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还在继续,汗水还在流淌,而时间也没有就此停歇。
点将台上少许的安静片刻之后。楼班便看到一个身着戎装的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他认识那个人,是刘虞的心腹鲜于银。他便轻声地对前面的林南道:“主公,鲜于银来了。”
林南听到声音后,便扭过了头,看见一个瘦长的身影走了过来。脸也是瘦长的,眉心之间有一颗如同黄豆般大小的瘊子。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走下了点将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拱了拱手,笑呵呵地道:“鲜于将军,你不是在负责招兵吗?怎么有空来校场啊?”
鲜于银是鲜于辅的弟弟,同样是刘虞的心腹,鲜于辅出任渔阳太守时。鲜于银刚好从京师赶了过来,带着刘虞儿子刘和的信件。来了以后,刘虞正是用人之际,便让鲜于银留在了蓟城,负责招兵买马和招贤纳士的事情。他客气地道:“林将军,我是奉了我家主公之命来请请将军过府一叙的,打扰了林将军练兵,还请多多包涵。”
林南道:“鲜于将军不必客气。何况我在不在这里也已经无所谓了,他们都会向往常一样训练的。正好我也要走了,所以,算不上打扰。不知道大人唤我何事?”
鲜于银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主公只说请林将军过府一叙,其他的并未谈及。”
林南扭头对身后的楼班道:“你去告诉蹋顿,让他带领士兵休息休息。然后你就回去写字,将我这些天教会你的字都好好的写上一遍,我回来后会检查的。”
楼班“诺”了一声,收拾起地上的茶杯和茶壶,同时将一把遮阳伞收了起来。便走下了点将台。
林南朝鲜于银拱手道:“鲜于将军,我们走吧。”
鲜于银“哦”了一声,便和林南并肩走了,不时回头看了一眼楼班,问道:“林将军,我总见你带着这个乌桓人在身边,还教他读书写字,你怎么对一个乌桓人如此的好?他到底是什么人?”
林南呵呵笑道:“哦,是丘力居的小儿子,叫楼班。我见他身体瘦弱,无法承受那么大的训练强度,而且人也比较聪明好学,我便教他读书写字,希望能够接受一下我们汉人的熏陶,让他逐渐融合到我们汉人里面去,以后也可以同化他的族人,这样一来乌桓以后就不会再反叛了。”
鲜于银道:“没想到林将军在百忙之中还能想到如此好的主意,真是我辈的楷模啊。”
林南听到鲜于银的赞赏,只是轻轻一笑而已。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州牧府,此时的州牧府已经和一个月前无法比拟了,州牧府里整天人来人往,多是一些文人和当地富绅子弟,也有豪门世家,总之比起一个月前的那种只有驿卒出没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刘虞对幽州的治理确实令林南值得欣赏,不仅和当地富绅、豪族、世家、文人打成一片,而且常借酒宴之名来募集钱粮。因为,刘虞上疏朝廷的奏折到现在还没有回复,恐怕被别有用心的人无限期给拖后了。
大厅里宾客满堂,刘虞坐在上首位置,两边的胡椅上都坐着非富即贵的重要人士。
林南和鲜于银还未走到大厅,便听见了从大厅里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看来大厅内的气氛十分的融洽。
当林南和鲜于银一起进了大厅之后,在座的宾客都收拢了笑容,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南的身上,默默地打量着他。
鲜于银一进入大厅,便径直走到了刘虞的身边,拱手道:“主公,属下已经将林将军带来了。”
刘虞只摆了摆手,鲜于银便主动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刘虞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欢喜地道:“子羽啊,来来来,走进一些!”
林南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刘虞的身前,拜道:“下官参见大人!”
“不必多礼,子羽啊,这次叫你来,是要给你介绍一下在座的各位,他们都是老夫多年的好友,有的是我们幽州的才俊,这一个多月来,多亏有了你和他们的帮助,老夫才得以将幽州重新治理的安定下来。”刘虞站了起来,走到了林南的身边,一把拉住林南的手。显得很是亲切,欢喜地道。
林南环视了一圈,见在座的老、中、青三代皆有,可是他却一个人都不认识,但是出于礼貌,还是朝在座的人都拱拱手道:“安北将军、辽东太守、襄平侯林南。见过诸位。”
在座的十几个人一起拱手道:“参见林将军!”
刘虞呵呵地笑道:“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以后你们就多亲近亲近。我和子羽是忘年之交,希望你们也能将子羽作为朋友对待。”
众人齐声道:“谨遵使君大人的吩咐。”
刘虞拉着林南逐一介绍起来了那些富绅、豪族,林南也一一赔笑,这种场合他经历的多了,就仿佛是刘虞再给他介绍客户一般。当刘虞走到右边的最后三个座椅时,便语重心长地对林南道:“子羽啊,这三位都可谓是本州的青年才俊,虽然年岁不大。但是老夫相信他们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来,我给你隆重的介绍一下子弃。”
当刘虞来到了那个叫子弃的白净少年面前时,那少年便站了起来,朝着林南拱手道:“晚生刘放,见过林将军。”
林南似乎看到过刘放这个名字,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心中当即释怀。这刘放是汉广阳顺王的儿子西乡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