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王和就到了,而这时,赵昱的脉博也已经稳定了。
王和把了把脉。随后又施了金针急救术,之后,赵昱猛咳了几声,咳出了一块血团。
“好了好了。二公子没事了,之前他是脑部受了重击,淤血倒灌,闭了呼吸,如今血团吐了出来,再好生休养些日子,就能恢复过来的。”王和道。一翻医理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也让人清楚了赵昱死而复活的原由。
赵昱在咳出血团后也瞪开了眼睛。
阿黛在边上盯着他的眼睛,眼是心灵之窗,果然。赵昱的眼神已没有了以前的轻浮,但奇怪也不象赵拓那样冷凝,而是云淡风轻。
“昱儿,倒底是谁杀了你,是王成?还是葛庆?你指出来。娘亲这回一定为你做主。”这时,一边公主抱着赵昱哽咽的道。
平常昱儿只要是受了委屈,必是要求她做主的,这回这委屈可大了去了,可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个主自也是要为人了做的。
公主护短那可不是假的。
赵拓抬眼看着公主,却是不啃一声。心里却觉得匪矣所思,当日,燕赤霞在京城断头台为他送行,最后以一盏引魂灯将他的鬼魂保住,燕赤霞曾跟他说过,他另有机缘。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机缘。让他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王成?葛庆?这事于他们何干,并不是他们害我,害我的是青云观的人。”赵拓此时边回想着边道。他脑海里还有赵昱的一丝执念:“青云观的贼道人,坑人坑到小爷的头上了,堂兄要给我报仇。”只是这浑小子。真正是谁下的手,居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真真是个糊涂鬼了。
“哦,是怎么回事?”李致正连忙问道。
于是赵拓便把昨天晚上,赵昱去青云观打秋风,然后被人打了蒙棍之事说了说。
“具体是谁我没看清,想来跟青云观那牛鼻子定脱不了的关系,但跟王成和葛庆应该没关系。”赵拓最后下着定语道。
此定语一下,王家人长长的松了口气,便是阿黛也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之前精神太过紧张,这时一放松,这种眩晕感自是在正常不过了。
而钱二此时也是松了口气,还好,他当时是从背后击打这纨绔子,而且下手准狠,一击致命,这纨绔不晓得他才是真凶,而青云道长已死,他将尸体藏于神像之下,外人找不到,只道青云道长已外出云游,如此,虽然赵昱又活了,但他仍可安枕无忧。
“那葛庆是怎么回事?人既不是你动的手,你为何出来认罪?”这时,赵致正喝问着葛庆。
葛庆还未及回话,这时,堂外听审的人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那是因为贼人就在公堂之上,一张嘴巧舌如簧,我儿因证据不足,怕告不倒他反而更连累王恩公,所以才自甘顶罪,以命相抵,说好事后由老婆子为我孙儿伸冤的,好在苍天有眼,我孙儿和王恩公得以洗脱罪名。”
“是葛婆婆。”周围听审的自认得葛婆婆,此时,便有两人扶着葛婆婆上得堂来。
“大人,这是我儿来自首前写给老婆子的,请大人明察。”葛婆婆摸索着从怀里把葛庆事先写好的那封呈情信递了上前,由师爷接过,交给李致正。
李致正仔仔细细的看了信:“来人,拿下钱二。”
立刻的,两名差人就上前,扭住了钱二。
“大人,我有功名在身,你因何拿我?”钱二一脸色变,挣扎的问。
李致正将那封呈情信丢在钱二的面前:“因何拿你?你好好的看看吧。”
钱二捡起信,一看之下,是亡魂大冒,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曾想到那个葛庆居然一直跟着赵昱那小子,更没想到青云道长的遗体还被葛庆找到了,找到时还没断气,还给葛庆留下遗言,真是棋差一招啊。
不过,钱二到底在官司上身经百战,没一会儿就冷静了下来,随后哈哈大笑:“大人啊,你受这些刁民愚弄了,我昨夜好好的在家中,有家人做证,又何曾去过青云观?学生倒是认为昨夜的情形应当葛庆跟着二公子进了道观,看到钱财。财迷心窍之下先打晕了二公子,然后又朝着青云道长下手,如此死无对症。而至于青云道人遗言,怕只是葛庆自己编出来的吧。当初葛庆的死罪是我力辩出来的,他对我怀恨在心,再加上这事又阴错阳差的牵连到了王成身上,王成于葛家有恩,所以,葛庆才弄出了这么一出戏,既报了仇又报了恩,而他自己更置身事外,真是好计谋啊。”
果然,正如之前葛庆担心的那样。钱二借着青云道人已死,反而倒打一耙了。
但心里明白的人却有不少。
比如李致正,王继善,再比如公主……
虽然之前公主因为赵昱之死方寸大乱,可等到这时。她也知道,若不是昱儿死而复活,此时葛庆定已被自己当场杖杀,一个报着必死之心的人,又何必做这种魍魉小计。
只是此时证据不足,而钱二有功名在身,李致正一时也奈何他不得。
此事只行先闭堂。待找齐证据查审。
就在这时,外面又是一阵击鼓。
今日公堂真是一波连一波。没一会儿衙差带了几人过来,却是方大的父母还有方大的娘子柳氏。
柳氏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