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海南剑派七十多里的一处江边。
海天骄正带着海南剑派的众弟子疯狂地追杀着一个背上负着长剑之人。
“小贼,敢盗我掌门飞鱼剑,等我抓住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海天骄愤怒地大叫,不过跑到这里的时候,众人都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无力再追了。
“大师兄......我们......怎么办?”
海天骄恨恨地望了那人去的方向一眼,道:“发布通缉令,务必要追回掌门信物飞鱼剑!”
数天后,东南一带稍有名气的门派几乎都接到了一封来自海南剑派的信函,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讲海南剑派的飞鱼剑落入一个贼人手中,请各大派帮忙搜捕。
······
贼人当然就是顾闲。
这次的追捕令是他与鱼璇约定好的计谋,顾闲“盗走”其飞鱼剑,实则是作为晋身之资,以混入到海沙帮高层,再作后图。
所以顾闲现在就来到了海沙帮驻地的门口。
本来海南剑派算上海域,占据了方圆百里的地盘,不过海沙帮似乎已经不顾界限,闯入了海南剑派的领地中。
海沙帮在这里买下了一个大茶馆,作为来往弟子的歇脚之处。
这样一来,海南剑派的人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人家只是在这里开茶馆而已,并不是来踢你山门的。
茶馆门口立着两排海沙帮弟子,一排六人,共十二人守在门口。
其中多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像是一堵高墙耸立。光是看着,就使得行过的路人心生惧意。
但顾闲却好似没看到一般,直直地要走进去。
此刻顾闲头上戴着斗笠,身穿一身黑色紧衣,背后还背了一柄长剑,看起来煞气凛凛,很不好惹。
这群壮汉就算再没有眼力,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不明人士”进门,所以其中一人果断地拦下了顾闲。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顾闲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喝茶。”
壮汉不怀好意地笑了:“这里的茶不大便宜,恐怕你喝不起!你还是赶紧走吧。”
顾闲道:“若是我非要喝呢?”
壮汉捏了捏拳头,比划了两下,道:“那就得付些价钱了!”
顾闲道:“你开价。”
壮汉随口道:“至少也得一百两吧。”
顾闲想也不想,道:“好,喝完付账。”
说着,他就要走进茶馆。
壮汉又将他拦住,道:“我说的可是一百两金子!”
顾闲冷笑道:“你也站在茶馆门口,可我看你大概浑身加起来大概也值不了这么些钱。”
壮汉道:“我这双拳头就值这么多。”
“是么?”
“你试试就知道了!”
大汉突然两拳朝顾闲脑袋打去。
他已看出,此人十有八九是来故意找茬的,不管如何先打翻才说。
顾闲轻轻将斗笠揭起,随手一抬,将之挥出。
壮汉两拳还未打出,胸膛便传来一股大力,使他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顾闲道:“如果你的拳头真值一百两金子的话,那么我的斗笠还要强过你的双拳,想必就更值得多了。”
他将斗笠摘下,露出的居然是一张黝黑的脸庞,脸上还带着三道伤疤,即使是浓密的络腮大胡也遮盖不住其痕迹。
活脱脱的就是一位江海水匪的样子。
这是鱼璇为他精心制作的妆容,除非是老熟人,否则几乎不可能再被人与之前那个顾闲联系起来。
“点子扎手,一起上!”
十二名壮汉此时皆冲上前,挥拳攻击顾闲,力道凶猛,已经是下了死手。
顾闲却轻轻松松地穿梭在十二名大汉之中,每一次出手,都必定会有一人倒飞出去。
直到顾闲将最后那名壮汉打飞之时,茶馆中忽然走出了一人,将飞在空中的壮汉接住。
“哼。”
那人将壮汉接住之后,被其上传来的大力一震,不由倒退了五步才站稳身体。
那人抖了抖手腕,冷哼道:“不知阁下是混哪条道上的,这里是我海沙帮与巨鲸帮旗下的茶馆,容不得打斗。”
顾闲道:“这句话你该留着去教训你的手下。”
那人道:“这本是他们之责任,阁下不必见怪。”
顾闲道:“要进这道门真要一百两金子?”
那人看了看被打倒的壮汉,答道:“虽不确然,亦差之不多。”
顾闲将背后背着的剑放下来,道:“这柄剑够不够?”
那人见到此剑,双目一缩,脸上转为郑重,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
“飞鱼剑:海南剑派掌门所用之剑,轻盈如飞,灵动似鱼。极其适用于海南剑法和飞鱼剑法。”
那人惊呼道:“这就是海南剑派的飞鱼剑,莫非阁下便是......”
顾闲点头道:“我就是盗走飞鱼剑之人。”
那人贪婪地盯着飞鱼剑,又对着顾闲连道:“失敬失敬。不知阁下尊名?”
顾闲冷声冷气地道:“我以为询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应该先介绍自己。”
他现在是身份是一个蛮横冷漠的盗匪,便要做足了戏份。
那人有些难堪,但还是道:“在下史有禄,乃是海沙帮第二异人。”
顾闲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道:“嗯。”
言下之意,几乎不将史有禄放在眼里。
其实本来也是这样,像海沙帮这种低级门派,就算是帮主来了,顾闲也是不怎么感冒的,何况只是一个区区的第二异人。
以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