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将旁边两支烛火点着了,屋子里这才渐渐亮了起来。轻轻将少女揽在怀里,望着她那苍白的小脸和那凄凄楚楚的模样,林南顿时一阵怜惜,暗道一声罢了,反正这便宜也占了不少了。就不要在羞辱她了。
只听得衣衫簌簌之声,林南已解开了那女子衣衫,只见她肩胛处有个两寸来长的伤口,鲜血兀自流个不住。
眼见她脸色惨白。呼吸微弱,林南暗怪自己下手过重,但身边却无伤药,便低声问那少女道:“你身上可携有止血止痛药么?”
少女也不知听不听得见他说话,眼看她昏昏沉沉的模样。林南知道从她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了,既然这样,那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一想到自己动手,林南不禁嘿嘿干笑了两声。也许是少女命不该绝,本来身上从不携带伤药的她今日行刺时却破天荒的带了一瓶金疮药,就好象是冥冥之中为林南预备的一样。林南用一只手摸到了她怀中的小瓷瓶,翻出来一看,上面用红纸贴着金疮药三个字,便赶忙全部倒了出来尽数敷在了少女的伤口上。
这些金疮药似乎和普通金疮药不太相同,止血效果相当好。林南初时还怕这药难以止住她伤口处汹涌的血潮。却没想到只消半刻,她伤口竟已完全被药粉黏住了。
“好药啊好药,早知道这样就不浪费那么多了。”林南自言自语的说着,看着她伤口眼的神却是有意无意的瞟向了她胸口。
“奶奶的,那天被苏惜水琴声迷住了,现在看来这小妞生的可真是撩人,要不是现在伤成这付样子,说什么也要吃了她。”林南哼了两声,从她身上扯了一块布条下来绑在了她伤口上。
眼看着少女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林南便点了她穴道。轻轻将她扶正躺在塌上,然后取过阿兰多雅用过的被子来抖了抖上面沉灰,顺手盖在了她身上。
少女静静的躺在塌上,她呼吸虽然微弱。但气息总还算均匀,惟独就是苍白小脸上毫无血色,睫毛上也还挂着未干泪珠,但绕是如此,却仍旧透着一股子病态优柔,让林南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少女不知怎的。被一吻过后竟然还舔了舔嘴唇,好似很享受一般,而林南则看目瞪口呆,不知道这小妞到底是真昏过去了,还是一直都在装睡。
……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长信宫,众宫女一见林南回来了,心中那七上八下的劲儿才略微平复了些,这时画眉忽然注意到了林南胸口上的血迹,不禁大惊失色失声道:“殿下,你受伤了!”
“放心,没事,这是那些刺客的血。”林南说着进了内寝,几女这才松了口长气,赶忙随后跟了进来。
紫竹回身轻轻关上了门,画眉将从林南手中接过的剑挂好,听雪便扶着林南上了床,一边替他宽衣解带,一边轻声怪责道:“殿下,你身为皇子,万金之躯,岂可与那些侍卫们一起以身犯险,倘若是有个差池,皇上怪罪下来,我们三个如何担待起。”她越说越觉得委屈,说到最后竟嘤嘤的哭了起来,画眉和紫竹见了也不禁眼圈湿润,纷纷看向林南。
林南赶忙轻轻揽住听雪,柔声安慰道:“好了雪姐姐,快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刚才我生怕那些刺客会去伤害父皇,却忘了顾及三个姐姐,都是我的错,我这就给你们赔罪了,还请们多多担待。”他说着双拳抱了一揖,惊的听雪赶忙跪了下去,满面不安道:“殿下这可万万使不得,奴婢如何敢责怪殿下,您这么说可不是让奴婢去死么。”听她说着,画眉和紫竹也赶忙跪了下来,在她们眼里,主子若是给奴才赔罪那可是大大不敬,非要灭九族不可。
“好了都起来吧。”林南连扶带搂把听雪拉了起来,其余两个也就跟着起来了,这时就听殿外有人恭敬叫道:“十五殿下可安寝了么?”
“什么人?”林南起身问了一句,这时只听殿外人回道:“回禀殿下,因今日宫中出了刺客,莫将高德弘特奉皇上旨意率左卫营前来保护殿下周全。”
“用得着们保护么?”林南在心里疵鼻冷笑,人切已开了殿门,上前扶起半跪在地上的高德弘道:“既有高将军在此护卫,谅那些宵小鼠辈如果敢近得长信宫来?”
高德弘听他夸赞,忙抱拳回道:“殿下武艺高强,今日革毙逆贼数人,怕是让们早已丧胆,如何还敢到长信宫来?我等实则也不过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听候殿下调遣而已,这护卫一词却是万不敢当。”
这个高德弘能力一般,但却是个十足十的马屁精,虽是武将,却是能说会道而且对杨广很是忠心,这才被授命做了左卫中郎将。而林南虽然对马屁精没什么好感,但却也被拍的心中舒坦,两人遂对笑了两声心中却是明了的很。
林南有意要问问刺客情况,便装出一副谦恭讨问的样子道:“通说这次入宫刺客武艺不俗,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还有不知道一共来了多少人?”
高德弘听他问起,忙恭敬回道:“回禀殿下,这次一共有二十二名刺客入宫,除两人被生擒外,其余二十人已被全部革毙,至于他们来路么……却是不知,看来只能从那擒住两人下手。不过正如殿下所言,这群人武艺却是个个不俗,我们一共有六十余名侍卫和左卫殉职,还有十几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