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郝连鸿回到自己大帐中,明显一脸的怒气。一只手猛的拍在桌子上。
建安站在一旁劝解道:“太子殿下息怒。”
“你让我怎么息怒,一天时间才猎了几只野鸡,不是被别人抢了,就是被吓跑。”郝连鸿愤怒的说着。
“狩猎的时间还有很长,可能是今天运气不好,明天应该不会这么倒霉了。”
“希望如你所说,不然这样下去,本太子还怎么拿第一?”
“前几年太子殿下都轻松拿下第一,想必今年也不会例外。”
“前几年倒是无所谓,可是今年我必须拿第一。”郝连鸿坚定的说着。
这时皇后邓若雪走了进来,一脸慈爱的看着郝连鸿。
“鸿儿倒是给母后说说,为何今年一定要第一啊?”
郝连鸿起身来到邓若雪面前:“见过母妃。”
“起来吧。”
郝连鸿和邓若雪一同坐了下来。
“母妃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嘛,狩猎场虽说不像战场,可是也是很危险的。”
“多谢母妃关心,儿臣会小心的。”
邓若雪将郝连鸿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温柔的说:“母妃就你这一个儿子,你可要好好争气啊!”
“母妃放心吧,儿臣现在贵为太子,以后自然也会继承皇位。”郝连鸿自信的说着。
说到此处,邓若雪面露担忧的说:“你一天没有坐上宝座,母亲就会为你担心一天。”
“母妃多虑了。”郝连鸿安慰道。
“你不明白,这皇室的争斗,远比你想象的要激烈的多。母妃身在后宫,深知这其中种种。想要坐上高位没有一点手段是不行的。离王已经死了倒没什么,可是靖王和轩王都不是好对付的。”
“儿臣会注意的。”
“但是,再强硬的手段也比不过兵权在手,有了兵权你就相当于把整个王朝握在了手里,自然可以无所畏惧。现在放眼朝堂上下,唯有南宫锦瑟手握重兵,而且母妃也相信她定是有能力之人,不然皇上不可能平白无故将王朝一半的兵权交到她手上。”
“这个儿臣明白,可是锦瑟不是一般的女子,更不喜与我们这些皇室中人有太多的纠缠,想要她手里的兵权谈何容易?”
“世间女子,谁不想母仪天下,宠冠后宫,你若许她后位,一世恩宠,她怎会不动心?一个皇后,总比一个将军要高贵的多。”
郝连鸿面露难色的看着邓若雪说:“母妃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已经娶了正妻啊!”
邓若雪:“这点你倒是明白,可是你觉得她堂堂将军,会愿意做你的侧妃?”
郝连鸿:“我知道不愿意,所以,我才想这次拿第一,求父皇赐婚,这样她就算是不愿意也要愿意了。”
邓若雪无奈的说:“我的傻儿子,就算你强行娶了她,若她不愿意,她也不会帮你的。”
郝连鸿疑惑的看着邓若雪:“那母妃觉得该如何?”
邓若雪:“自然是攻心。”
“攻心?”
“对,你许她后位,给她一生富贵繁华,作为女人,母妃清楚这是全天下女子最想得到的东西,最后她的心必然是你的,有了她的心还怕兵权不到手?。”
“母妃你又忘了,我已娶妻,还是丞相府的嫡女,就算以后登基皇后也不是她,我如何许她后位?”
“虽说你已娶妻,但是太子妃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想必为了你的大业受些委屈也是愿意的。”
“母妃的意思是?”
“若有必要,找个理由贬她为妾便是。南宫锦瑟如此天资,想必你也喜欢得很吧”
郝连鸿恍然大悟,笑着点点头:“还是母妃有办法,不过云儿比之锦瑟的确差了太多。”
“但是,这事也不能急,想要她的真心不是一朝一夕的。”
“儿臣明白。”
邓若雪拍拍郝连鸿的手背慈爱的说:“明白就好,不过这几日的狩猎你也别懈怠了,在你父皇面前好好表现才是最重要的。”
“是,儿臣谨遵教诲。”
邓若雪起身:“那母妃就先走了。”
郝连鸿:“恭送母妃。”
待邓若雪走后,郝连鸿如释重负,但是不免又觉得有些担忧,锦瑟虽说看着与人相处随和,实则拒人千里之外,很是疏离。
母妃说的攻心,又谈何容易?
第二日,南宫锦瑟直接将郝连月交给李津自己去躲清闲了。结果魏剑南不放心,一直跟着李津和郝连月。
南宫锦瑟看着几人间的纠缠不免淡淡一笑。世间最难理清的便是情,他们几人最后的归宿是怎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躺在一棵大树上,感受着阳光和微风,南宫锦瑟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郝连轩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最后还是没忍住,下马,轻轻走了过去。
一个坐在树上,一个站在地上,一个闭目养神,一个紧盯着树上,就这样,时光流转。安静又美好。
不知怎的,南宫锦瑟忽然感受到了那道炽热的目光,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树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讨厌的脸。
看到南宫锦瑟眼神中的厌恶,郝连轩有一瞬间的受伤,转而又恢复平静,一脸的淡漠,这一切不都是意料之中吗?
但是就算是遍体鳞伤,他也要靠近她,因为这是他这二十年来第一次如此想要渴望得到的东西,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再次睁眼,郝连轩已经站在了南宫锦瑟的面前。
南宫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