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个膀大腰圆的女汉子,闵柔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她能做的,就是双手环抱在胸前,双腿闭紧,无助的轻声哭泣着,蹲在地上,低头。
任由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样,噼里啪啦的摔在展台上。
灯光下的泪水,迸溅而起时,反射出璀璨的光泽。
就像珍珠。
“就凭她的泪水,我就该出两千多万的。”
亨利等人呆望着瑟瑟发抖的闵柔,心中懊悔无比。
卡洛斯却更加的得意,哈哈大笑着,对康维雅举杯:“夫人,我想我已经大方太多了。是该收起我的大度,让我到回家慢慢地独享了。”
“卡洛斯先生,他们是该感谢您的。说实话,如果我是个男人,我决没有您这般的大方。”
康维雅轻笑着,再次下达了命令。
马上,展台上的一个女汉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团黑色的绸布。
双手一抖,黑布展开,足有四五平米大小。
两个人很轻松的,就用这块布把闵柔包了起来。
“各位,华夏有云,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先走了,呵,呵呵。”
卡洛斯笑着,把一张黑卡放在了案几上,端着酒杯站起来,和大家告别。
他那颗已经年迈的心儿,此时砰砰地跳个不停,就像他三十五岁那年,遭到杀手刺杀前的一瞬间。
那次暗杀,是他有生以来最危险的一次。
如果不是他的福大命大造化大,那颗至今都残留在他脑袋里的弹头,早就带他去上帝那儿喝茶了。
熟悉的心跳。
卡洛斯却没在意。
他以为,这是他即将拥有那朵华夏小黄花的缘故。
像他这种年逾七旬的老人,还能占有如此极品的女孩子,这绝对是上帝的恩赐。
运气好的话,也许她还能给他生个孩子——就在卡洛斯心跳的更厉害,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捂时,展台左边的角门,忽然被人大力踢开。
“不许动,我是警察!”
门板被踹开的响声,还在空气内回荡,至少十数个双手持枪,身穿防弹衣的警察,就蜂涌扑了进来。
枪口,对准了卡洛斯等人。
如果换做汉姆等人,看到警察忽然破门而入后,肯定会大惊失色,仓惶跳起来的。
但卡洛斯先生等人,却毫不在意。
甚至,他们只是在稍稍惊讶了下后,就皱眉看向了康维雅。
他们都是大有来头的大人物。
尤其康维雅夫人,更是与英三岛权力中枢的某位大臣,有着不得不说的亲密关系。
在英三岛,除了英王之外,包括首相在内的任何人,都不“方便”得罪康维雅夫人的。
国家权力,需要非常巧妙的平衡,才能维系国家的稳定。
所以,在场所有人,没有谁把这些气势汹汹的警察当回事,只是埋怨康维雅夫人,怎么会让这么一群人冲进来,打搅各位的雅兴呢?
“抱歉,请大家坐下。”
眼眸里闪过一抹怒气的康维雅,再看向卡洛斯等人时,眼眸里已经替换成了抱歉。
那些警察冲进来后,只是用枪对着他们,却没谁向对待史密斯俩人那样,直接扑过来,把他们按倒在地上,咔嚓戴上手铐,谁敢反抗马上就会大脚踹去。
在扑进来之前,贝克汉局长已经再三嘱咐,一切行动听指挥,千万不要擅自对人动粗,盖因这儿的人,不是我等能随便得罪的。
伦敦警局的局长,都不敢得罪这些人了,更何况这些工资薪水更低的警员呢?
“你们,是谁带队?”
康维雅面对十数名警察,毫无惧色的淡淡问出这句话时,就看到贝克汉与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头戴黑色礼帽的女郎,快步走了进来。
女郎是谁,康维雅根本不关心。
也不在乎。
她只是看着贝克汉,优雅的笑了下:“我说谁这么大的底气,敢擅闯这儿。原来是伦敦警局的大局长,贝克汉先生亲临了。抱歉了,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大局长先生恕罪。”
她说的虽然客气,但其间的讽刺意思,就算是瞎子也能听得出来。
面对代表着正义的警察,身为罪犯的康维雅女士,如此的淡定样子,让卡洛斯等人更加嚣张了,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康维雅女士,请你们严肃一些。我们正在执行任务!恐怕你不知道,我们这次来——”
当着华夏客人的面,英警方在执行任务时,却遭到犯罪嫌疑人如此的耻笑,这让贝克汉先生感觉很没面子。
但让他更没面子的事,还在后面。
他刚要抬出英王这面大旗,告诉康维雅等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退无可退,还是快点投降吧时,康维雅却打断了他的话,依旧是很清淡,很优雅的语气:“出去。”
老贝懵逼:“什么?”
“我说,带着你的人,在三秒钟之内,给我出去。”
康维雅女士,端起红酒,轻轻摇晃着酒杯,重复一遍时,加上了她的要求。
这么多人,要想在三秒钟内都离开地下室,那绝对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他们又必须去完成——康维雅女士坚信这一点。
那么,他们在不可能完成的时间内,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事时,肯定会争先恐后,连滚带爬的狼狈之极。
让警方的狼狈,算作是给卡洛斯等人的赔礼。
“你——”
贝克汉本来就已经涨红的老脸,开始发黑了。
“三,二——”
康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