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门道,看到那么多人在挖深沟,构筑壁垒,便问道:“主公是想把袁绍堵在城里,围而不攻,然后让其士气低落?”
林南点了点头,道:“聪明!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休息,这几天好好静养,之后我会让你官复原职,带领杀进邺城。”
“诺!”
……
邺城的城墙上,灯火通明,负责巡逻的士兵映着火光朝外面看去,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城外面人影晃动,但是却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时,审配带着人巡视到了北门,他张嘴便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没什么情况!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总是能看到外面有身影晃动……”
审配听完之后,立刻朝城门外的黑暗中望了过去,但见燕军的大营里灯火昏暗,而且在黑暗中确实看见了晃动的黑影。他立刻道:“朝空地上射出十支火箭,我要看清楚那里到底在干什么!”
“诺!”
话音一落,十支火箭便搭在了弓弦上,朝着外面便射了过去,虽然说射程较短,但是微弱的光亮还是照亮了一些蛛丝马迹,让审配看后大吃一惊。
“不好!快打开城门,迅速出击!”审配大声叫道。
守卫在北门的鞠义正在门楼里喝酒,忽然听到门楼外审配的一声大喊,便急忙从门楼里走了出来,见审配一脸着急的模样。便问道:“国相,出什么事情了?”
审配见怒不可逾地指着外面斥责着鞠义:“你是怎么把守城门的?燕军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挖掘深沟,想将我们完全围死在城里,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发觉吗?”
鞠义酒意正酣,喝的满脸通红,他平时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喝酒,有事没事就爱小酌几杯。今日闲来无事,便在门楼里喝起了酒,虽然全身散发着酒意,却也未能让他喝醉。他因喝酒而感到全身燥热,撸起了袖子,朝城外眺望,但见外面一片漆黑,除了远处的燕军军营里有点点灯火外。再也看不到什么……
扭过头,鞠义瞪了一下审配,大声问道:“我怎么没看见?”
审配当即操起了弓箭,射出了一支火矢,微弱的灯火照亮了夜空。
鞠义从划过去的火星里看到了令他吃惊的模样,护城河边燕军骑兵严阵以待,骑兵后面是不断忙碌着挖掘和担土的士兵,环形的围绕着城门半圈。在护城河边构建了一个小型的壁垒。
“贼你娘!”鞠义操起西北口音大声地骂道,“全军备战。看老子不把他们全给捅死!”
审配见鞠义转身要下城楼,便急忙道:“站住,燕军严阵以待,早有防范,你若贸然前去,必然会吃亏。鞠义怒道:“怕个鸟!老子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你不怕死。可你也不能去送死!”审配皱起了眉头,思绪在脑海中快速地闪过,急忙道,“这样吧,你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先以弓弩手封锁护城河沿岸,隔着护城河向对面射击,逼退燕军的一些骑兵后,你再率领骑兵冲阵,要一鼓作气直插敌军心脏。这会儿燕军大概都在忙着构建壁垒,大营肯定空虚,你冲破燕军守在护城河对岸的防线后,便直接去劫营,放火烧毁敌军存放粮草的大营,只要粮草一被烧毁,敌军必然不战自退!”
鞠义重重地点了点头,冲身边的士兵喊道:“披甲,拿我的錾金虎头枪来!”
话音落下,士兵们便急忙为鞠义披甲戴盔,随后两个士兵从门楼里抬着鞠义惯用的錾金虎头枪来到了鞠义的面前……
鞠义一把抓住了錾金虎头枪,这柄枪长约一丈二,枪头如巨型的虎头般威武,枪杆有碗口般粗细,枪身与枪头皆是由玄铁铸成,一眼看上去便很有份量。可是鞠义只随手那么轻轻一抓,两个士兵一起在肩膀上扛着的錾金虎头枪便被他轻易的拿在了手中,可见他的臂力惊人。
“备马!”鞠义收拾好了一身行头,顺便在腰中悬着一把长剑,便大踏步地朝城楼下走了过去。
审配看到鞠义的这番英姿飒爽,不禁在心里暗暗地称赞道:“鞠义真是一员猛将也,有他在,燕军就算再猖狂也不足为虑。鞠义下了城楼,守门的士兵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马匹,那是一匹黄膘马,马的身体健硕高大,身上膘肥体壮,是鞠义从西凉带过来的。那马驮着身材高大魁梧的鞠义并未显得吃力,只见鞠义一跨上马背,它就兴奋的嘶喊了出来,两只前蹄抬在了半空中,落地时显得铿锵有力。
“放下吊桥,打开城门!”鞠义手持錾金虎头枪,胯下骑着黄膘马,身后跟随着他从西凉带来的五百精锐骑兵,朗声大喝道。
审配生怕鞠义不听从他的吩咐,急忙向城楼下俯瞰,并且提醒道:“鞠义!先以弓弩手射杀对岸骑兵,逼退骑兵后方可率部冲杀!”
鞠义抬起眼皮朝城楼上看了一眼审配,冷笑道:“说一遍我就记住了,国相何必啰嗦?”
邺城北门的士兵缓缓地放下了吊桥,那吊桥全是用厚铁板铸就,长十五米,宽十米,许多根粗重的铁链拴在了吊桥上,用一个大型的磨盘带动中吊桥的升降,十五个大力士正一起在城楼下面的门房里吃力地推动着磨盘,使得那吊桥一点一点的放下了下来……
远在邺城北门护城河对岸的燕军骑兵正在严阵以待,骑兵队伍在黄忠的带领下组成了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