫索敢,杜爱华在大学谈过几任对象,对男人有独特的心里识别,知道这个乡长是什么样的人。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杜爱华说;“我想去本乡最艰苦的地方。”中台乡长说:“好的地方我不能开后门,烂的地方一句话,那你去仁德村吧,靠连沙漠。”
杜爱华说:“谢谢乡长成全,我现在就去报到。”常胜乡仁德村是中台乡长的家所在,地是新开垦的,有点生,每年植草造林,保护农田,但每年有些农田被风沙侵吞,一般人不愿去当村长,村长都是当地选拔,杜爱华要去,正中乡长之意。
谁不想自己的家去精兵强将?他妻子、儿子的地还在那里,他一年几次下地劳动,施肥、拔草封小花勒令他必须做的。杜爱华去那里,春植红柳树、沙枣树,百慕大草、德国的牛毛草等抗沙,那是集体的事,田已经分到户,自己家临近沙漠的愿意,远离沙漠的不来,她挨家挨户去通知,到达沙漠边没有几人。
一个下乡当村官的女大学生,颜面白净净,名叫杜爱华,乡民暗里笑她洋娃娃,她的政令、她的号召,村民当作耳旁沙风,理也不理。来年沙尘暴,麦田被沙子埋了三分之一,许多人来找她要救济粮,她这个村官又去借粮,心是好的,欠收老百姓不服,她有遮天的本事,也无济于事。她在沙窝窝里哭了好几次,是自己要来的,打了牙齿往肚里咽。
此时,乡长来找她,鼓励她要坚持,亲自带着她做村民的思想工作,有一天晚上,天墨墨黑,这几天时不时刮沙尘暴,乡长带着她做一个老村长的思想工作,老村长家的承包地就在沙漠边,新开垦的,他还养了几头骆驼。
要在他地上打井,不愿意,书记来做思想工作也不通。这天晚上,中台乡长和老村长谈了很久,希望他配合工作,支持杜爱华。回来很晚,中台乡长穿着旧式军大衣,当时刚跨入阴历三月,天气冷,腾格里边村民家家还生着炉子,只穿了波司登保暖服,出门时,乡长叫她穿棉衣,她不听,谁知道,往回走到半路,刮起沙尘暴,杜爱华早有准备,带来两条纱巾,给他一条说:“不好意思,你军大衣给我遮遮风。”
中台乡长早等着那一刻,他看出杜爱华对他有点特别,她是有风衣和呢子大衣的,明明挂在墙上,故意不穿,他毕竟了解女干部的心里,主动上架的不少,他对与贿赂者,一般不主动,都是女方主动。
杜爱华和他靠的紧紧的,他正要伸手去攀登两座山峰,有人骑着骆驼从后面跟上来,正是公孙龙骑着骆驼匆匆而来,叫他们都上骆驼,中台不愿意,而杜爱华愿意,乡长只好硬着头皮走,对杜爱华的行动猜不透,他想:大概城里大学生都是这样的,一会儿想和你好,即刻又变卦。他和公孙龙也是对头,他要毛纺厂倒闭,公孙龙就是不同意,写信上告到县里,说他一人独吞资产,没有办法,他后来暗中给其它领导钱。
在最前面,沙风铺天盖地,他独自一人走,公孙龙和她骑着骆驼走,这个老色鬼会不会从后边把她抱住?结果会怎样?会不会下来到红柳树后做事情,中台乡长几个晚上没有睡着,想象公孙龙会做什么?并且后悔他不早点下手,比如她刚钻入他的军大衣,就一把捏住她的这个,也许她马上就会软下来蹲下,就把她按在地上做,这是多好的机会,可是他错过了,他十分后悔,也对公孙龙充满恨意。
那天旁晚,乡长回家,穿玉米地,在长满野草的田埂上走,红白野花喜人。玉米长得绿油油的,已经抽红须了,棒子鼓鼓的,已经成熟了,他好像闻到煮熟时的香味。他到自家地里拧几个棒子,顺便带回去,在小道上碰见她,他禁不住心跳急烈,这她一定是她有意过来的,村委离这里很远,他进入玉米地的地方,她的办公室开门就能看见,他要拧棒子,目的就是让她看见。
今天她出现,一定是有意的,再不能错过,
“你好,乡长”她一脸的和蔼可亲,乡长可以看出,她喘气有点急促,她一定也像他一样心跳急烈,手掌麻木。尽管她脸上装得十分自然,平静,掩盖不了内心波涛。乡长也笑道:“村长,你好。吃西瓜吗,我家里有个宁夏中卫的大西瓜。”
她说:“你爱人、孩子们不吃?”乡长说:“我那个,不爱吃西瓜。”他拧玉米棒子时,她过来帮他,脸上一直笑容可掬,红扑扑的,说话时,故意凑近来,中台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就有了冲动,他突然抱住她说:“你好香啊,我爱你。”
她说;“真的?我可还没人爱过,你要珍惜。”乡长说;“我把你当作牛一样骑,你最喜欢。”说着,在她脸上雨点般狂吻,他的那个起来,叫她握,引诱她难耐控制不住,就要地做了。
“没想到,乡长也喜欢这个,你去城里开房,野外不行,人家发现,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