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道:“启禀将军,是下官的部下,其中虽然有不少乌桓人,但是他们和那些反叛的乌桓人不同,都是对大汉忠心耿耿的人,也是下官这次平乱大军的主体。”
颜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林南,当即调转了马头,对林南道:“既然你来了,正好派上用场,上谷乌桓大人难楼占据了蓟城,你带领你的部下现在听从我的号令,开始攻击难楼。”
林南迟疑了一下,急忙道:“颜将军,下官正是为此事来的,下官以为,与其攻打难楼,不如将其劝降,使其重新归附我大汉,这样一来,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颜良冷声道:“怎么你和那刘虞的意见一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幽州牧刘虞。”
林南“诺”了一声,当即带着赵云、太史慈跟着颜良身后而去,让张郃、丘力居带领兵马原地待命。
向前走了一段路,林南便见到了一座营寨,扭头看到正在攻打城池的部队,见当中打着“右将军文”的旗帜,心中便暗暗地叫道:“看来右将军应该是文丑了。”
汉军的营寨就在蓟城南门外的五里处的高岗上,站在寨门前,可以遥望蓟城内的一切动向。营寨内旗帜鲜明,一面面各色的大旗都迎风飘扬。
寨门前的望楼上,一个身穿墨色宽袍的中年汉子正在眺望着前方的战场,当他看到一个个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的哀伤,不断地叹着气。
低下头,他看见颜良带着三个人向营寨走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跟在颜良身后的那个人,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久违的喜悦。他快步下了望楼,来到了寨门边,正好迎上了颜良几个人,当即拱手道:“林将军,一别一年多,你可比以前看起来要成熟多了。”
来人正是林南,他跟在颜良身后,一起下了马,朝那穿着宽袍的汉子拱手道:“多谢州牧大人赞赏,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再次碰面。不知道州牧大人一切可曾安好?”
颜良打断了插话道:“林将军,刘大人,你们在此慢慢的聊,我颜某还有事情要做,就此告辞了!”
话音一落,颜良转身上马,调转了马头,带着部下便朝前方战场赶了过去。
站在林南对面的便是新上任的幽州牧刘虞,当年在京师的时候,和林南相互认识,虽然说不上有什么交情,但是能够再次遇到故人,也别有一番韵味。
刘虞见颜良走了,摇了摇头,缓缓地对林南道:“林将军,请进营说话吧?”
林南见刘虞还是那样的客套,一副不慌不慢的样子,只是他此时可没有刘虞这么气定神闲,他是来说服难楼的。他朝着刘虞拱了一下手,朗声道:“大人。前方战事吃紧,士兵正在拼命攻城,而对方也毫不示弱,这个节骨眼上。下官倒是没有什么雅兴和大人叙旧了。下官此来。是为了平定乌桓人的叛乱,所以请大人见谅。”
刘虞笑道:“无妨。林将军能以国家大义为先,老夫也是十分钦佩。只是现在左将军颜良和右将军文丑正在攻打城池,我与他们的意见相左,加上他们二人所带领的兵马都是北军精锐。皆不听我号令,老夫也插不上嘴,也只能袖手旁观了。”
林南没有猜错,那个“右将军文”,确实是文丑。不用说,颜良、文丑也是一心跟着袁绍跑的,如今袁绍成了太尉。大肆提拔心腹,颜良、文丑能够当上左、右将军也是情理之中。他的耳边还响着双方士兵的嘶吼,以及兵器碰撞、战鼓隆隆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激战的双方。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倒了下去,不管是汉军还是乌桓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再次回过头时,林南朝刘虞拱手道:“大人,蓟城是州牧的治所,如果双方这样硬拼下去,这仗要打到何年何月?与其这样让士兵白白的牺牲,倒不如暂且休兵,采取怀柔政策对乌桓人进行安抚。大人在乌桓人心中素有信义,恐怕这也是朝廷派遣大人担任幽州牧的原因吧,既然如此,大人就应该起到幽州牧的作用,招抚乌桓人,就此平定这次叛乱。实不相瞒,下官也正是为了劝降难楼而来。”
刘虞听了林南的话语,觉得林南的想法和他的基本一致,他当即道:“你说的不错,这也是我一直想要做的。我主张招抚这些乌桓人,让他们重新投汉,这样一来,叛乱就可以不用流血而平定了。可是颜良、文丑二人不听从我的号令,执意要攻城,我也没办法。”
林南道:“大人是幽州牧,这里又是幽州,既然颜良、文丑已经成功护送大人抵达了幽州,就应该算是完成任务了,平乱一事,大人完全可以依仗我们幽州的兵马。下官建议,大人立刻以幽州牧的名义敕令颜良、文丑退兵,至于平叛一事,全部交给下官处理即可。下官这次带来了三万精锐的骑兵,而且还收服了挑起这次叛乱的始作俑者丘力居,只要丘力居去劝降难楼,加上城外驻扎的这么多兵马,我想难楼一定会仔细的掂量掂量的。并且大人在乌桓人中颇有信义,难楼一定会投降的。”
刘虞以前就做过幽州刺史,在胡汉民众中素有威信,这一点是人尽皆知的。他听完林南的话后,当即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一个汉子道:“鲜于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