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走到了沮授的身边,伸手紧紧地握着沮授的手,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眼神里对沮授充满了信任。
沮授热泪盈眶,心中暗暗地道:“老主公好谋无断,为了平衡帐下诸将和谋士的利益。将所有大权全部分散,直接导致了争权夺利越演越烈。才使得审配、郭图互相拆台。少主公却直接将大权交给我一个人,这种信任老夫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是死,也要报答袁氏两代主公对我的恩情。”
想到这里,沮授的目光转向了文丑,见文丑的嘴角上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转瞬即逝,他一时无法看透那笑容代表着什么。但是以他对文丑的了解,文丑能够轻易交出所有兵权,必定有什么意义。他心中也暗中留意起了文丑,缓缓地想道:“文丑先将袁熙拱上大位,后又让出兵权,难道我之前所认识的那个将权力握在手里的人不是文丑吗?他又因何发笑,那丝诡异为什么我一点看不透?难道是我太多虑了,是我太多疑了?”
沮授想了良久,始终没有相出所以然来,便不再想了。想要看清事情的本质,就应该等待事情自己露出马脚。他向袁熙拜了拜,朗声道:“主公。属下以为,我军应当先破晋军,再破燕军。”
袁熙听后,脸上一喜,急忙问道:“军师有破敌之策了?”
沮授点了点头,道:“吕布带来的晋军虽然骁勇,但都是一介武夫,只要略施小计便可以挫败其锐气,而且吕布的军师这次并未跟来。而是留在了邯郸筹集粮草,这就给了我军一个很好的机会。以吕布的性格。只要加以挑唆,就会上当受骗。主公可让文丑、颜良二人单搦吕布。二人武艺高强,弓马娴熟,又是勇不可挡的猛将,除了他们两个外,别人无法胜任。只要将吕布引入瓮城,便可以将其击杀。”
袁熙道:“好,军师就把详细的计划说给众人听,该如何布置、安排兵力皆由军师一人做主,无需再向我询问。”
沮授点了点头,当即朗声把自己的计划和众将说了,然后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一番,最后问道:“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答道。
袁熙道:“那好,现在就开始行动,早破吕布,就早一天解除邺城危机。”
“诺!”
…………
天色已经大亮,邺城城外的三个城门方向都是深沟高垒,一道壁垒在一夜之间构成。
林南骑着马匹巡视了三门之后,便带着赵云、陈到、文聘朝西门而去,想去看看西门的吕布挖掘的如何了。
可是到了西门,林南顿时傻眼了,西门外十分的平整,没有一点挖掘过的痕迹,晋军的士兵也懒散地在大营里。他吃了一惊,急忙道:“走,跟我去找吕布,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诺!”
烈日底下,晋军的大营里,吕布的士兵都懒洋洋地站在那里,看到林南带着几名亲随策马到来,负责守门的成廉便立刻迎了上来。
“原来是燕侯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成廉一副和蔼的样子,对林南毕恭毕敬地道。
林南翻身下马,看了一眼军营里空荡荡的,整个军营里的士兵都少之又少,便问道:“晋侯呢?”
成廉道:“哦,我家主公去附近的山上打猎去了,天没亮就走了,估计要晚上才回来?”
“打……打猎?”林南大吃一惊,“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去打猎?”
成廉点了点头,道:“燕侯可能不了解我们家主公,我家主公只要想攻取的地方,没有攻不下的,这叫做攻必取,战必克,所以没到临战前一天,我家主公就会去打猎放松下心情,然后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战斗当中去。”
林南听成廉如此说话,只觉得吕布是个充满野性的人,他见整座大营空荡如也,重新翻上了马背,扬起马鞭指着邺城方向便朗声说道:“成将军,你家主公若要归来,就请转告他,就说我林南请他过帐一叙,还有,这邺城打下来了就是你们晋军的了,你们若是不拿出点诚意出来,我燕军也只好撤围转攻青州了。”
成廉仍旧一脸笑意地道:“请燕侯放心,我一定转告给我家主公。”
林南调转马头,看到西门城墙上站立着的赵军士兵,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文聘提着錾金虎头枪便来到了林南的跟前,轻声道:“主公,那吕布到底是怎么想的?主公布下了如此妙的计策,吕布居然连帐都不买?”
林南扭脸看见了文聘手中提着的錾金虎头枪,便好奇地问道:“仲业,你手中提的是谁的枪?”
文聘嘿嘿笑道:“是鞠义的,昨夜黄将军斩杀了鞠义,我见他这枪不错,便拿了过来,握在手中很有感觉,便有点爱不释手了。”
林南道:“鞠义倒是一员将才,只可惜宁死不降,对无能的袁氏太过感恩戴德了。不过他死了,倒是让赵军备受打击了。子龙!一会儿你去把沮鹄叫出来,也是该轮到他上场了。”
赵云“诺”了一声,先行策马离开了林南,朝军营走了出去。
陈到、文聘紧紧跟随林南,沿途看到那护城河水一路向东绵延出去,三个人都对邺城的城防感到一丝的感慨。
林南看着这护城河水不断流淌着,忽然灵机一动,脸上一片大喜,当即吩咐道:“速速回营,我已经有了破城之计。”
陈到、文聘见林南如此开心的样子,便面面相觑,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