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来咋舌不已,翌日,张老精神好了许多,不过仍然有些虚弱。“西来,居然突破到巅峰,真是好小子!”
李西来笑道:“多有张老栽培之功!”张守玄笑道:“老道哪里栽培过你,还不是靠你自己。”
言罢谈起正事:“这灵物失却内丹,莫非遇到什么危险,不然怎会轻易将百年苦功毁于一旦?”
纵然知道那内丹乃是白若一生结晶,如今再度听闻,李西来心中依旧波澜阵阵。
白若偏过头:“一颗内丹罢了,人家随便练几年就有了。”
张守玄笑而不语,白若说得没错,内丹可以再练,但要恢复到之前,没有数十年功夫怎行?
李西来摸摸白若狐狸脑袋,遂将之前之事说来,当然隐去墨缺与老乞丐等人,是他方世界来客这一消息。
张守玄听完,摇摇头:“可能是对你生出不轨之心,老夫未曾明言,你是纯阳灵体,世间歪魔邪道求之不得。”
李西来只得苦笑,张守玄道:“除非突破暗劲,不然还是需要谨慎些,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多谢张老提点。”
张守玄笑而摆手,随即为白若探查伤势。
沉眉间,极淡的怨念席卷而来,这怨念十分细微,若不是李西来五感灵敏,断然难以察觉。
白若也察觉到:“这就是那石头吗?”
张守玄歉然一笑:“西来,看来你们也知道了。”李西来连道:“张老,您先去。”
许久,张守玄又累得满头虚汗而出,看来实在没办法继续处理伤势,这种关头,李西来自然不会再强求。
日复一日,住了七日,这天。“掌门,外有人来访,说是您师弟。”
让那弟子下去,张英合道:“师傅,那几位师叔,我还只是听闻,从未见过。”
张守玄却是寻思,自从他登上太极门掌门之位,昔日那些师兄弟,无不是气愤离开,不再见面,今日为何到访?
寻思无果,张守玄道:“西来,那凶石折腾已经够久了,让你好等几日,估计再有三五日便能消停。”
李西来道:“张老为天下苍生出力,我和白若怎么能当个拖累?”
“老道士可别偷懒,人家的伤已经稳住了,过些时日也未尝不可。”白若也跟着道。
不久,一瘦高道人入得门来,见张守玄面色倦怠,拱手道:“师兄,经年不见,风采依旧。”
张守玄还礼,“庞师弟,好久未见。”
瘦高道人身后走出两名弟子,其中一人李西来瞧着眼熟,似乎是前几日行侠仗义的廖聪。
廖聪眼中颇是惊疑,没想到李西来也在。
庞师弟扫视屋内:“这位应该就是师兄高徒,当下太极门少掌门吧?”
张英合起身:“见过庞师叔。”
庞师弟上前揽住,笑道:“居然是明劲巅峰,果然天资不凡。”
庞师弟心中不无嫉妒,他大弟子徐淼不过健体,二弟子天资上佳,也才初入明劲,张英合倒好,直接就是巅峰。
听到师傅夸奖张英合,廖聪眼中不无敬佩神色,但那圆脸的大师兄徐淼,却阴沉几分。
张守玄端坐,也不起身热切招呼,只是让弟子去倒茶相接,“劣徒罢了。”
“这要还是劣徒,那师弟的弟子,可谓是狗粪不如了,师兄,还有这一位是?”庞师弟疑惑看着李西来,也没听说张守玄收了新弟子。
李西来面带微笑,这位庞师弟非是常人,此人身上气息隐而不发,虽不似张守玄浑然天成,却也是位暗劲宗师。
张守玄道:“这是李小友。”
听到李小友三字,庞敢伯心中一讶,这位少年有怎样的奇特,能让张守玄以小友相称?
正想探查时,那隐约的怨气传来,在场三人面色微变。
庞敢伯细心观察,屋中数人,他和张守玄两位暗劲宗师自不必说,怪就怪在李西来也似有所感,难道这小子是暗劲不成?不可能,庞敢伯摇摇头,或许只是天生感知灵敏,才让张守玄刮目相看罢。
张守玄道:“师弟,你也清楚,有所不便,不多招呼。”
庞敢伯道:“不瞒师兄,此次前来,便是有为这事,师弟愿助师兄一臂之力!”
“哦?”张守玄心中错愕,他这庞师弟,没有其他几位工于心计,却也不是无私之人,当初师尊选定他为掌门时,其他师兄弟虽未言语,但暗恨于他者不少。
下山之后,接近二十年,双方也是未得见面,今日前来,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庞敢伯道:“师兄勿要疑心,师兄做了掌门,却也要年年受这顽石之苦,比不得我等逍遥自在,所以这些年还多有让师兄出力,师弟月来游历到此地,算到顽石发作之日,特地相助。”
也不知这话有几分真心,张守玄无法看出背后的意思,思虑片刻道:“也好,劳烦师弟。”
两人便进了后院,小房内烛火长明,祖师像再上,案台上红布包裹,上有一苍白顽石,约莫成人脑袋大小,石上一把暗沉色桃木剑,直直立着,却不能刺入石中分毫。
陡然入内,怨念增强数倍,张守玄微扶脑袋缓神,待适应过来后,见庞敢伯毫无异色。
“师弟,你没受到影响?”庞敢伯不过暗劲小成,差他许多,怎么可能不受到影响?
庞敢伯一笑,从腰间取下玄色木牌:“偶然得了这镇定心神的宝贝,顽石奈何我不得。”庞敢伯笑得十分开怀。
张守玄点点头,两人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