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雷泽诺夫同志,您急着返回前线么?
哦、我也许不该问,可是您这样行色匆匆,本来还想挽留您再多待几天呢。”
“承蒙款待,西蒙诺娃女士,眼下嘛,的确是战事繁忙,而且在这儿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后面可能还会来伊尔库茨克,到时候一定来拜访您和西蒙诺夫同志,我们还有好些话没聊尽兴呢,哈哈!”
对女主人的招待,龙云的确心存感激,他一边大快朵颐、时不时举杯和两人一起喝点甜酒,一边还惦记着之前打给克格勃总部的电话;听瓦利亚的意思,他本来还想在这儿稍待一两天、等莫斯科那边来了准信儿再走,然而正如探员所言,远东战局可一刻也耽搁不得,更不要说他还有参与“远洋决战”的计划,那么现在还是赶紧回239团升空杀敌比较好,否则后面还指不定有什么事情要忙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午餐之后就向西蒙诺娃女士道别,收拾一下行李的龙云和瓦莲京娜坐上kamaz越野车,不过这次是在带有棚顶、还堆放着一些杂物的车厢里,他在路上换了一身挺寻常的平民行头,就和探员一起缓步走进伊尔库茨克火车站,搭乘前往滨海边疆区的长途货运列车。
时隔多日,又一次搭乘列车去远东,速度自然比不上来时驾驭的,不过对克格勃千奇百怪的行程安排,龙云早就习以为常。
由于身份极端敏感,为了躲避无孔不入的西方特务。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只要不是在战斗机座舱里执行任务。龙云就会有一种“在苏联境内潜伏”的莫名错觉,他虽然是以维克托*雷泽诺夫、vvs航空兵中将的身份出现,然而在偌大苏联境内的一举一动,几乎都要遮掩行踪才可以。
就说现在吧,虽然来了伊尔库茨克,怎么说也是红色帝国在西伯利亚的重要城市之一,可是他只能在地处偏僻的iapo厂区晃荡,就连去大街上自由自在走一趟都不行。
究其原因。按说“航空兵中将”也不是多高的军衔,维克托*雷泽诺夫让美国人、乃至整个西方世界又恨又怕的原因,还是要归结在恐怖之极的战斗力上开战半年多以来,“高加索死神”已经累计击落一百多架北约战机,其中还包括“望楼”、“枪骑兵”这样的稀罕货色,红空军总参谋部专门有人给算过一笔账,在这场战争中,维克托*雷泽诺夫一个人就给美国造成了超过一百亿美元的直接损失。
“一百亿美元”,对财大气粗的美国来说也还能忍受,但是也够恐怖的了。须知这世界上的所有国家和地区,还有一半以上的年gdp(gor。国内生产总值)都不到这个数呢!
战绩不断攀升,简直就成为了一个传奇,对活跃在红色帝国境内的西方特务,龙云当然能理解他们的动机。
说起潜伏分子,他在火车站候车厅路过的时候还真碰到一个,就在匆匆走过长廊、离开喧嚣人群的时候,意识窥探让他注意到了一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男子,其实就在车站内寻找他的踪迹;虽然发现了美国特务,时间和其他因素却都不允许他动手抓人,龙云只是在走出大厅时动一动心思,用意识渗透“诅咒”了那个懵然不知的倒霉蛋,指使他一溜烟跑到站前广场tuō_guāng衣服狂奔、一边还高喊“第三帝国万岁”而已。
九十年代的平行世界,既然苏维埃联盟依然存在,曾经在东欧嚣张一时的新纳粹就没有多少生存土壤,这样在火车站喊口号,加上数九寒天tuō_guāng了衣服裸*奔,走在站台上的龙云就不禁现出一丝狡黠的笑。
**与精神的双重洗礼,哪怕cia训练的潜伏人员又怎样,大冷天裸奔训练过没有?
零下一二十度的天气里光着屁股飞奔,先被车站执勤警察一把摁倒,然后由内务部的壮汉拖走收拾,按照处理纳粹分子的标准流程走上一遍,然后再移交给国家安全委员会,这么一趟下来……
啧啧,想一想也真够刺激,这下他总该知道要怎么做人了吧?
随手处理了撞到枪口上的美国特务,龙云拎着包和瓦莲京娜一路穿过无人的站台,按照同行探员的指点走到一列挂满平板车皮、上面全都是原木的货运列车旁,抬头看一看这些堆叠的粗壮树干,年轻人就很有经验的直接领着“恋人”走向火车守车。
行啊,坐什么不是坐,拉木头的车也还凑合!
只要安排够出人意料就行,等哪一天委员会把他指派到运生猪的车上,再抗议也不迟嘛。
登上挂在列车中段的守车车厢,片刻之后,这一列满载原木、木材的列车就从伊尔库茨克站准点开出。
结束了在火车站的一场小插曲,坐在平稳前行的列车上,龙云先是遵从瓦莲京娜的好意、在卧铺上小睡片刻,就爬起来坐到折叠桌旁,问一问这位急着跑来的探员,上面下达的最新指示是什么。
对维克托的询问,瓦莲京娜这次来还真事,她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摸出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掏出一张三点五寸软磁盘递过来:
“这是委员会渠道传过来的东西,具体内容我也没看过;这份材料,保密级别是很高的,如果不是我这次来找你、顺便把东西捎来,估计都不一定会让我经手呢。哦,这儿果然有一台电脑,你稍等下,我拆开来看看没问题,就可以用来读取里面的文档,怎么样,还是挺方便的吧?”
“啊,的确是……挺方便的,呵呵。”
说话间,顺着探员手指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