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见董卓被砍成了一堆肉泥,血肉模糊,他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发自内心里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开心。
马超看了一眼小皇帝,见小皇帝一脸的兴奋,便问道:“陛下恨不恨董卓?”
“恨!”
马超直接抽出了腰里的佩剑,把剑递给了小皇帝,对小皇帝道:“陛下既然恨董卓,就应该亲自斩杀他一番,请陛下拿着这把剑,斩下董卓的人头。”
小皇帝此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见董卓已死,其他人也都闪开了,只有一堆肉泥,可是唯有头部是完好无损的,似乎专门等着他来砍一样。他一把接过了马超递过来的剑,径直走向了董卓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先伸出脚踩在了董卓的脸上,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之后便挥剑去砍董卓的人头。
小皇帝的力气实在不敢恭维,连个娘们儿都不如,连续砍了二十多剑,这才将董卓的人头斩了下来,而他的身上却到处都是血迹,站满了董卓的血。他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嘴边的血迹,握着长剑哈哈笑道:“董卓老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朕终于把你杀死了,哈哈哈!”
马超看到小皇帝一脸得意的样子,便走到了小皇帝的面前,对小皇帝道:“陛下,我可以永远的保护你不被被人欺负了,以后就让我留在陛下身边吧。”
小皇帝将长剑紧紧地握着,一脸喜悦地道:“好,马超,你是忠臣,等朕回到洛阳后……”
马超突然打断了小皇帝的话:“不!不能会洛阳,董卓的兵还在洛阳和联军打仗。那里已经混乱不堪了,我带陛下回长安,长安是大汉的旧都,而且那里地势险要,又有我爹的兵马,完全可以保护陛下不受外人欺负。”
“不回洛阳嘛?可是朕的母后。还有那些王公大臣……”
“陛下放心,我爹会想办法把文武百官全部接到长安来的。”
小皇帝“嗯”了一声,将长剑还给了马超,轻声说道:“孟起,你对朕真好。”
马超笑道:“只要陛下知道我和我爹是真心保护陛下的就可以了,现在董卓已死,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咱们就在这里等我爹回来,然后一道回长安。好不好?”
小皇帝对马超的话言听计从,在他心里,马超就是他最为亲近的人。
马超让人送小皇帝去洗澡、换衣服,自己则对一个亲随道:“你提着董卓的人头,快去找我爹,这颗人头应该能够阻止我爹和关东联军厮杀。”
士兵“诺”了一声,提着董卓的人头,便出了门。
与此同时的洛阳城外。林南军的营地里,中军大帐中传来了一声大喊:“林阳。让郭嘉进来……”
郭嘉在林阳的带领下,径直走进了林南所在的营帐,营帐里只有林南一个人。
“主公,属下已经将郭嘉带来了。”
林南点了点头,朝林阳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同时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林阳转身出了大帐,恪守在营帐外面,同时把营帐的卷帘放了下来。
郭嘉从士孙府出来之后,被林阳带出了城。一直藏匿在城外,直到林南带兵将大军扎在宿营地的时候,才趁着暮色回到了林南的营地。
林南将身体向前倾了一下,伸出手将面前已经倒好的酒向前推了推,看着面前泰然自若的郭嘉,便直接说道:“奉孝,请坐吧!”
郭嘉也毫不客气,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林南的对面,不解地问道:“将军为何不杀看我?”
林南笑而不答,只指着郭嘉面前的酒杯,缓缓地说道:“请满饮此杯,之后我再和你详谈。”
郭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一经入喉,便呛得他猛咳嗽了几声。他急忙用手遮掩住自己的嘴,十分尴尬地道:“将军勿怪,小可第一次饮酒。”
林南见郭嘉形貌清秀,身体消瘦,而白天在士孙府的大厅里那种狂气也已经全然不见,换来的是一派儒雅,心里面便有了几分欢喜。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时候,这才缓缓地道:“白天众怒难犯,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当着那么多文武大臣的面,诽谤我,到底是何居心,是谁让你这样做的,你又是谁的门客?”
郭嘉笑道:“奉孝不过是一介布衣,刚到洛阳不久,混进士孙府,也只是为了哗众取宠,博得一个名声而已,并非谁人的门客,也没有任何居心,只是随口胡诌罢了。”
“呵呵,士孙府一向戒备森严,所宴请的人也都非富即贵,若没有士孙府下的帖子,你能混的进去?”
“将军多虑了,士孙府后墙那里有一个狗洞,小可便是从那狗洞里爬进去的,还差点被狗咬了,并非将军所说的那样。”
林南见郭嘉已然没有了白天的狂气,也没有了白天的稚嫩,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他在郭嘉的身上看到的是异常的冷静,而且说话时的谈吐也十分有涵养,和他初次相见的郭嘉简直是判若两人。
林南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郭嘉倒了一杯,放下酒壶的时候,便轻声地说道:“我听人说,你曾经在袁绍的太尉府上做过门客,有这回事吗?”
“将军的消息真是灵通,从士孙府到现在,也不过才一个多时辰而已,将军就能查出我在袁绍的府中做过门客,实在令小可佩服。”
郭嘉处变不惊,对答如流,让林南很是欣赏。
“只要是我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