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因伸长脖子往那边看,对老爹殷勤嘱咐心不在焉的石头,后脑勺被狠抽了一巴掌后,还没耽误兴奋的叫嚷。
正在一棵树下与老谢窃窃私语的薛星寒,抬头看去,就看到李南方从那边快步走来,给丈夫使了个眼色后,从别处走下了山坡。
安排李南方在临走之前,尽可能的康复一些,是薛星寒出的主意,瞒着师母夫妻俩,现在他来了,她要抓紧回家去看看,免得女人有什么愚蠢想法,舒服过后再自杀,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迈进家门,薛星寒就听到有女人小声的哭泣声,从套间布帘后传来,她也没嗅到那股子特殊的味道,顿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秀眉微微皱起,轻轻咳嗽了下。
布帘后的哭声,马上就停止了。
薛星寒缓步走过去,伸手挑起门帘,看到女人蜷缩着身子,躺在炕上,披着一条毛毯,露出粉嫩修长的腿,让她看了都心动——那个兔崽子,怎么就能忍住了呢?
“我想死。”
女人抬起头,看着薛星寒,轻声说。
“就因为主动献身,没有成功?”
以往,薛星寒在与她说话时,是发自真心的亲近,客气,现在语气里却带有明显的嘲讽,不屑。
女人用力咬了下,早就咬破了的嘴唇,哑声说:“他、他看不起我。”
“讽刺你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还是说有其女必有其母了?”
“没有。”
“那他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
“你们,就这样呆坐了一个小时?”
“没有。”
“到底是怎么了吗?”
薛星寒叹了口气,走到炕前坐下来,抬手轻拍着她后背:“以后咱们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别这样磨磨唧唧的,听着心烦。甜甜,咱们是好姐妹,咱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除了我不能把老谢让给你,我能为你去做任何事。所以,别担心我会伤害你,行不?”
“我们就面对面的站了一个小时,他就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动,就那又直挺挺的看着我,目光清澈,让我感觉无地自容。”
女人闭上眼,微皱的眉头缓缓散开,好像在回味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我能看得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没有看不起我,也不觉得好笑,他就是——心疼我。”
“心疼你?”
薛星寒愣了下:“男人心疼女人,不好吗?”
“他该用这眼神,去看梓童的。”
女人喃喃地说:“不该给我,我不配。”
薛星寒很久都没说话,盯着女人的眸光,阴晴不定。
女人等了很久,睁开眼,怯怯的问:“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薛星寒冷笑了下,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杨甜甜,我看你就是个闷骚,太矫揉造作了,我如果是个男人,不用你自己去死,我就草死你!”
女人登时小嘴半张着,傻了眼。
傻眼的还有贺兰小新,在听到杨明被杀的消息后。
董君,杨明,都是贺兰小新这些年来在暗中大力培养的手下,用来帮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相比起文绉绉的董君来说,杨明则是个力量型的武夫,双膀一叫劲,就会有疙瘩肉凸起,曾是华东某省的散打冠军,十个八个的小伙凑不到跟前,如果前些年他没有在酒后犯下致命性的过错,也不会来给贺兰小新当下属。
贺兰小新当初注册北方人账户,去勾搭岳梓童时,就是用杨明身份证办理的手机号,申请的账户,这样可以在时机成熟时,直接把他推到前面去,自己则功成身退。
在她看来,干过特工的岳梓童,肯定会喜欢猛男——杨明,就是为岳梓童量身定做的情人,也相信他能完美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务。
不过后来岳梓童忽然删除北方人的账户,再也联系不到后,贺兰小新失望之余就把手机扔给了杨明,只吩咐他有事没事时加加那个账户,也就把这事给放一边了。
直到杨明被刺杀在某公园内。
勘察杨明死亡现场的人,回来时说的很清楚,凶手刺杀杨明,不是偷袭,而是正面,话都没说一句,一击必杀,得手后只拿走了手机,并没有动钱包等其他东西。
这摆明了就是冲着手机,或者干脆说是冲着杨明曾经勾搭过岳梓童而来,毫不在意他是什么人,又是做什么的。
毫无疑问,如果是贺兰小新拿着那部手机,那么她就遭到与杨明一样的下场。
杨明那么厉害的人,被人从正面一击致命时,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出来,听到这个消息后,贺兰小新光滑的额头上,噌地就冒出了冷汗。
贺兰小新始终认为,凭借自己的智慧与手段,要把岳梓童玩弄于股掌之间,那是易如反掌,别看与她关系真心不错,但从没有正眼看得过起她。
女人嘛,只要把自己打扮的优雅性感些,学会动脑子,像新姐这样,想做什么,要什么时,抛几个媚眼,亮一下黑丝大长腿,再不就上床哼哼两声,就能把那些精虫上脑的臭男人玩的滴滴转,干嘛非要练那些狗屁功夫?
杨明被一击致命的现实,让贺兰小新清晰的意识到,她小看了岳梓童。
杀杨明的人,绝不是来自岳家,岳家暗中有什么势力,她清楚的很,这说明岳梓童背后的实力,远远比她所想象的强大很多倍。
这让她又惊又怕,更嫉妒,无比期盼岳梓童能殒命墨西哥。
“梓童,你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