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到林南询问,脸上随即堆积起来了笑意,拱手道:“我是平北将军田韶,见过林将军!”
林南的官职是安北将军,在官位上高出平北将军一个等级,田韶见到他自然要行礼表示尊重了。他从未听过这个人,纵使他了解历史,也不可能所有的人物都知道。对于这个田韶。他没有一点印象,既然不出名,他也就不必去套近乎,只轻轻地拱了拱手,道:“原来是田将军,失敬失敬。”
就在这时,但见从公孙瓒和田韶身后的军队中驶出一骑。那骑马之人一经出现,便露出了一脸的笑意,翻身下马,朝林南招了招手,朗声叫道:“子羽贤弟,一别数月。不知道子羽贤弟可还记得俺老张啊?”
林南定睛看见那个汉子有着一张炭黑的脸膛,豹头环眼,一脸虬髯,健壮的身躯正一步步的向他走来,他的眼睛里现出了一丝喜悦,当即迎上前去,大声喊道:“翼德兄!”
那黑汉子便是张飞。他在公孙瓒的军队之中,从人群中穿梭而来,看见前面的公孙瓒在和林南说话,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便跳下马背,大声叫了起来。他见林南迎来上来,两个昔日曾经共同作战的兄弟便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相互拍着对方的后背。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哈哈哈!果真是你啊,翼德兄,你怎么会在这里?玄德兄和云长兄呢?”林南拥抱过后,和张飞便分开了,看着那熟悉的黑脸,便大笑着问道。
张飞欢喜地道:“大哥、二哥不在这里,他们在涿郡。子羽老弟。大半年不见,你又长的壮实了,还当上了安北将军,真是了不起啊。当初俺大哥要是不去颍川平黄巾。说不定现在也是将军了,真是后悔当初没有跟着老弟一起去陈仓啊。唉!”
林南听完张飞的话,想起周慎当初嫁祸刘备、关羽、张飞的事情,也为他们三个人感到惋惜。不过,他感受更多的是喜悦,此时再次见到张飞,他又燃起了收服刘备、关羽、张飞的念想。他现在以辽东为地盘,要发展下去,自然少不了杰出的人才,刘备等人的仕途坎坷,或许能为他营造这一个契机。他当即将张飞拉到了一边,小声道:“翼德兄,你们的事情我从曹操的口中已经知道了。周慎这个奸贼已经被我给除掉了,也算是为了你们报仇了,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今日我们能再次相见,也是上天的一种安排。我现在是安北将军、襄平侯、辽东太守,手底下就缺少像三位兄长这样的人才,不如你们暂且跟着我,咱们有福同享,共同在辽东郡为百姓造福,翼德兄觉得如何?”
张飞听后脸上是一阵欢喜,自从被周慎陷害之后,他和刘备、关羽便一起回到了涿郡,去投靠刚刚荣升涿县县令的公孙瓒。如今意外之下见到了林南,想想当初一起攻打黄巾时林南对他的好,当即一拍大腿,大声叫道:“好!俺正有此意……”
话说到一半,张飞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脸上喜悦的表情也烟消云散,顿时出现了一种黯然的忧虑之色,紧接着缓缓地对林南小声说道:“不过……俺们现在已经应征入了公孙瓒的军队,朝廷让他做了护乌桓校尉,他又是俺大哥的好友,而且对俺们也不薄……子羽老弟,俺是想跟你在辽东,可是不知道俺大哥、二哥他们是什么意思。不如这样吧,俺这次先跟公孙瓒回去,到时候俺拉着俺大哥、二哥一起来辽东如何?”
林南欢喜不已,当即道:“当然好,翼德兄,那就拜托了。只要翼德兄想来,辽东的大门始终对翼德兄打开。”
“张翼德!”
张飞笑了笑,刚准备开口说话,便听见背后传来了公孙瓒叫他的声音,他一扭脸,看着公孙瓒、田韶已经骑在马背上了,便问道:“叫俺啥事?”
公孙瓒道:“我们该走了!”
张飞“哦”了一声,当即对林南拱手道:“子羽老弟,俺这次跟随公孙将军来辽东是招兵的,俺不能在此久留,等俺回到了涿郡,一定告诉俺大哥、二哥你的消息……俺……俺就此告辞了,老弟多保重啊!”
公孙瓒策马来到林南身边,在马背上朝林南拱拱手,道:“林将军,我还有要事,必须赶回涿郡,既然你和张翼德他们相识,欢迎林将军以后来涿郡做客,我定当竭诚款待。”
林南随即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公孙将军一路走好,翼德兄也请多多保重,有空来辽东做客!”
张飞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了自己的马匹边,跳上马背之后,朝林南抱了一下拳,朗声道:“林将军。多多保重,改日俺和大哥、二哥来辽东看望将军!”
公孙瓒策马回到街道正中央,朝身边的田韶拱拱手,道:“田将军,这次多谢你了,就送到这里吧。以后有机会我定当差人专程来酬谢将军。”
田韶牵着马,站在路边,朝公孙瓒拱手道:“公孙将军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以后欢迎公孙将军常来辽东做客。此去涿郡路途遥远,还请公孙将军一路上多多保重!”
公孙瓒笑了笑,再次向田韶、林南拱拱手。大喝一声便带着身后的骑兵队伍走了。
林南看着张飞随公孙瓒远去,而田韶却没有走,等那约有四百人的骑兵队伍走远了以后,他便走到了田韶的身边,拱手道:“田将军,我有一事不明,还强请教将军一二。”
田韶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让人看上去很是和蔼。他拱手道:“将军有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