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苏梓依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不要脸的坏女人,狠心地想要拆散她和林旬,破坏她的幸福。
呵。
本来井水不犯河水,苏梓依并不想跟她计较和多言,也不想深究当初自己和林旬还在交往的情况下,她和林旬是怎么滚到床上去的。
可是现在,她非要把破坏别人感情的罪名安到自己的头上,就有些得寸进尺、不知所谓了。
苏梓依并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只会一味忍气吞声的人,否则当初她也不会当机立断,主动跟林旬提出分手。
她把太多的爱心给了宠物,所以为人处事上反而显得清冷淡漠了,但是她不去做,并不意味着她不懂。
唐浅听丁漫妮这么说,早就站不住了,脾气跟爆竹一样,一点就燃,张口咒骂一句“**!”就要朝丁漫妮冲过去。
但苏梓依及时拉住了她,勾着唇,脸上是盈盈笑意,眸底却隐隐泛着看不分明的冷光,轻声道:“浅浅,丁小姐可经不住你打,先别动怒,到时候出了意外还要浪费时间应付。”
轻描淡写的口吻,明白地提醒着丁漫妮,唐浅的拳头无眼,按照她那副柔弱的身子骨送上来挨打,非伤即残。
所以,还是悠着点儿好,不要自讨苦吃。
丁漫妮闻言脸色仿佛更白了,身子也明显地僵硬了几分,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唐浅看见她这样,知道她是害怕了,嘴角扬起一抹轻嘲,“哧,德行!”
索性听了苏梓依的劝说,压下了心底的怒气,不再打算动手。
毕竟眼前这个是纸糊的人儿,易碎的玻璃,万一到时候自己没忍住下手重了,一个不小心将人弄死了,她反倒还要把自己给搭上,那多不值当。
见好友冷静下来,苏梓依才重新看向丁漫妮,平静地问道:“丁小姐,你刚才说我纠缠林旬,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我从来没有联系过他,何来纠缠?”
“依依姐何必装糊涂呢,你明知道我跟旬哥哥已经在一起两年了,感情深厚,而且我没了他根本活不下去,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丁漫妮眼眶泛红,嘴唇发颤,做足了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姿态。
“装糊涂?残忍?呵。”苏梓依轻笑一声,突然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不过她不明白的不是丁漫妮为什么说她装糊涂和残忍,而是疑惑,林旬和林旬的母亲梁美芬都不在这里,她做出这副样子是要给谁看?
如果是她和唐浅,那么真的没有必要。
但很快苏梓依就明白丁漫妮的用意了,她们站的地方处于艾里宠物医院的门口,现在正值中午开始上班的时间,艾里宠物医院的医生护士陆陆续续地往这边走过来,加上旁边就是个百货商场,人流迅速聚集,很快就有了一堆人朝她们围了过来,现场喧哗又嘈杂。
看热闹的,向来不嫌事大,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这是正室对抗小三的戏码,自然来了兴趣,想要凑一凑,多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她又想要跟当年一样,毁坏自己的名声,让自己陷入舆论的漩涡,受人嘲讽,甚至谩骂吗?
苏梓依的脸上浮现一抹寒意,直直地看向丁漫妮,“丁小姐,你是不是搞反了,偷走别人男朋友的人……是你,从来不是我!”
是的,苏梓依用的“偷”字。
当初丁漫妮的手段的确不够光彩,甚至连光明正大的挖墙脚都不算,其实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当年她背着所有人,用不为人知的方法引诱了林旬,跟他上了床,并成功借着自己身体虚弱的原因把林旬留在了身边,但她从头到尾都像个小偷一样躲在背后,未曾站出来过。
“旬哥哥明明就是我的男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在这里胡言乱语!”丁漫妮终于忍不住了,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谎言拆穿后的心虚,急于证明什么,又像是在对苏梓依宣告和示威。
苏梓依却只是不急不躁地弯了弯唇,不理会耳边越来越大的议论声以及来自陌生人和同事的指指点点,神态淡然自若,“丁漫妮,你要记得一件事,当初我和林旬之间,是我提出的分手。”
丁漫妮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便听苏梓依突然扬声道:“你不过是捡了我不要的男人,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另外告诉你,我这个人比较注重个人卫生,像男人这种私人物品,别人用过了,我绝对不会再用,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再跟林旬有丝毫的牵扯,因为……我很嫌弃!”
“你!”丁漫妮不可置信地放大瞳孔,“你居然说我是捡,捡……”
唐浅看她半天吐不出后面几个字,翻着白眼不耐烦地补刀,:“捡垃圾的!”
丁漫妮大受打击,心里气得不行,眼底的怨毒几乎快要藏不住,“你们居然敢说我是捡垃圾的,说旬哥哥是垃圾?”
“可不就是垃圾吗?林渣男被依依随手扔在地上不要了,那么脏,肯定不会再捡起来了,就只有你还把他当个宝,生怕有人跟你抢,既然这样,那你就抱着你的垃圾旬哥哥,每天躲在屋里闭门不出吧,免得垃圾发酵,弄得别人身上也臭烘烘的。”
唐浅撇撇嘴,还煞有其事地抬起手在鼻间扇着风,仿佛身边真的有一股恶臭似的。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路人恍然大悟一般惊叹:“原来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才是小三啊!怎么这么不要脸,当了小三还敢跑来耀武扬威!”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