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猛地被震慑了一下,下意识地就侧开身子,给白箬腾出位置。
白箬径直走到苏以娟的面前,反手捉住她的手腕,稍稍一使劲,不等她反抗,便拖着她进了办公室。
“砰——”地一声,办公室的大门重新紧闭。
被关在门外的李秉看得目瞪口呆,刚才他还在疑惑傅先生叫白总过来干嘛,现在总算明白了。
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看来跟在傅先生身边做事,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啊,或许自己应该考虑报个跆拳道班之类的,免得有用得上的时候,自己一个男人却连白总都不如。
办公室内。
苏以娟痛得“哇哇”大叫,“哎哟痛死人了,你快放开我!”
白箬冷冷地勾了一下唇,突然猛地松开手,用力一推,苏以娟直接被摔了个四脚朝天,疼痛之余,她还不忘破口大骂:“啊!你这个贱人!”
白箬厌恶地皱了皱眉,忽然从身上掏出一个冰冷的物件,快步欺近苏以娟的身前,动作粗鲁地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然后把那个冰冷的物件抵上她的后背,“继续骂,只要你不怕我的枪走火。”
苏以娟倏地全身僵硬,嘴唇发白,哆嗦起来,“什,什么,枪……你不要冲动啊,千万不要冲动啊……”
白箬冷冷开口,“呵,我这个人没什么缺点,就是性格冲动了些……”
她说着顿了顿,突然开始移动手里的冰冷物件,直至移动到苏以娟后背,正对心脏的位置,“感觉到了吗,就是这里,只要我扣动扳机,‘砰’地一声……”
岂料白箬的话还没说完,身前的苏以娟便眼睛翻白,软软地滑落到了地上。
白箬无语了片刻,尔后忍不住撇嘴,轻蔑地瞥了一眼瘫在地上,仿佛一只死狗的中年女人,“哧,胆子这么小,还敢来威胁三爷。”
掂了掂手里的冰冷物件,她感慨道:“一把匕首就这样了,如果我真拿了枪过来,场面或许会更好看。”
安静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傅熠城缓缓开口,“白箬,差不多可以了。”
白箬立刻正了神色,将手里的匕首收好,“是,三爷。”
顿了两秒,她犹豫地问道:“不过,现在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暂时丢到郊区别墅的地下室吧。”傅熠城的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仿佛苏以娟根本不是一个活物。
白箬自然明白傅熠城说的地下室指的是哪里,上次韩雨生就是被关在了那个地方。
她知道苏以娟是苏梓依的姑姑,同时也清楚两人的关系如何,只是……即便两人再水火不容,应该也没到要把人软禁起来的地步。
但白箬谨守本分地没有多问,三爷吩咐了,她按吩咐做事便好,于是她恭敬地应道:“是,那我先把人带走了,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向您汇报的。”
傅熠城微微颔首,“嗯,去吧,关于翡翠名邸那个项目的进度,晚上发个邮件给我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们明天再详谈。”
“好的,三爷。”说完,白箬转身架起已经晕过去的苏以娟,拖着她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李秉一直守在门口,再次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呃,白总,你……需要帮忙吗?”
其实李秉真正想说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由于太过惊讶,加上心里太多疑团没有解开,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用,你做好你自己的分内工作就可以了。”白箬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打量李秉一眼,“李秘书,今天让你看见这一切,是傅先生器重你,信任你,我想你应该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李秉会过意来,赶紧应道:“当然,傅先生是我的老板,我明白自己的职责。”
“嗯,不错,希望你经得起考验,毕竟背叛傅先生的后果,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有些话点到为止,白箬潇洒转身,架着苏以娟向总裁专用电梯走去,这部电梯直达底层的地下室,位置隐秘,只要把苏以娟带到车内,一切事情都会进行地悄无声息。
白箬径直离开,李秉望着她的背影默默发呆,这一刻,白箬的形象在他的心里变得无比强悍。
“李秘书,你在看什么?”突然一个温沉磁性的男音打断他的思绪。
“啊?”李秉回头,见傅熠城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眼神探询,他连忙道:“没什么,就是目送一下白总。”
说完之后,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嗯,李秘书的身体和心都很诚实。”
傅熠城的话意味深长,李秉却听得一头雾水,有些糊涂了,“傅先生,您刚才的意思是?”
傅熠城没有回答他,话锋一转,道:“你通知下去,今天的月度总结例会推后,具体时间另定。”
李秉愣了愣,随即应下:“哦,好的,我这就去。”说完,他转身离开。
傅熠城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没有多做停留,也离开了财团,直接开车去了绿芜小区。
梓依的身世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他必须尽快搞清楚所有事情的始末,把对梓依的伤害降到最低。
他想,或许是时候去找岳父岳母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