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环视了民宅院子里的一眼,看见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尊石磨盘,他立刻朝石磨盘跑了过去,将大戟朝地上一插,用力举起了石磨盘,冲部下喊道:“闪开!”
三百重步兵直接闪出了一条缝隙,只见太史慈举着差不多三百斤重的石磨盘走到了地道的出口,用力的出口的上方砸了下去。
“轰”的一声闷响,地面为之颤抖,石磨盘在地面上陷入了一个大坑,而躲在地道里的士兵则吃了苦头,泥土开始从上方脱落下来。
太史慈反复两次的举起了石磨盘,连续两次将石磨盘砸在了同一个位置上,当第二次丢下石磨盘的时候,地道的出口便轰然坍塌了下来,紧接着附带着一条弯曲的地道上面的地面也开始下陷,将不少赵军士兵活埋在了地道里。
完成这个任务后,太史慈便带着士兵开始在城中寻找其他的出口,只要见到了有地道出口,就立刻堵死,不是放火就是烟熏,或者直接将地道弄塌陷,总之很快便控制住了城内的局势,根本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
太史慈完成任务后,便立刻跑回了南门,向林南禀告道:“启禀主公,城内已经全部清扫干净!”
林南听完太史慈的话,心里稍稍有了点安慰,可是望着城外严阵以待的赵军士兵,他的眉头一直在皱着,在思索敌人到底要干什么。
海东青适时地落在了李玉林的肩膀上,发出了一连串的叫声。向李玉林诉说着整个战场的情况。
李玉林听完之后,便将海东青再次放入了高空中,拱手向林南道:“主公。袁绍的赵军已经四面将城池围定,再远点的地方也找不到一个人影。”
太史慈拱手道:“主公,袁绍围而不攻,是何道理?”
林南道:“我也正在思索这件事呢,赵军以三万兵力围住了我们两万五千人的兵力,却又不急着进攻……”
话说到一半,林南的脸上突然变色了。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惊诧,一句令他都感到害怕的话便脱口而出:“遭了,沮授一定是想对我布置在外围的骑兵下手。”
太史慈道:“主公。那我们杀出去吧。”
林南摇了摇头,指着已经结成了战阵的赵军士兵道:“你仔细看看,对方巨盾在前,长枪在后。弓弩手布置在左右两翼。这明摆着是等待我们进攻,也难保他们不会设下什么陷阱,咱们都是从北门来的,其他三门的门外到底有没有陷阱,我们都还不得而知,如果我们强攻的话,必然会损兵折将。”
“那该怎么办?”太史慈问道。
林南思虑了一会儿后,便急忙道:“现在也只有一条路要走了。就堵一堵了。放狼烟,快放狼烟!”
一声令下。南栾县城里便升起了滚滚狼烟,狼烟扶摇直上,飘向高空中,弄得整个县城里都弥漫着一种焦糊味。
“李玉林,让你的海东青飞远一点,跑到十里以外去看看,以海东青的速度,要不了多久便能飞个来回,我要密切关注敌人的一举一动。”林南在狼烟升起后,便对李玉林道。
李玉林点了点头,先召唤回海东青,然后用鸟语和海东青说了一番话,紧接着便将海东青重新放回到高空中。海东青拍打着它的翅膀,向着南方便飞翔了过去,用它锐利的目光俯瞰着大地。
……
南栾县城外三十离处的一片密林里,袁绍金盔金甲,骑着一匹栗色的骏马,意气风发的望着南栾县城的方向,脸上还洋溢着喜悦的心情。
沮授、审配、郭图、辛评、逄纪、辛毗六人一字排开在袁绍的身后,静静地等着消息的传来。
不多时,一名青衣斥候从远处奔驰了过来,那青衣斥候的面容十分的熟悉,正是沮授之子沮鹄。
沮鹄一进入南栾县城,便被王门给保护着,他见所有的燕军都在忙活着进行守备城墙的布置,便借尿遁翻墙逃之夭夭,在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条暗道下偷偷溜出了城,之后沿着一条长长的地道爬到了韩猛、高览两位将军的身边,并且告知韩猛、高览两个人林南已到的消息。韩猛、高览这才下令内外夹击,出兵南栾县城,而沮鹄也就此告辞,在一处到已经准备好的地洞里牵出来了一匹骏马,骑上之后便朝回走。
林南所布置的骑兵位置沮鹄都知道,所以能够轻易地避开燕军骑兵,一路奔了回来。
沮鹄来到了袁绍的面前,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叩首道:“参见侯爷。”
袁绍道:“你回来的正好,前面动静如何?”
“启禀侯爷,一切正常,林南已经彻底中计,刚才我回来的路上还看见了升起的狼烟,看来林南是准备孤注一掷了。”
袁绍哈哈大笑道:“太好了,苍天有眼啊,当年林南这个挨千刀的用一个玉玺挑起了诸侯混战,害得我损兵折将,此时正是报仇之际。”
审配道:“主公,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果通告全军,斩杀林南者封侯千户的话,必然会有人争先恐后的去杀林南。只要林南一死,主公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袁绍扭头对沮授道:“国相,你父子二人这次替我立了一个大功,事成之后,我必然会重重赏赐你们父子的。”
沮授道:“属下不敢贪功,此事皆是主公指挥有方,众将士齐心协力的结果,如果要赏赐的话,就赏赐那些一会儿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吧。”
袁绍脸上突然收起了笑容,轻蔑地道:“国相是说我没有体恤下属吗?”
沮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