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戴员那不堪入目的嘴脸,还有那距离她身体越来越近的手,徐兰怡知道她今天肯定清白不保,心中升起了一股哀伤之意。
“夫君,我们来生再见!”
泪水从眼眶涌出,徐兰怡就要咬舌自尽,她不可能让孙翊以外的人在碰她。
可就在这时,她猛然发现戴员的手停了下来,目光也移开了!
从戴员脸上那惊疑不定的神情中,徐兰怡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生的希望,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戴员注目的地方,泪水朦胧中她依稀看到了一个人影!
“有人!”徐兰怡只觉得这一刻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可当她眼眶中的泪水流去,那朦胧的视线也恢复了正常,在定睛去看那人时,她又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眼前并没有人在那里,有的只是一堆冒着白烟的枯草枯枝,只是因为那枯草堆有半人高,乍看起来好像一个人坐在那里罢了。
“这树林深处又有谁会来,我这是在期待什么?”徐兰怡自嘲一笑,她不是怕死,而是她还惦念着孙翊,她还想去助其破了那卦象。
也许就是这种渴望,徐兰怡看着那袅袅白烟,忽然发现不对劲,心说:“不对啊,烟那么白也没有呛人的味道……那不是火!?那是!”
她终究是女人,在很多时候要比男人敏感很多。在她这个念头一起的时候,她也看到了确信的一幕,知道是一个人藏身在了那枯草垛之中,因为她在枯草之中看到了一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
“救我!”
徐兰怡这话一出口,戴员也是反应过来,也不顾不得身下的徐兰怡,立刻朝后飞退而去,跟那枯草垛子拉开了距离,同时喊道:“快来,这有一个人!”
一个人藏在哪里竟然没被他察觉到,对于未知的敌人戴员从来都是小心为上。
妫览和那几名弟子本来还想看热闹,听戴员这么一说,立刻是捡起地上的兵器围了过来,可看到那抱着白烟的枯草树枝却都是一愣,妫览笑道:“我说老戴啊,这不就是一个有个人形的枯草垛子吗,看把你吓的。”
那几名弟子也是一脸的疑惑,显然认为妫览说的是对的,只是他们身份在那里摆着,自然不敢开口去嘲笑戴员,免得对方发火那几人发泄。
看妫览那些人的样子,戴员怒骂道:“你们瞎啊,里面藏着一个人,你看他还眨眼睛呢!”
他这么说,却是忘记了刚才他自己也是看了好半天才发现破绽的,要不是徐兰怡那一声“救我”,他可能还要一会才能看出来其中的蹊跷。
“啊,还真有一个人。”被戴员提醒,妫览几人这才是看出来,连忙是全神戒备了起来。
虽然他们都很想直接上去砍了这人了事,可对方是谁,什么时候来的这里,来这里做什么都不清楚,不清不明之下他们都不敢贸然出手。
这些人也是行走江湖多年,明白要想活的久,就要知道什么人你可以充大爷,什么人你应该装孙子,这一切讲究的就是一个眼力劲。
可眼前这人浑身枯草的,看起来除了诡异莫名外,什么也看不出来,还是小心为上以免惹了不该惹的人。
戴员看了妫览,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戒备的一位,他一双小心眼睛滴溜溜的转,开口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
没有回音,有的只是还在冒着的白烟,一时间四周异常的寂静。
“求求你,救……”徐兰怡恳求,只是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噗!
那个她给予所有希望的人,猛然是喷出了一口黑血出来。
“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夹带着血喷出,任谁都看出来这家伙身受重伤。
这一幕来的来的有些突然,戴员妫览他们愣了,徐兰怡也是怔了。
“白烟……”看着对方那咳嗽吐血的样子,徐兰怡猛然是想起了什么来,以前孙翊运气疗伤的似时候身上也会蒸腾起白烟,跟眼前之人何其相似?
“不好,这人刚才是在疗伤?!身上的那些伪装应该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结果被我给道破了,我这反倒是把对方给害了!”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徐兰怡心中懊悔不已,连忙是开口道歉,只是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对方那看向她的冰冷眼神给打断了。
徐兰怡叹息一声,她知道说那些也是没有意义,索性也就不再多说,而是挣扎着就想要起身离开这里。
她这是希望戴员他们能撇下那人追自己,反正横竖要是她都活不了的话,至少她不希望有一个无辜之人被她给害死。
可她刚要动,戴员那面一甩手,两枚石子飞出击打在了徐兰怡的穴道之上,让其动弹不得。
“美人不要着急跑,我们很快就会把这个外人给处理掉的。”戴员笑了笑,看着那还趴在地上咳嗽吐血的人,冷哼道:“还以为谁呢,原来不过是个躲在这里疗伤的病秧子啊。”
徐兰怡能看出来的事情,戴员他们如何能不就明白,原本还有些戒备的架势,也是放松了下来,能躲在这里还用枯草来掩盖身形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高手,如今又受了伤,他们还有什么需要怕的?
有道是生病的老虎不如猫,这种货色还不是随手搞定?
妫览也在那面笑道:“你也真是的,哪里不好偏偏在这里疗伤,看来你的运气还真是不怎么地啊。”
“我也这么觉得……”刘一凡心中此刻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