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皇子把手伸出去之后,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弹指间飞灰烟灭’。不过作为一个即将继任的皇子、终身以抢夺大秦地盘为己任的凶残存在,姜大皇子遇到自己的爪子化成飞灰的事件之后,依然淡定。
不过姜二皇子就有点抓狂了。虽中并没有可以形容现在心情的词语出现,但这完全不影响他表现出这种抓狂纠结的心情。
“二弟,此时若奈何?”姜诗松虎着脸开口询问。没等姜诗柏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吾感腹中饥,需用膳。”饿了,要吃。
姜诗柏抽了抽嘴角,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在听到这话之后更低落了一些。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姜诗柏有些奇怪:“大兄,我三日未食,若何不饥?”
姜大皇子闻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二弟,最后用一种看弱鸡的眼神道:“汝与我何相同?吾一顿可食羊一只,汝一只鸡足矣。”老子能生吞一头羊,你个最多吃一只鸡的,也好意思跟我比?!
姜二皇子直接黑了脸,恼羞成怒:“瞎!无脑莽夫!”呸!脑残的吃货!
“汝想听训?”你想挨揍吗?!
姜诗柏:“……罢了,吾等回去把此事告知父王母后罢,若是无法承受天光,吾等怕是只能在墓中荒度了。”
姜诗柏说完正想转身离开,却被姜大皇子快准狠地揪住后衣领,轻轻松松地拖了回来面对着那一缕阳光。
“大兄汝作甚?”
姜诗松用一种特别公平的神色看着自家二弟:“吾已试过,汝且一试。”凭什么老子被晒成灰了你不体验一把就走?
姜诗柏抽了抽嘴角:“大兄,汝双手无恙。”你爪子恢复了好吗?离开阳光就恢复了好吗?!
姜大兄对此不予回答,但抓着姜诗柏后领子的手纹丝不动。
姜诗柏:“……噫吁!”尼玛。
这样说着,姜诗柏就小心翼翼的伸手向着那一缕阳光而去。本来他都已经打算承受一下飞灰烟灭的痛苦了,但是等了半天,除了一丝暖意之外,他竟然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猛地睁开眼,姜诗柏就看到自己伸出去的右手毫发无损的在阳光之下,除了他的手肤色有些惨白,其他的都特别正常。
心中霎时间涌出一股感动和狂喜。
而和姜诗柏心情完全不同的就是他家大哥,姜大皇子瞪着双眼看着那一只在阳光下没有问题的爪子,颇有一种想把它砍了安到自己身上的冲动。
“呔!若何如此?!速速说来!”
姜诗柏被自家大皇兄一只手提溜着摇来摇去,摇得有些眼冒金星,最后强撑着吐出一句:“吾不知呀!大兄松手,吾死矣!”快松手,老子要憋死了!
“呵!汝死罢!”老子管你去死!
不过说归说,姜大皇子还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松开了自家皇弟的手,只不过脸色还有些不忿,想了想似乎觉得特别不能接受这区别待遇,又伸出双手往阳光底下放,然后又体会了一把灰飞烟灭。
姜诗柏见状想感叹一把,不过在那个感叹词还没出口的时候,就被姜大皇子给瞪地咽回去了。
“哼!既吾无可出,汝便寻食去罢!羊一头虽略少吾且能忍耐一天。”
于是姜二皇子之前的好心情瞬间被这一句话浇了个透。
姜诗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大兄,几乎是嚎着道:“大兄,怎可若此?!弟乃皇子!”老子贵为皇子你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的让我去当猎户!!
姜大皇子黑着脸道:“墓中复生者,除淑美人,汝位最低。且,乌国已无,皇子亦无。”活着的地位都比你高,皇子顶个屁用又不能吃!而且你自己说的,国都没了,还要什么皇子啊。
姜诗柏垂死挣扎:“大兄,许可承天光者非我一人。”至少要找一个难兄难弟吧?
姜诗松却嗤笑了一声,用一种特别笃定的语气道:“吾不成,则父王母后大妹皆不会成。淑美人……一奴婢罢了,手无缚鸡之力,一金不值。”
姜诗柏翻白眼:“大兄慎言。不试且未可知。”
就在姜大皇子和二皇子为此互不相让的时候,忽然通道内部传来了一声娇叱:“奴婢大胆!顶撞母后!待本公主一鞭赐汝黄泉!”一鞭子抽死你懂吗?!
“大公主怎如此说话?奴句句皆为夫人着想,绝无顶撞之意呀!大王~奴心伤~”
“诗妍不可如此,淑美人且为长辈。”
“瞎!吾不与汝言!”呸!懒得理你!
姜诗柏和姜诗松听到这话之后就停止两人之间的争论,一个一脸无奈、一个一脸不屑地在原地等着那几人往这边走来。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来人的样子。是他们意料中的阵营分布——姜皇后和姜大公主相互扶着走在右边,左边就是淑美人扶着姜大王走,四人边走边瞪眼、边走边互相吐槽,很快就走到了姜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身边。
“大兄、二弟!快来砍了淑美人!留她便是祸害,等她毒害我等之时,那便迟了!”
姜诗柏叹了口气,而姜诗松瞥了一眼淑美人,那原本还挺着胸脯的美人瞬间一缩,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红着眼圈。“皇子仁慈,且让奴侍奉大王罢,奴绝不会忤逆皇后的。”
她忽然发现,情况对她相当的不利——敌军数量是友军数量的四倍!没法,赶紧装孙子吧!
气氛在此时略有些僵滞,姜诗柏开口:“其他且罢,先来试试天光。大兄无法承受天光之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