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郝连轩恨恨的看着郝连离,将心中的不快全都发泄在了刀上,每一刀他都用尽全力,郝连离同样也是怒目而视,双眼猩红,生死搏杀,自当拼尽全力。
虽然他自知就算打赢了郝连轩自己也是死路一条,但是敌人面前怎可退缩。
元冥在一旁看着,心里着急,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本来想要帮郝连轩一起对付郝连离的,可是郝连轩不让。
这时,只见郝连轩一脚蹬地膝盖猛的往上一顶,顶在郝连离的下巴上,郝连离瞬间向后倒去,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郝连轩将刀抵在郝连离的脖子上,胜负已分。
“哈哈哈,郝连轩,我自知今日必死,但是以后你会比我更痛苦。”
看着郝连离张狂的模样,郝连轩心里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恐怕今夜过后,南宫锦瑟便会视他如仇人了。
元冥:“王爷,快走吧,再晚就出不去了。”
郝连轩一刀下去,郝连离的脖子上便出现一道血痕,然后只见鲜血狂涌而出,郝连离捂着自己的脖子,抽搐了几下,便再无生息。
此刻屋外,天色已经渐明,大雪还在继续。
营帐内,玉竹和玉隐已经顾不得为风清的死而伤心,看着南宫锦瑟的情况,他们也能猜出怎么回事。
玉隐:“为今之计只有利用外面的冰雪替小姐降温了。”
风扬:“我这就去准备,化一些冰水,让小姐泡在里面。”
很快几人便在雪地里挖了一个坑,化了一些冰,将南宫锦瑟泡在里面,原本昏厥的南宫锦瑟受到冰冷的刺激慢慢醒了过来。
几人见南宫锦瑟醒过来,脸上有了笑意,可是南宫锦瑟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得不说,风清的死让她很难接受。
“小姐,你也别太难过了。”玉隐安慰道。
风扬也是一脸苦涩的说:“都是属下保护不利害小姐受伤,风清也丢了性命。”
这冰果然冷的彻骨,很快南宫锦瑟便感觉身体已经恢复正常,慢慢起来,玉隐连忙拿了衣服裹在南宫锦瑟身上。
玉隐:“风扬你在外面守着,我和玉竹带小姐进去换衣服。”
南宫锦瑟刚进去,郝连轩便骑着马过来了。下马往南宫锦瑟的营帐而来。
“怎么样?锦瑟没事吧?”
风扬挡在郝连轩的面前说:“王爷请止步,小姐正在换衣服。”
“我是问你家小姐怎么样了?”郝连轩有些焦急的说着。
风扬:“已无大碍。”
虽说亲眼看见郝连轩斩杀了风清,可是那也是为了救小姐,所以风扬心里也没有多责怪郝连轩,虽说不能冷眼相对,但也做不到笑脸相迎。
听到这话郝连轩也停下了脚步,站在外面,任白雪落在自己身上。屋内南宫锦瑟脸色难过,心里更是心痛,这一切都怪她,怪她太过仁慈。
明知道这是是非之地,明知道郝连离早有祸心,但自己却一再避让,不愿多生是非,若是早些对郝连离动手,铲除隐患,今日风清也不会因为自己而丧命。
“玉竹,我对不起你们。”南宫锦瑟默默的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话,玉竹和玉隐两人瞬间就红了眼眶。
玉竹:“小姐不必自责,我们四人为了小姐都愿意牺牲性命。”
玉隐:“属下相信,就算风清当时醒着,也会这样做的。”
“可是,终究是因为我的无能,才害了风清啊!”
南宫锦瑟换好了衣服,无力的坐在床沿上,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玉竹和玉隐两人看着南宫锦瑟流泪,心里也格外难过,趴在南宫锦瑟的膝头,默默哭泣。
“小姐!都是属下的错,没有好好保护小姐。”玉隐自责的说道。
“是啊,小姐怎会中了媚药?要是我们来晚一步,酿成大错,我们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玉竹也哭着说道。
南宫锦瑟回忆着说出事情原由:“我去到府衙,风清就已经晕了,郝连离拿风清的性命威胁,要我吃下媚药。”
“真是太可恶了。”玉竹咬牙道。
“可是,我还是没能救下风清。”南宫锦瑟无力的说着。
风扬在外说道:“轩王来了。”
南宫锦瑟听到这话,身体微微颤抖,嘶吼着:“让他给我滚,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
帐外,郝连轩听到南宫锦瑟的话,双手握成拳,然后又慢慢松开。
“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说完,便转身离开。
风扬见郝连轩离开,便走了进来。
“轩王走了。”
南宫锦瑟不说话。
风扬:“小姐不要难过了,风清要是泉下有知,知道小姐如此难过,他也会走的不安的。”
南宫锦瑟轻轻的摆摆手:“算了,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几人奉命往外走去,玉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伤心的南宫锦瑟,咬着嘴唇,希望小姐不要太难过。
玉隐几人一直守在账外,听到账内有琴声缓缓流出,几人对视一眼,心中明了。
想起南宫将军死的时候,小姐也弹奏了一曲。
原来,在小姐心中,早已把他们当做了家人,难怪对于风清的死会那么难过自责。
玉竹心里更是难过,没想到风清会就此离她而去,回忆起两人以往的种种,玉竹的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以后她便是一个人了。
曾经的约定,曾经的誓言,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十年相伴,十年情愫,都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