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他从地上拿起了一张大弓,亲自拉开并射出了一箭,见射程远远地高出他部下士兵所用的弓箭,眉头皱的就更紧了……他紧握着手中的大弓。仔细地观看了一番,眼前忽然豁然开朗:“这是东夷人的貊弓……这战甲、这貊弓、这锋利的精钢制成的钢刀都远远超出了我军的装备,难道这就是林南帐下最精锐的飞羽军吗?”
话音落下不久,周比、潘宫、陈适三将便带着残军回来了,他们出去了三千人,回来的却只有一千八百多人,不仅没有射杀敌军一人,反而折损了一千多人,三个人都垂头丧气地来到了公孙瓒的面前,一起抱拳道:“主公,我等未能杀掉敌军一人,反而折损了些许兵马,还请主公治罪……”
公孙瓒此时倒是显得很大度,摆摆手道:“这次非战之过,而是林南的飞羽军的武器装备都很精良,我太过低估了林南的实力,为今之计只有先到林南的弃营休息,等待公孙越、严刚的两万步军抵达,再另做打算……”
杂乱的马蹄声再次想起,穆顺、郭英二人带着一千骑兵跟了上来,看到官道两旁死尸一片,自己军队的士气又很低落,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二人翻身下马,径直来到了公孙瓒的面前,抱拳道:“主公,末将来晚了。”
公孙瓒道:“来的正好,公孙越、严刚离这里还有多远?”
穆顺回答道:“还有五里路……”
公孙瓒道:“好,现在打扫战场,掩埋我军士兵尸体,将燕军士兵的战甲和武器全部收拢在一起,在前面的燕军弃营里休息,等公孙越、严刚带领大军到来之后,再另做打算!”
众人齐声道:“诺!”
……
黄忠、徐晃、庞德、魏延已经合兵一处,两千人里只有魏延的部下折损了两百多人,其余的人都完整无缺。
魏延全身是血,一路上都低着头,一声不吭,原先那股子年轻人的冲劲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徐晃、庞德二人都沉默不语,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
黄忠见魏延不吭声,已经猜到了魏延心中所想,他便以长者身份对魏延道:“文长……”
魏延一听到黄忠叫他,他便立刻说道:“老将军,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擅作主张,我不该仗着武器和装备的优势拿士兵的生命做赌注。我回去以后,自己向主公请罪!”
黄忠道:“文长,其实你的计策不错,如果兵力再多一点的话,也许能够成功。我只想让你知道,以后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如果今天不是周比、潘宫、陈适三将主动合兵一处,我也无法得知你的意图,那你就真的会被公孙瓒的大军围死在里面。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以后别再犯这种错误就行了,你擅自行动不听号令,这个责任。我无法帮你开脱。主公面前,你好自为之。”
魏延听完黄忠语重心长的话,便道:“老将军放心,以后我魏文长不会在擅自行动不听号令了。今天给三位将军带来了诸多麻烦,还请三位将军见谅。”
黄忠、徐晃、庞德三人都和魏延寒暄了几句,四人带着兵马,一路向北奔驰而去。
夕阳西下,天边出现了火红的云霞,漫天飞舞着。将整个大地映照的如同血色一般。
南平城外五十里处新扎下的大营里,林南和两千名士兵驻守此地,将其余的兵力全部派到了后面,进行十里一扎营的工作去了。
林南站在望楼上,向远处眺望,但见卞喜从暮色四合的昏暗中奔驰了过来,他当即问道:“公孙瓒有何动向?”
卞喜没有下马,而是勒住了马匹。身体还骑在马背上,冲站在望楼上的林南喊道:“黄忠、徐晃、庞德、魏延和公孙瓒进行了一次混战。杀敌两千余人,我军阵亡两百余人,如今公孙瓒的大军已经全部屯驻在我军弃营之中,并不急着向前追赶。”
林南急忙问道:“混战?两千持有貊弓的骑兵,和公孙瓒打游击,怎么可能会发生混战?”
卞喜道:“属下无能。未探明原因,请主公恕罪!”
林南道:“你速去传令所部的全部斥候,分散在公孙瓒军附近,严密监视,每隔一段距离留下一个人。一旦公孙瓒军有任何动向,就以接龙的方式立刻汇报到这里……”
卞喜“诺”了一声,调转马头,大喝一声便朝南奔驰而去。
林南依旧站在望楼上,眺望着暮色中的苍茫大地,等待着从前线归来的黄忠、徐晃、庞德、魏延四人。在听完卞喜的汇报之后,林南就在寻思混战的起因,他敢肯定,一定是有人为了争夺功劳不听号令以至于折损了二百多骑兵……
十几分钟后,黄忠、徐晃、庞德、魏延四人便带着一千七百多骑兵回来了,看见林南站在望楼上,四个人都面面相觑了一番。
林南见四将带兵回来了,便立刻下了望楼,在寨门迎着了黄忠、徐晃、庞德、魏延四将,他看到魏延、黄忠、徐晃身上都是满身血污,便怒喝道:“是谁?”
黄忠翻身下马,当即朝林南拱手道:“主公,是我军令不严,以至于和公孙瓒发生了混战,请主公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