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消沉?原因哪好对他们说。
“到了年底,虽然看起来收获很多,但有时总感觉空落落的,身体上更是如此,感觉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你这就是太累了,”佩奇说。
“能不累吗,我们的冯先生,今年在各个领域,都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功,这背后,需要付出多少心血?”布林说。
“过了后天,你带着黄和阿曼达,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周,不要太绷着,”佩奇建议。
“我们去滑雪吧,去瑞士,或者太浩湖也行啊,”果不其然,布林马上说。
冯一平和佩奇都摇头,这家伙对滑雪,那真是爱得深沉。
不知道是不是和足联一样,会有一个世界滑雪联盟,如果有,不给他颁一个推广大使的称号,真是说不过去。
不要说冯一平他们这些同事,就连公司的客户,合作伙伴,甚至是他偶尔心血来潮,突然出现面试现场,也会问应聘者关于滑雪的问题……,那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唯有滑雪无绝期。
佩奇和冯一平的反应,让布林很是不满。
尤其是冯一平,任他如何蛊惑鼓吹,一直就岿然不动初衷不改,始终对滑雪这项运动敬而远之,一次都没尝试过,这让布林感觉相当挫败。
“冯,相信我,你只要尝试过一次,就一定会爱上它,”布林挤到冯一平的沙上,“你想想,在绵延起伏的群山之间,你深吸一口气,撑杆一用力,整个人就从山巅一路呼啸而下,那种风驰电掣的体会,那风一般的自由,那飞一般感觉,啧……,”他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冯一平和佩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布林的这描述,还真让人心动。
“醒醒,”冯一平拍了他一下,“我郑重建议,以后的有些文案,完全可以让布林来负责,”
“我完全赞同,”佩奇举着酒杯说。
布林失望的摇了摇头,“冯,也许是有太多的事,让你要深思熟虑,所以你才这么难以接受新的尝试吗?”
“我的心态不年轻吗,这个可能真的是,但是滑雪,真和我的心态无关,我也是喜欢飞一般的感受,但我更担心,飞起来之后的降落问题,”
佩奇响亮的跟冯一平碰了下杯,那是不言而喻的赞同。
“你们两个……,”
看着布林那憋闷的样子,冯一平今天晚上终于开怀起来,“哈哈哈,”
这时两位员工走过来,“三位……,”佩奇和布林马上站起来,冯一平摆了摆手,“我就不去了,在这躺一会,”
既然是年会,总免不了要有需要他们出现的场合。
…………
听着楼上楼下和周围的喧嚣,冯一平还真的放松了下来,虽然没有那个心情融入他们,但这总比此时一个人独处的感觉要好。
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和衣躺在沙上,有闭眼沉思起来。
或许,佩奇说的对,26号之后,是可以带着静萍和女儿,找个地方去度假,度假的时候,可能会是个好时机。
只是,唉,他又有些烦躁的在沙上翻了个身,就听到有位女士走进来,先是门把手扭动了一下,然后“咚”的一声,门被轻轻的关上。
他坐起来看了一眼,“是你啊梅耶尔,”
“你这是怎么了,很累吗?”穿着一条黑色晚礼服的梅耶尔带着一股幽香走过来,“看看,你的衣服都皱了,你等等,”她走到旁边的卧室里,拿出一个衣架,“挂一会可能会比较好,”
“谢谢,”冯一平摆摆手。
对梅耶尔要自己脱衣服,哪怕只是外套的要求,他依然相当警惕。
梅耶尔看了看被他放到一旁的空杯子,“今晚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累,对了,还没有正式的恭喜你,恭喜你,梅耶尔,”
她的恭喜,还是让梅耶尔展颜笑了一下,不过,马上把话题转回冯一平身上,“你瞒不住我的,你或许是累了,但主要的原因,一定是有什么事,”
不得不说,相比佩奇和布林那两条糙汉子,梅耶尔的直觉确实更灵敏一些。
“真没有,”冯一平摇头。
“虽然你的问题,我可能解决不了,但是,我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梅耶尔说,“你看,你连你儿子的事都跟我说了,还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呢?”
冯一平预定的这个嘉盛美国未来的掌舵者,在一些事上,已经获得了和金翎一样的待遇,她是另一个知道马灵和文森特的人。
看着冯一平的眼神,她楞了一下,“不是吧?难道黄已经知道了?”
冯一平迟疑了一下,这样的问题,自己确实是需要有个听众,“现在还不知道,只是,她们遇到了马灵和文森特,而阿曼达非常喜欢文森特,一再让静萍给马灵打电话,约他们出来玩,”
他简要的跟梅耶尔说了目前的状况。
“哈哈哈,”梅耶尔很没有同情心的笑起来,“我怎么觉得,这就像是肥皂剧里的情节一样,好吧好吧,”她看着冯一平有些恼火的目光,“马灵的担忧是对的,就是她不会让黄觉察出来,那两个小家伙可不会留意这些问题,迟早会明白,他们口中的那个经常出差的爸爸,其实是同一个人,那时,你就被动了,”
“所以,我就想在最糟糕的局面出现之前,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你怎么解决呢?”她摇了摇头,“我真是不太理解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