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顾谦竟然能撇下冯泉和周学斌来追自己,林南很是诧异。这时,眼见着顾谦已经都把车门替两人打开了,林南便赶紧扶着杜秋月上了后座,而自己则来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发觉林南似乎小心翼翼的将杜秋月扶上了车,顾谦顿时有些奇怪的看着侧头看了看他:“弟妹怎么了,哪不舒服?”
“她胳膊受了点伤。”林南一边说着一边闭上车门:“所以刚才我才想替她喝酒。”
“唉……”顾谦无奈的摇摇头,拍着林南的肩膀道:“老四啊,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老大老二今天就是想和你断了关系。”
“我知道。”林南平静的道:“其实他们从来都没瞧的起我,只不过以前是看在三哥你的面子上,才勉强把我算个兄弟。”
“或许吧……”顾谦掏出烟盒来,磕出根烟来捏在指尖,又看向林南道:“其实当年小健和咱们断了,也是因为看不上老大的为人,不过,有时候你还就需要这种人,所以没办法,只能逢场作戏。”
“嗯。”林南点点头:“说起来,冯泉对三哥你还是不错,还算把你当兄弟。”
“呵……”顾谦笑着燃着烟,轻轻摇头道:“他对我好,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冯泉这个人,有奶就是娘,这些年你看他办的这些事,你就能知道一二。”
“没办法。”林南无奈道:“这个时代就是这么现实,许多时候只有这种人,才能吃的开。”
“呵……”顾谦苦笑,这时,坐在后座的杜秋月忽然问道:“三……三哥,你知道我姐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么?刚才她为什么会叫那人主人?”
“你也听到了?”顾谦诧异的看看杜秋月,逐又无奈叹气:“对于他们的事,我也不太了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姐绝不是自愿的,而且可能还经常受到冯泉的折磨。”
“折磨!?”杜秋月和林南均是一惊,而顾谦却又点点头道:“没错,因为我们经常一起吃饭,我总是会看到她的大腿或者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一回我不经意的碰了一下他的后背,疼的她直接痛叫出声,想来,身上可能也有伤。”
“这个畜生!”杜秋月气的咬牙切齿,而此时,林南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赶忙又追问顾谦道:“三哥,冯泉既然喜欢人家,怎么还下手这么狠,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顾谦苦笑:“你平时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少,所以你不了解他。其实他一直都这样,喜欢虐待自己的女人,记得前年,有个女人还被他电击致死,后来花了70万才摆平这事,所以现在,他可能比以前有所收敛,但本性如此,估计也改不了多少。”
“这么说……这么说我姐……我姐岂不是天天像生活在地狱里一样?”杜秋月听到这颤抖着说着,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唉……”顾谦也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冯泉这些年搞女人,基本不是用**录像什么的威胁人家,就是拿人家的家人威胁人家,想来你姐也极有可能是这样。而且,我今天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也不对,这孙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所以你和老四这些日子还是小心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想来我说句话,他还是会给点面子的。”
“呵……”林南听到这忽然冷哼一声:“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顾谦狐疑的看看他。
“我知道他今天唱的是哪一出了。”林南用你的捏了捏拳头:“他今天故意找我来吃饭,就是想借机跟我断交,没有了所谓的兄弟情分,他再下手动秋月,你也就说不出什么来。”
“倒真有可能是这样。”顾谦点头同意:“冯泉这个人,心理扭曲,这些年也没少抢兄弟的女人,就连我媳妇,他都动过心思,要不是因为时常还能有事用他,我也早就和这孙子断了。”
“真是欺人太甚……”林南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恨意涌现:“三哥,像冯泉这种人,你们为什么不抓他?”
“抓他?”顾谦哑然失笑:“你小子,把什么事都想的太容易了。这个社会,人不是以善恶来划分的,不是说恶人就都要给抓起来,那是不可能的。况且,宁海这潭水有多深,你根本不知道,冯泉的实力,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强的多,虽然不至于草菅人命,但他若真想动你,把你打成残废怕不是问题。”
“哎。”林南叹了口气:“这个社会,果然如侯大师的相声里说的一样: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啊……”
“哈哈……”顾谦揽着他脖子一笑道:“世事就是如此,别忘了,人家最后还有一句呢: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呵……”林南苦笑。
这边,顾谦已经启动车子,掉了个头,就朝三环路上开去。
在林南的指式下,车子最终停在了杜秋月家楼下。扶着满脸泪痕的杜秋月下了车,顾谦又连连叮嘱了几句叫林南小心点,这才开着车慢慢的离开了小区。
“林南,怎么办啊。”杜秋月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咬牙看着他问。
“唉……”林南此时也是愁容满面,捏着眉心道:“这事还得明天把杜姐找来问问清楚,到时候该怎么办,咱们在商议。”
“怎么商议啊。”杜秋月很是焦急:“那个人是黑社会,连你三哥都说抓不了他,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林南劝慰她道:“我三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