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帝都西边军营,所属南宫锦瑟。
李津坐在军帐里,不停的用手敲打着面前的桌子。
此人是南宫浩的部下,十三岁便跟在南宫浩的身边,到现在也有八年了,南宫锦瑟在他眼里就像妹妹一样,这次皇上犒赏三军,他也被提升作为副将管理西边的二十万大军。
这二十万大军大多数都是南宫浩的旧部,所以任命南宫锦瑟为将军他们都没有异议。
只是这圣旨都已经下了这么久了,南宫锦瑟都没有去过军营,虽说不用她每天在军营里守着练兵,可是起码要去交接一下。
但是南宫锦瑟却一直没有来,所以李津不免有些担心,心中考虑要不要去将军府走一趟。
外面之所以不知道南宫锦瑟受伤,是因为老夫人下了命令,不准这件事传出去。
犹豫一番,李津站起来,还是决定去将军府一趟。
李津带着几人骑了马朝将军府去。
可是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几名女子大雪天在路上滑雪,带头的那人正是公主郝连月。
眼看着就要撞上,李津猛勒住缰绳,马还是有些失控的朝前面跑去,郝连月见已经收不住脚便稍稍转了一下方向,向旁边划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吃屎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腰,然后便感觉整个身体腾空而起,最后坐在了马背上。
郝连月害怕的抱着李津的手臂,李津的马继续跑了十几米终于停了下来。
另外那几个女子摔得很惨,不过她们也顾不了那么多,快速爬起来来到郝连月的身边。
郝连月愣愣的看着将自己抱下马的李津,英俊,挺拔,她的心已经动了。
“公主,你没事吧?”无烟担心的问道。
李津听到那名女子叫公主,有些微愣,这名女子居然是公主。
“末将不知是公主,多有冒犯还请恕罪。”李津下跪行礼道。
后面几名侍卫也纷纷行礼。
郝连月笑着将李津扶起来。
“不必多礼,刚才你救了我,我应该感谢你才是。”郝连月有些脸红的说着。
“那是末将的职责。”李津不卑不亢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任职?”
“末将李津,是将军座下的副将。”
“将军?是父皇新封的那个女将军吗?”郝连月有些兴奋的说着。
李津点点头。
“末将此行正是准备前往将军府看望将军。”
郝连月眼睛一转,她早就想见见这个女将军了,可是一直没机会,听皇兄说不仅生的美貌武功也很高,还真的想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子。
“那你带我一起去吧。”
李津有些为难的看着郝连月,可是她毕竟是公主,违抗她的命令有些不妥。
“那公主骑属下的马吧,属下和其他人同乘一匹。”
“我不会骑马,你和我骑一匹,我怕摔。”郝连月笑着说。
李津也没办法只好点点头。
一路上,郝连月脸上都带着笑,感觉在李津怀里很安全,很踏实。
“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叫郝连月,你要记住哦!”
李津听着胸前人的话,认真的点点头。
将军府,南宫锦瑟已经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走动了。
只是至醒来那日到现在南宫锦瑟目光都有些空洞,也很少说话。
玉竹玉隐四人也只能看着干着急,不知道小姐怎么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伤,其它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南宫锦瑟站在雪地里发呆,玉隐拿了披风出来。
“小姐,别冻着,你的身子还没好。”
“玉隐,你说母亲生我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痛,我听说产子是极为痛苦的事。”
玉隐看着南宫锦瑟哀伤的神色,真是苦了小姐了。
“父亲说母亲是个美丽又善良的人,可是结果又如何?”
“死的那么凄惨。”南宫锦瑟喃喃的说着就流下了一滴眼泪,眼泪顺着脸颊流到雪地上,瞬间结成冰。
就像南宫锦瑟现在的心一样,冰冷,没有温度。
玉隐也跟着红了眼眶,轻轻擦掉南宫锦瑟脸上的泪痕。
“我本想只求一生安宁,忍着让着,可是母亲何其无辜啊,她们竟然那么残忍的对待她。”
南宫锦瑟说着慢慢蹲了下去,脸色慢慢变得痛苦,有些疯狂的拍打着地上的白雪。
“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她出身卑贱吗?”南宫锦瑟悲伤又愤怒的嘶吼着,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结成冰,凉了心。
玉竹三人听到南宫锦瑟的怒吼都从屋里跑了出来,玉竹本想过去,被风清拉住。
“小姐心里苦,心里恨,让她发泄一下吧,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玉竹也只得站在一旁默默流泪。玉隐也是站在一旁暗暗的擦眼泪。
南宫锦瑟坐在雪中伤心的哭着。
这时李津正好带着郝连月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两人都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了?
李津急忙跑过去蹲在南宫锦瑟面前,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李津将南宫锦瑟扶起来,帮她擦干眼泪,很是心疼,他还是第一次见锦瑟哭得如此伤心。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打他。”李津安慰道。
玉竹和玉隐看到李津来了都擦干眼泪,小姐一直把李津当哥哥,现在他来了小姐应该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郝连月看着如此亲密的两人,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