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漫长也漫长,其实快慢都是取决于一个人怎么去认为。
对于孙尚香来说,这两天过的那就叫一个漫长,不光是心里担忧这两天孙翊的事情不会出什么变故,更是因为她这两天一直都是在百纳剑的床上度过。
按照百纳剑跟她说担心会有人怀疑两人的关系,也许会有谁暗中窥视,所以必须要两个睡在一张床的才行。
这种事情本来她是不想答应,她一个姑娘家跟一个陌生人同处一床,这不是开玩笑嘛?
可最后她也只能是屈服,因为百纳剑说万一她不睡上来而被谁看出问题来,那孙翊的安危可能会有危险,知道确实有对方说的这种可能,即便再不情愿可她除了答应还能如何?
好在百纳剑也算是一个讲究人,虽然同睡一床,但他在两人之间横了一把出鞘的长剑,以此为界作为阻隔。
只是即便如此,身边总是躺着一个陌生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就算她平日里跟门下男弟子也能打的火热,可她毕竟也是一个姑娘家,其中的煎熬那是可想而知了。
当又一次看到初晨的阳光洒入屋中,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孙尚香只觉得自己终于是解放了,呲溜一下就蹿下了床。
孙尚香没有休息好,刘一凡其实这两天也是一样的,他既要担心有没有人来窥视,又要地方身旁的孙尚香会不会突然对他出手。
他知道把孙尚香点穴了,那两人就都能休息一个安稳,可他不能这么去做,因为刘一凡想要培养出彼此的信任来。
他现在是掌握了孙翊这个软肋,孙尚香对他只能是听之任之,可这种手法带来的是压迫,而有压迫就有反抗,毕竟是个人就没人喜欢被威胁。
救何欢这件事不容有失,刘一凡可不想孙尚香突然给他弄些变故出来,这才想用信任去制衡压迫,至少让对方能缓解一下那被威胁的感觉。
目前看来……效果似乎不是很明显的样子,对此刘一凡只能是无奈,人心果然是最难掌握的东西啊。
告诉孙尚香他的身份也是一种办法,只是他在身为百纳剑的时候为神教做了不少事情,争夺的至尊宝印的时候就不用说了,陈留那边他也是杀了不少人,正道若是知道,对他的态度那可想而知。
所以他必须以王二蛋的身份结束这一切,然后重回刘辨才能有可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毕竟这个世上自诩正道的人还是占据大多数,若想要安稳,那至少在身份上要跟他们同属一路才行。
当然,刘一凡其实对此也不是很在意,只要救出了何欢也就没什么事情还能在掣肘于他,正啊魔啊的,他只想着随心就好,他只是担心蔡琰知道的反应而已。
既然爱一个人,并不是说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坦诚相见,至少刘一凡觉得一味的坦诚,除了只能让自己感觉到心安之外,更多的只会给两人都带来不快和阴影,甚至是分离的苦痛。
就像这两天他跟孙尚香之间的事情一样,这件事就算告诉蔡琰又能如何,祈求对方原谅,还是指望对方理解?
不管哪一种,蔡琰听到了心中都难免会有波动,虽然最后刘一凡知道,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说什么,甚至也不会多想什么,但,在抵达最后这个结果的路上,她心中会经历什么呢?
与其如此,刘一凡又为何要说出来呢,有些事情拦在肚子里随风而逝,也许才是最好的。
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衫,刘一凡从怀中取出了他的神使腰牌,连带着又递给了孙尚香一张弓和一壶箭:“这是腰牌,还有兵器,虽然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以防万一你还是带着吧。”
孙尚香接过来,随手就拉了拉弓,眉头微微皱起。
刘一凡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说道:“只是普通的弓而已,肯定是比不上你们武烈么的锻造的兵器,不过这有总比没有强,你就凑活着用吧。”
又递给孙尚香一个画像道:“这就是你要从洛阳大牢里弄出来的人,具体关押在什么位置我也不清楚,你只能自己去找了。”
孙尚香拿过画像就展开看了一眼,见是一个貌美的妇人,依稀间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人看起来好眼熟啊。”
“当然眼熟了,这可是炎汉宗的宗主夫人,何欢。”刘一凡没有在隐瞒她的身份,反正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对方用不了多久也能想起来,这何欢以前毕竟身份还是不低的。
“原来是她啊。”孙尚香恍然难怪觉得眼熟,这么有名的人,各大门派自然都是有其画像的,只是这画像和她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不由问道:“你画的这个,怎么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啊?”
“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刘一凡语气平淡,但如果仔细去感受,还是能听到里面带着些许的伤和痛。
“啊?”孙尚香被这个消息惊到了,倒是没有察觉到刘一凡的些许变化,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从那里听来的?哦,我知道了,你是魔教的人,见过也不稀奇。”
何欢是被刘协的娘家,王家的人给弄瞎的,等从炎汉宗的大牢里出来后,还没离开炎汉宗地界就被唯我神教给带走了,所以她双眼看不见的事情,除了当天以李儒为为首的那些人之外,江湖上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孙尚香有此误会,刘一凡自然是不会去解释什么,只是道:“她被关在洛阳大牢里时间不短了,如今是一个什么样子我也不好说,这个画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