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夷点头顺意,两人一致同意去乡里领结婚证。因为想看看沿路风光,谈情说爱,两人谁也不想坐车,一者也是公开他俩的关系。
半道上,遇到了开着三轮车、带着红梅的杜秋。
这三轮车,两边坐三个人完全可以,杜秋要他俩坐上,客气而已。
红梅问:“今天太阳从西天出了,两人走到了一起?”
李公子脸红赤耳,知道红梅暗刺他,因为她知道他省里之事,但此时李干公子,已经决定那边放弃。
李公子问:“你俩去哪里?”红梅说:“我身上不舒服,去乡医院。你俩呢?”
刘夷说:“我们去乡里有点事?”红梅特别敏感,对刘夷说:“今天晚上,你在家里等着,我有事找你!”
之于刘夷,她直觉到他们之间有事情,也想到可能飞出一只蚊子,要吸他和她的血。
刘夷感到梅子妒意如蚊,在叮他的血,那是一定的,如果他俩一起回新垦队,坐一辆车,她不会怀疑;反之,一起回,前后差三四个到,不是有意叉开,就是完全没有关系,不会产生如蚊的妒意。红梅的话是有骨头的。
他们就在路上分手,红梅先到了乡医院,而李公子和刘夷半个小时之后才到乡政府办公楼。乡政府和医院隔得不远,走也就是五六分钟,民政办有两对爱侣在那里登记结婚证,要两个人的合照,由手机当场拍摄,传到图文操作者,再上传到qq信箱下载扫描,要半个小时多。
轮到他俩时,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办事员是个穿着蓝色外罩、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还是李中台乡长时提拔的,存有感激之心,认识李公子,热情倒茶,笑容可掬地说:“你爱人素雅、淡泊,有气质,结婚请我喝喜酒哦。”
李公子说:“好的,你叫陈茵芳吧?”陈茵芳说:“还记得我?那时和杜爱华,经常上你们家,你坐下吧,多大年龄?”
她在电脑上操作时,开始登记时,红梅在门口叫住李干公子:“等一等,李公子。”
李干和刘夷对红梅的出现,都感觉意外,刘夷叫陈茵芳“大姐,稍等。”夷子直觉有事情,与今天的事有关。
红梅是一个人来的,她装作去市场买东西,趁机溜到了这里,她抓住李干的手,到外面露天走廊的最东边,走廊有栏杆,最东边是土管办,这时关着门。
“我怀孕了,你得负责任。”李公子说:“你怀孕,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去找杜秋,他是你的男朋友!”
红梅哭道:“他是老实人,我们从来没有睡在一起过,你要负责任!”说着泪水像开了闸的水,“这孩子就是你的,你赖不了,我要去做dna鉴定!”
刘夷过来,见此情景,猜个差不多,办事员也出来,叫他们快点过来登记,刘夷对她说:“陈姐,今天我们不登记了,改日再来。”
红梅对刘夷说:“夷妹子,他在城里还有对象,就是杜爱华,省长做的媒,他不会真爱你的,你要帮我,我怀孕了,是他做的。”
办事员还站在门口,其他办公室也有人出门看,红梅故意说放高声音说:“我怀孕了,是他做的。”
她不怕,要到就是这个效果。
刘夷看着李公子说:“狗改不了吃屎,你们处理。”她转身就走。
乡政府办公楼,上来下去的人不少,看来今天他们城里是去不成了,李干气得七窍生烟,也回头就走,红梅在后拽着他衣服后祉,在乡里,李干也不敢打,红梅这回可是赖上了。
出了乡政府红砖大门,沿街走了一段路,李干看见一条路通向田野,把她领到一片金黄色麦地边、在一排耸天白杨下,李干找了棵主干特别粗、根部爆裂的白杨树,他说:“你去医院打掉,行吧?”
李干靠在那棵巨杨树上,叼了支烟,打火机呲起一溜蓝焰点着说,他有难处理的事时抽烟。烟和打火机作为玩具,放在身上兜里,也为办事顺当,他以前是抽烟的。
红梅说:“两条路你自己选择,我还没有告诉杜秋哥,你要不娶我为妻,要赔偿200万,你看着办!我不去打掉,我要做dna签定,你不答应,我告你qiáng_jiān我,我不是沙枣花,好惹的,我要让你去坐牢!”说着又眼泪出来了。
李干说:“你不去打掉,我什么也不给你!”说着回头就走,天气很热,马上要到腾格里收割麦子的时候了,红梅穿着粉红衬衣和一条海蓝色裤子,红梅上去抱住他不放。
李公子看来不厉害点不行,他先是狠狠地在她脑袋上击两拳,然后推开朝她腹部踢几脚,红梅气得跌倒晕在地上。
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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