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颜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猛然转过了身子,用自己的前胸挡下了太史慈的钢戟。
太史慈颇感意外,没想到颜良会主公迎上他的钢戟,只听见钢戟硬生生刺穿颜良胸前铁甲的锐利声,可是当戟头的利刃再向前刺的时候,却感到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挡了下来。他用力向前又刺了一次,钢戟前头的利刃非但没有刺进颜良的身体,反而将颜良整个人向后推动了过去。
正当太史慈还在迷茫不解的时候,只感到寒光闪闪的大刀凌空朝着他的头颅劈了下来,他大吃一惊,急忙撤戟向后空翻,当他落地的一刹那,颜良那锋利的刀刃便落在了他身前不足三十公分的位置上,当真是好险。
快步后退。太史慈不知道颜良身上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够当下他如此猛烈的一击,但是他并不气馁,知道颜良身上有坚硬的战甲保护着,便寻思道:“就算刺穿不了你的前胸和后背,也总该能够刺伤你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吧,我就不信我今天杀不了你。”
周仓、李铁带领着燕军士兵已经将其余的赵军清扫完毕,那些赵军士兵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两千骑兵只在一阵电闪雷鸣中便化为了乌有,只剩下和太史慈决斗的颜良一人而已。
狂风还在吹。电闪雷鸣依然在继续,不同的是,夜空中开始落下了淅淅沥沥的雨点,雨点由小变大,由散变得密集,不一会儿便倾盆而下。
颜良一手提刀。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刚才他着实地挡下了太史慈的一记猛击,虽然有银甲护身,可是银甲还是有了一点破损,太史慈钢戟前头的利刃将银甲刺穿了一个很细小的洞。利刃划伤了他的胸口,鲜血从那个洞里渗了出来,贴身银甲以及外面的一层铁甲顿时被染成了一片鲜红。
“我太大意了,若在平时,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怪只怪刚才那一支冷箭,让我分心了,咳咳……”颜良用鼻子分辨着太史慈身上的气味,生怕太史慈这个时候冲了上来。
太史慈站在原地没动,他在等待,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并且要算好他的攻击部位,两只眼睛就如同饥饿的野狼一样,始终坚定不移地盯着前面的一片黑暗。
“轰隆!”
伴随着一声滚雷,两道闪电在雷声落下的前后同时在夜空中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亮光,将大地照的通亮。
太史慈竖起耳朵听声辩位,眼睛在闪电落下的一瞬间便瞅到了前方的颜良,他等待的时机终于到来了,他看到颜良捂着胸口,鲜血从手指缝隙里流了出来,知道刚才他的那一戟并没有白刺,脸上一喜,便大声地叫道:“看到你了!”
电光火石间,闪电消失,雷声消散,只有哗啦啦不断落下的雨水,雨水冲刷着人的身体,将太史慈身上的血液都很快给洗去了。
洗去了浓烈的血腥味,太史慈奔跑在雨中,他朝着刚才瞅准的位置上奔跑了过去,钢戟紧握手中,目露凶光地冲了上去。
颜良还笔直地矗立在雨中,停留在原地,本来还有些许火把发出的微亮光芒被雨水这么一打全部被浇灭了,大地顿时陷入了极度的黑暗深渊之中。他使劲地用鼻子嗅着,希望能够嗅到一丝的血腥味,可是他除了闻到自己身上渗出来的血液的味道之外,再也嗅不到其他的气味。
“该死的老天爷,你他娘的这场雨下的真不是时候!”颜良紧握手中大刀,全身提起了精神,做出高度的防备,他嗅不到对方的气味,也就是说对方随时都会攻击过来,他必须依靠自己身体的敏捷去化解他所面临的危机。
太史慈这次学的聪明了,他淌着地上的积水,冲到一半时,便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向颜良靠了过去,当他快要接近颜良时,却突然听到了颜良的那一声抱怨,他顿时算准了颜良所在的方位,手中钢戟猛然向前刺出,同时大声喊道:“正是时候!”
一声大喝遮盖住了太史慈出手时钢戟破空的声音,加上雨水哗啦啦的下着,万物都几乎是一个样子的声音。让颜良除了听到那一声大喝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不过他敢肯定太史慈出招了,瞬间将手中大刀舞动了起来,在胸前进行了一番遮挡,将自己罩在了半个刀锋的圈子里。
太史慈的耳朵要比颜良灵敏的多,而且颜良用力过大。出招太多,大刀在雨水中耍动起来和雨水自然落下的声音完全不同,他嘴角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出到一半的钢戟突然撤了回来,同时纵身向侧面跳了过去。他人还在半空中,手中钢戟便已然刺了出去……
又一道闪电凌空劈下,照亮了整个大地,黑暗被光亮驱散,一切都变得十分明朗起来。
“啊”的一声惨叫。伴随着滚雷的落下,颜良的脖颈里插着一根大戟,半个脑袋已经和身体脱离,鲜血不断的从脖颈里喷涌而出,而太史慈则在颜良的侧后方,手中持着那根插进颜良脖颈里的钢戟,一脸的兴奋。
“扑通”一声闷响,颜良倒在了地上。身体不断地抽搐了一阵,接着便一命呜呼了。
一道道闪电疯狂地在天空中肆虐着。整个夜空被闪电照的通亮,让整个战场变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