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城。“陛下,城中火势已经完全控制,沒有继续向他处蔓延,城中的敌人也基本肃清,目前大家正隋心协力解救受难的百姓。”林南矗立在通州南城楼上。俯瞰着被烈火肆虐后的南城,脸色十分沉重。他头上的头盔已经除去,发丝散落下來随着寒风恣意飘扬,脸上的血污在摇曳的火光下看上去甚是凄艳,配上他浑身沐血的模样。分外骇人。纳兰雪静静地站在林南身后,如同一个忠实的守卫。她的脸色虽然恢复了平静,但眼睛却依旧红肿,恍惚的双眸和轻蹙的蛾眉显示着她内心的波澜。“很好。”林南点了点头,肯定了他们的工作,顿了顿继而问道:“可还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快走,老实点,快!”那士卒正要回话,便见远方正有一对士卒押解着数十名身着黑衣的人向着林南走來。林南与纳兰雪的目光顿时被这些人吸引了去。从衣着來看倒是不能辨别不出敌我,不过从他们凌乱的衣衫,身上斑驳的血迹和颓丧恼恨的神色來看,这些人显然是突厥军无疑。林南深邃的眸子扫过这数十名黑衣人,身上慢慢弥散着冰冷的寒意。对于突厥军,林南现在是一点好感都欠奉,尤其是通州城中的突厥军,他恨不得将之斩杀干净。突然,林南的双目一凝,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死死地盯着靠后的一名黑衣人,身上的杀气也在刹那间强盛起來。“陛下,这些人想要乘乱从北门逃走,还伤了我们不少兄弟,卑职特将他们带來交与您发落!”说话的是一名营级军官,按照林南的命令,他负责封锁北门,正碰上想要从北门逃窜的一伙黑衣人。林南有令,他自然不能让任何人出逃。“带上來!”林南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身上的煞气却极其浓烈,似是一股阴风般向着众黑衣人扑面而去,直让他们不自禁打起了寒颤。“是!”“快走!说你呢,磨蹭什么!啪!”却是方才引起林南注意的那黑衣人速度满了些,他身旁负责押解的士卒便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其北上,将其踹了个趔趄,额头磕在地上,顿时鲜血之流,不过这却不能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对于突厥军泯灭人性的纵火作为,不止是林南恼恨,普通的隋军也是义愤填膺。军人虽然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轻视生命,但却也不愿妄造杀孽,将十数万无辜百姓残杀的做法他们同样无法接受。是以对于沦为阶下囚的突厥军自然不会客气,推推搡搡,厉言喝骂自然不可避免。“跪下!”“放开老子,滚开!”“找死!砰砰!”随着拳拳到肉的一连串闷响声,挣扎着的数十名黑衣人终于被隋军死死压着跪倒在林南面前,不过这些人却是满面怒容,梗着脖子,仇恨地瞪视着林南,显然心中并不服气。林南走上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众黑衣人,冰冷地道:“颉利何在?城中还有多少同伙?”“呸!”一个看上去首领模样的黑衣人不屑地啐了林南一口,一口混着血丝的浓痰吐在林南腰间的战裙上。“竟敢对陛下不敬,反了你这狗杂种!”见黑衣人如此猖狂,他身后的隋军顿时恼羞成怒,硕大的拳头顿时雨点般落在那黑衣人身上。从那沉闷的响声中不难听出隋军所用的力道之大,然而那黑衣人却是紧咬牙关。哼都未哼一声。“住手!”约莫打了四五十拳,林南才一抬手阻止了隋军继续施暴。“嗬嗬……咳咳……”黑衣人艰难地直起身子來,毫无畏惧地盯着林南,眼中满是疯狂之色,他想笑,但沉重的伤势却让他不断咳嗽起來校园绝品王牌。嘴角不断溢出鲜血。“颉利何在?城中还有多少同伙?”林南一脸淡然,继续问道。“想让老子背叛突厥,你做梦!黄口小儿,有种的就杀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咳咳……”那黑衣人喘着粗气,嘲弄地看着林南,扭曲的脸孔看上去甚为可怖。“还敢嘴硬!”见黑衣人还敢大放厥词,他身后的隋军抬起一拳便狠狠砸在前者的脸上,直将后者砸得满面桃花开。“大汗已经返回突厥。过不多久就会再次出兵伐隋,到时候你们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儿!哈哈……”那黑衣人一张脸沾满了血,早已分辨不清楚,但他却沒有丝毫畏惧,依旧张狂地大笑道。“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林南突然露出一抹煦日般温暖的笑容,在众人为之愕然之时,他的右手突然探出。闪电般拍击在那黑衣人的头顶。“碰!”随着一声脆响,有如西瓜碎裂一般。那黑衣人的脑袋便在林南随手一击间爆裂开來,红色的血,白色的脑浆顿时迸溅的到处都是。如此血腥的杀戮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呼吸一滞,心尖一阵抽搐。慢说是纳兰雪一娇柔女子,就算是究竟沙场的隋军也因为林南这雷霆手段而胆寒,大气都不敢出。“还有人想死吗?”林南的目光依旧平淡。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郁,但所有黑衣人却再也无人敢与之对视。“颉利何在?城中有多少突厥军?”林南來到最近的一名黑衣人面前,微微弓了弓身子,笑着道:“你说。”那黑衣人看了林南一眼,眼中明显露出一丝畏惧。一丝犹豫,嘴巴动了动,但却依旧沒有开口。“很好。”林南点头赞了一句,接着便听一声破帛般的声音响起,他面前的黑衣人就突然自上而下分成两半,碎裂的,五颜六色的器脏撒得到处都是。林南手上沒有刀,也沒有人任何人看清楚他的动作,一个活生生的人便被他劈成两半,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该你了。”林南似是沒事人般走向下一个人,语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