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恭肃严谨,我看着只觉得赏心悦目,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努力让自己的精神集中在眼前,慕晚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听到下面敲了两声锣,这时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守在外面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将茶盏、打发时间的小吃食一一摆放到他们面前。
这些女孩子都穿着合身的苏绣旗袍,十七八岁的模样,都是平头整脸、模样不错的。
待她们都下去后,慕晚安才忍不住尴尬地咳嗽两声,以此掩饰自己的不适应:
“这简直是又回到了旧社会一样。”
实在是周到,周到又美观,她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有钱人谈生意都喜欢往这里来了。
“生意人,不缺钱,缺的是权力和风雅。这里既能够满足你对权力的渴求,也能借着听戏给自己平添一份文气,自然受人欢迎。”
虽然是清雅之地,但是这里的行当都不大见得光……许烁心中腹诽,却绝对不会告诉她就是了。
“唔……”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慕晚安猜也能猜到,这里绝对不只是专门来听戏的地方,但是在社会上已是有所浸淫,她也绝对不会说什么扫兴的话就是了。
“接下来还有一阵例行公事的环节,要是实在坐不住,可以去外面透透气,无妨的。”
见她有些坐不住了,许烁温言相劝,他正要自己推动轮椅陪她出去,却被她拦住了:
“不必了,我去一趟洗手间。你在这儿等着我就行。”
她的神情虽然温婉,却带着丝丝倔强,许烁不由得一愣,随即淡笑着点头:
“好。”
由着女侍者的牵引,慕晚安找到了卫生间,看到这个由黑色的纱幔、木质边框的洗手台,还有随便插在白瓷**里、却透露着一股子野趣的花朵,不禁感慨:
还真是全套的装修风格……
正扑了些水在脸上,慕晚安听到身后传来的沉稳的脚步声,正欲睁开眼睛看看来人是谁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布就蒙住了她的眼睛,随即双手也被牢牢地抓紧了扣在身后。
“你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
顿时有些情急,慕晚安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在这里对自己出手!
那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扣住她的那只手却无比的灼热,散发着强大的、不能让人忽视的感觉。
虽然眼睛被蒙上了,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正牢牢地盯着自己。
“这里随时有人会过来,我建议你最好是想清楚。”
也许是已经多次见识过大风大浪,慕晚安面对这种情况,并没有多害怕,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些:
“这里是畅春园,社会名流的聚集之地,一旦被人发现,你觉得你还能在上流社会立足吗?”
“……”
那人无动于衷,灼热的视线却仍旧锁在自己身上,慕晚安心中惴惴不安,却无端升起了一种猜疑:
这个人不像是要伤害自己,会是……他吗?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这么一想,那些紧张、着急的心情,都消失了些。
狭小的空间里突然陷入了无穷的暧昧之中。
如果有人现在掀开那层黑色的布质纱帘,就能看到,陈设精美古典的洗手间里,身材高大、眉目英挺的男人,将一个蒙着双眼的女子圈在臂膀之中。
宋秉爵垂眸看着骤然安静下来、不发一言的女子,眼里写满了复杂的、却又珍重至极的情绪。
良久之后,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却还是俯身下去,极其温柔地吻住了她。
她也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任由他一吻再吻。
“你玩儿够了吗?”
待他分开时,尽管气息还有些微的不稳,面上也因为呼吸急促而泛起来的红意,慕晚安却仍旧冷静地反问着:
“玩儿够了,也该放开我了吧?”
原本扣着她的手紧紧一握,骤然间的力道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痛楚,她却还是尽可能地仰着脸,一字一句,冷淡又嘲讽:
“看来对你们来说,偷腥是日常,老婆孩子还在外面,就敢在公共场合侵犯女性。世间还真是没有法律可言了。”
“晚晚……你猜到是我了对不对?”
剩下的那只手抚上了她小巧白嫩的耳垂,宋秉爵见她已经猜出了是自己,便也不再掩饰,慢条斯理地道:
“在a市,我就是法律。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他气势极盛,所以尽管是这么轻轻柔柔开口,却还是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一字千钧。
听到他这般无耻狂妄的回答,慕晚安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越发冷静理智了:
“你亲也亲过了,不如还请宋总高抬贵手,让我陪友人一起去听戏。”
“难得相聚,你现在是要赶我走吗?”
细细摩挲着她的耳朵,宋秉爵对于她冷硬的语气不以为然,仿佛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里一般:
“不过晚晚一向口是心非,我是知道的。”
他的语气轻佻又放纵,是慕晚安从未见过的模样,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斗不过他的厚脸皮的,索性老老实实闭了嘴,不再去搭理他。
“从前以为晚晚心性坚定,绝对做不出吃回头草的事情,没想到……许总一邀约,你就过来了。这样,还真是让我有些失望啊。”
两人的身体贴得极紧,慕晚安感受得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般行径,便只是闭着嘴不开口。
“你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