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庆幸自己来的及时,当即拉住了其中两个军侯,大声道:“你们两个各带五百人去救火,其余的人都跟我来,必须将鲜卑人击退,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城!”
“诺!”
一声令下,赵云操起刀盾便带着一千多人冲了上去,朝着被鲜卑骑兵突破的口子支援了上去,举起手中的刀,朝着鲜卑骑兵便是一阵乱砍,连续砍翻了几个骑兵,鲜卑人便被牢牢的压制住了,再也无法前进半步,其余的士兵纷纷将鲜卑的骑兵从马上拉下来,举起手中的刀、矛便是一阵乱砍乱刺,愣是将鲜卑骑兵又给堵了回去。趣*讀/屋
“管亥!你没事吧?”赵云跳起身子,一刀结果了一个鲜卑骑兵,急忙跑到了管亥的身边,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管亥,大声问道。
“没事!”管亥冷冷地回答着,手中的刀却不停的向前挥砍着,当头一刀便砍在了一个鲜卑人的头颅之上,顺便抬起一脚将那个鲜卑人给踹飞了,他又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弯刀,继续砍杀另外一个鲜卑骑兵。
赵云见管亥的左臂被划破了一个长长的口子,绽开的皮肉正在向外面冒着鲜红的血,而且在他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根断了箭羽的箭矢,当即叫道:“你受伤了?快去县衙治伤,我顶住这里!”
管亥突然暴跳如雷,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一边怒吼道:“我说没事就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赵云见管亥不愿意下战场,当即道:“北门有褚燕在,不会出什么事情,我在这里替你挡着,你快去县衙治伤。不能意气用事!”
“不去!我没事!你再给老子啰嗦,老子就真死给你看!”管亥一刀砍翻了一个鲜卑人骑兵,眼睛里闪过的都是森寒的目光,冲赵云暴喝道,“裴元绍死了,你让我怎么给周仓交待?不杀了这些***鲜卑人。老子以后就无法面对周仓。”
赵云不再说话了,只举起手中的刀砍向一个接一个冲上来的鲜卑骑兵,心中带着一种极大的忿恨。
约莫杀了十几分钟,鲜卑人便不再进攻了,算是让管亥、赵云和南门的士兵都喘了一口气。
卞喜从后面跑了过来,来到了管亥的身边,见管亥身上受了两处伤,想开口劝他回去治伤,可一看到管亥那怒视的眼神。就止住了。他扭脸看了一下赵云,轻声问道:“已经一个时辰了,在这样下去,只怕我们坚守不到明天早上,必须得想想办法。”
赵云郑重其事的道:“等!我相信主公一定会带着大批的援军来的,就算坚守到最后一刻,也绝对不能退缩,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抵挡不住这次鲜卑人的进攻,整个辽东就会生灵涂炭。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绝对不能让那些鲜卑人来侵犯了我们的家人。”
卞喜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的火光,见火光变得微弱了,似乎是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他当即坐在了管亥身边。趁管亥不注意,伸手便是一掌,将管亥给打晕了过去,同时对身边的几个士兵喊道:“快,带管都尉去县衙治伤!”
赵云伸出了手臂。将卞喜搂在了臂弯里,笑道:“咱们跟随主公出生入死,这次就算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也不枉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兄弟了。”
卞喜哈哈笑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我还没有想到死呢,主公一定会来的,这些鲜卑人才是真正的该死!”
“哈哈哈,说的不错,现在就由我和你坚守这里吧,我们要让鲜卑人尝尝我们的厉害!”赵云也大笑了起来。
其余的士兵听到赵云和卞喜的谈话,都在心里做出了必死之心,而且他们坚信,他们的主公一定会到来的。
呜咽的号角声又一次响起了,土梁外面是奔腾的马蹄声,鲜卑人再一次发动了进攻……
天色越来越暗,密布的乌云紧紧地压着大地,望平城里的火光始终在不间断的亮着,城门附近已经堆积起来了如山的尸体,人和马匹的混合在一起,将那道土梁又堆高了不少。城里城外都充斥着扑鼻的血腥味,城里一片死气沉沉,唯有遇到进攻时才顷刻间爆发出来震天的声音,城外马匹嘶鸣,唯有进攻时马匹才停止长嘶,驮着背上的骑士一个劲的向前冲锋。
已经战斗一个半时辰了,鲜卑人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平时汉人们见到大批的骑兵呼啸而来,第一个反应就是逃,可是这座城里的人让他们感到了一丝小小的意外。
城外的一片树林里,一个穿着高贵的青年望着久攻不下的望平城,目光中充满了无比的怒意。他骑着一匹纯白色的战马上,头上戴着一顶闪耀着金光、倒挂着两只金属羊角的头盔,把他的脸几乎全部的覆盖住了,而一整套同样闪着金色的封闭式铁甲,完美的把这个人那雄壮的身躯给完全的遮挡住了。
盔甲的两肩高高的耸了起来,接着七八片精心打造出来的,弯曲成合适的弧度的铁片,一片片的堆叠到手肘。这样的叠瓦式的覆盖方式,不但可以完全的保护手臂,更可以最大限度的活动整个手臂,使得这盔甲最大限度的照顾到了防护和关节活动这两大矛盾。
盔甲也是连着下肢的,腹中的板甲一直连接到了裆部上方,而大腿上也采用了和手臂一样的设计。整体看起来,整套盔甲不但非常的有震撼力,而且还可以让人感受到这盔甲的坚不可摧,以及穿戴这盔甲的人的超强力量。
青年被盔甲覆盖全身,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