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先让军队将整个城池进行了一番清扫,当天晚上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露宿一晚。
入夜后,林南亲自来到了胡彧所在的营帐里,胡彧将林南迎入了营帐。两个人相互寒暄了几句,便都坐了下来。
“胡县尉,这次多亏了你啦,如果一路上不是你为向导的话,只怕我还要走许多冤枉路呢,也不会在今天赶到辽东了。”林南刚坐下来,便拱手对一路上当向导的胡彧道。
胡彧急忙拱手道:“能给将军当向导。是胡某的荣幸。今日将军抵达了辽东郡,看来以后辽东郡会成在将军的手里变成一块人间乐土。将军自平定黄巾时就已经在冀州名声大噪了,后来听闻将军要出任辽东太守,下官便只觉有了用武之地,今日能够平安的将将军带到辽东,下官也算幸不辱命了。”
林南在来辽东的路上和胡彧聊了很多。从胡彧的话语中听够听出一些个人对大汉的不满,加上胡彧对幽州一带的地理十分的清楚,早就有了收服之意,只是一直没有开口。今夜他之所以亲自来找胡彧,就是想让他留在辽东,以后打仗的时候总少不了这样精通地理的人,而且胡彧又是名将钟离昧的后人。虽然相隔年代久远,但至少是出自武将世家,行军打仗上面自然不会弱。他笑了笑,朝着胡彧拱手道:“胡县尉,以你这样的大才,却只做了一个小小的县尉,而且所管辖的地方都已经没有了百姓,这对于你来说。不是太屈才了吗?”
胡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林南接着道:“如今汉室将倾,朝政大权在宦官和外戚中不断的流转,有能之士必定会在此时崛起。辽东虽然地处偏远,但其地理位置十分的优越,加上和中原之地有着千山万水的阻隔,完全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小王国来看待。如今我初到辽东。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胡县尉身为名将后人,难道就不想跟着我有一番作为吗?”
胡彧想了想。当即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林南笑道:“你我都是明白人,我说的话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如就留在辽东,将你的家人全部接来,咱们共同远离中原纷争,将辽东治理成一块人间乐土,一旦天下有变,我们便可以从辽东率劲旅入中原,到时群雄争霸之时,就是我们问鼎天下之时。”
胡彧听到林南的豪言壮语,心里的那种果敢的闯进便被激发了出来,当即道:“将军既然盛情邀请,那我胡次越又怎么会拒绝将军呢?将军既然有争霸天下的雄心,那我胡次越必定会尽心尽力辅佐将军,推翻刘汉王朝,也好告慰我祖上的在天之灵。”
林南见胡彧答应留下来了,便十分的高兴,随即又和胡彧进行了一番畅谈,直至深夜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林南便让贾诩、荀攸、卢横、廖化、裴元绍、夏侯兰带着士兵将百姓鱼贯带入了清扫干净的襄平城里,并且将四万多百姓按户划分,逐一分派到城里的空房子里,每户人口多的就住大房子,人口少的就住小点的,保证人人有房住。
此外,张郃、华雄、庞德、周仓、管亥、胡彧则带着一些士兵挨家挨户发放粮食,每户暂时发放一个月的粮食,剩余的全部收到粮仓里。赵云、褚燕、孙轻、王当、于毒、公孙康则带着人在城外修建兵营,保证能够让两万士兵入住,而且还要在兵营边上修建能够训练的场地。卞喜在林南授意之下带着自己手下的二十名斥候分散在辽东各县,去暗中打探田氏在各县的种种恶行,以及田氏在各县里是否设置了私兵。
林南自己一个人则骑着乌龙驹出了襄平城的西门,朝西南三十里外的田家堡赶去,他要亲自看看,那些郡里的官员是否和田韶同流合污,以便合理的进行安排自己铲除恶霸的计划。
出了襄平城,向西南方向走了约莫十里左右,林南便看见了一大片农田,如今农田里的庄稼已经成长了起来,种的是清一色的麦子,一些百姓正扛着锄头在田里锄草,远处的丘陵上,成群的牛在低头吃着青草,丘陵后面是袅袅升起的炊烟,多么美好的田园风光啊。
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了一个岔路口,林南翻身下马,朝路边的田里走去。他看见一个在田里锄草的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张嘴便问道:“大叔,请问朝田家堡走哪条路?”
那汉子看了看林南身上的打扮,见林南衣着光鲜,穿着一身紧身的骑士装,腰中悬着一把佩剑,背后还站着一匹上好的马匹,没好气地用目光剜了林南一眼,抬手朝一个方向指了过去,冷冷地回答道:“向前直走十五里,到了岔路口左转直走便到了。”
林南看的出来,那汉子心里对田家堡的人不忿,还带着深深的恨意。他也不去理会,只笑了笑,向着那个汉子陪了一个礼,便骑上了乌龙驹,策马向那个汉子指的方向而去。
走了约莫十五里路,林南便看见了岔路口,向左转,一直向前走了不到三里,便看见了一条小河。小河的水不深,河面也不宽广,浅浅的河流上架着一座宽阔的石桥。石桥那边的山脚下是一座规模极其庞大的庄子,庄子被一堵四五米高的土墙包裹得严严实实,远远近近数十道炊烟袅袅升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香呛喉的烧柴禾味。
土墙向桥的一面上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