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娘这时端了两盘菜进了房间。见到杵在那里的宋子文。慈声道:“宋豪侠可曾得空?”
宋子文微微一愣,道:“自是有空。”
陆大娘又道:“我手脚不利,帮我打打手行吗?”随即,宋子文黑着脸跟着陆大娘进了厨屋,方水天这才喝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你大伯倒酒?”
楚皓此时也稍微看出了些猫腻,脸色顿时精彩起来;说实话,陆无双长得绝对是秀色可餐。又是齐国天岚学府的弟子,绝对当得上方家的儿媳妇。倒是楚皓显得有些不太般配,武功低微,身材相貌也只是尚可;只是,他心地善良勤劳淳朴,又多得陆家老两口好感,故而,陆家之人内心对他颇为欢喜。
陆无双也早就芳心暗许,陆家老两口便及早认定了楚皓这个女婿。
迈步走到酒桌跟前,楚皓恭敬的给陆浩斟了一杯:“陆大伯。您少喝点,咱这以后机会多的是。”
陆浩抚须大笑:“那可不一样。今日必须跟你爹喝个痛快。”
楚皓和陆无双也相继入席,分坐在方水天和陆浩两边,陆无双看到有些窘迫的楚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搞的楚皓更加坐立不安。
这顿饭,吃到很晚方才散席;夜色如水,楚皓搀扶着酩酊大醉的方水天向家门走去。一路之上,方水天不停的说着什么,只是词语之间含糊不清,听不真切。
“——是个好女孩,咱家——服气,婉儿,你看到了吗?”
楚皓的身体猛然一僵,婉儿,楚皓的母亲正是叫邱婉儿,不过早已去世多年;从小到大,方水天也从来没提到过邱婉儿的娘家;摇了摇头,楚皓扶着方水天进了家门。
两天后,新年到来。
一大早,村里的村民全都聚集到了河木村中央的场地,高台之上摆放着祭祀用的肉食水果,村里的长者站在高台之上,高声的宣读了祭文。
祭祀过后,长者一声令下,全村年祭狩猎开始。
自觉颇有能力的青壮年全都拿着铁器,向着目的地前进;陆无双跟着楚皓去了野猪林,不为别的,只因野猪味道鲜美,肉质娇嫩,非常可口。半响过后,出村的村民全都络绎不绝的回到了村里,陆无双和楚皓也拖着一头小牛犊子似的野猪回到了祭祀场地,顿时引起了一阵惊叹。
宋子文也孤身回到了村里,他竟然猎杀了一头通体黝黑的野狼,这让整个村落欢呼了起来。
略微有些得意的宋子文看向楚皓,却见这厮正与陆无双欢笑着宰杀着野猪,刚刚升腾起的一丝兴奋的心情,转瞬之间跌落到了谷底。
到了夜晚,欢庆的时刻最终到来,祭祀场地到处是燃烧的篝火,篝火上面架烤着各种香气四溢的美食;一对对男男女女越众而出,围着篝火跳起了舞来。
暗红色的火光照耀着一张张笑脸,陆无双心下有些意动,便拿手臂捅了捅楚皓,楚皓尴尬的一笑:“无双姐,我,我不会跳啊!”
陆无双气呼呼的坐到了地上,楚皓暗自叹了口气:“不过,你若是会跳,可以教我。”
陆无双顿时俏眼微眯,拉着楚皓便站了起来,娇笑着走入了人群;村民们爆发出一阵阵欢呼,王二牛叫的最是厉害:“小方子,俺咋不知道你还会跳舞,你要是不会,还是让俺跟无双跳吧!”
人群之中传来了一阵哄笑,楚皓大窘不已,在陆无双逼视的眼神下,硬着头皮跟着人群跳了起来。
整整一夜,河木村中央的祭祀场地笑声不断,老老少少或是低语,或是欢呼,洋溢着浓浓的新年气息。
就连随同陆无双而来的车夫,都混了一顿好酒美食;只有宋子文阴沉着脸,冰冷的神色不时的掠过楚皓的身影。
次日清晨。
正在后山练武,一道白色的身影凌空而来,落在了楚皓身前,正是宋子文。
宋子文的语气有些不屑:“你这功夫也就配用来杀杀野猪,花架子而已。”
不得已停下了修炼,楚皓有些无奈的道:“我说宋大豪侠,我楚皓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练这些花架子也就砍砍柴。您何必跟我计较。”
听到楚皓的话语。宋子文眼中的不屑之意更浓:“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就应该离陆无双远点,有多远滚多远!”
神色渐渐冰冷,他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楚皓沉声道:“宋大豪侠,你该不是饿的发慌,失了心智不成;没搞错的话,滚的应该是你吧!”
宋子文本就有怨气在身,这下他内心压抑的火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脸色阴沉的道:“你小子找死!”
话音未落,宋子文一指点出,澎湃的真气让楚皓神色凝重;楚皓屏气凝神,迎指挥刀而上。
宋子文自然不会用肉身硬悍铁器,化指为掌,狠狠的拍在了刀身之上;楚皓借力回身,暴喝一声:“碎岸裂!”
长刀化为一道闪电,携带着千斤之力,奋力斩向宋子文;宋子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异,一个区区凝气五重的武者。倒也有些手段。但今日必须给他一些教训,想到这里。宋子文的右臂向外轻轻一挥,白底金边的袖袍猛然鼓荡出了一股巨力,悍然的撞向了楚皓挥来的长刀。
碰——
一声巨响,宋子文纹丝不动,楚皓却连连后退了七八步才稳住了身形;然而,楚皓在后退的时候便开始凝气,紧接着,后退的身影陡然再次前冲:“项背汗血!”
长刀直指宋子文,刀尖化作一抹寒芒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