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了一桩国家大事,这可真叫林南不知是哭是笑了。赶紧接过诸葛治的奏章看了一眼,然后又回身去看墙上的北部地图。
“通州城墙坚固。守军也不少,处罗没有必要付出大的伤亡来攻取这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地方。而他如果是想要报复契丹,那也没有必要出动十五万大军如此兴师动众的,所以我想他一定是有别的企图。”林南淡淡的说着。诸葛治连连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李将军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林南静静的看着墙上的地图,半晌也没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便摇了摇头道:“从地图上看他的大军向东来无非就是这两个企图。难道是处罗发狠心要灭掉契丹?”想到这,慕容飘雪的影子骤然浮现。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办,出兵相助么?”诸葛治皱眉问道。
林南摇摇头,然后指着地图上说:“契丹弱小,难以抵挡强大的突厥铁骑,通州的那点人马是无济于事的,而定襄的大军也不可以轻易调动。如果从中原调军又来不及,所以如果处罗真的是瞄准契丹去的,那我们也无能为力。”
“皇上所言有理。”诸葛治无奈的叹了口气。
林南转身拍了拍他道:“你命人仔细观察处罗大军的动向。一有变故,马上通知我。”
“是。”诸葛治答应一声,撤步去了。
“处罗这个人虽然精明,但却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个执思斯力,有勇有谋,实在不好对付。”林南暗付一声,闭目沉思。
周瑜间蔡瑁,贾诩间韩遂,皇太极间袁崇焕!
林南的心里冒出这三桩事来。忽然明朗了许多。
“既然没有办法除掉执思斯力,那何不也学学后人的巧计,间他一间呢?就算没有用,也没吃什么亏。若是成功,看他处罗以后还有何人可用。”
林南的心思转到这,忽然又有内侍报道:“启禀皇上,魏大人求见。”
“魏征,快让他进来。”林南一听他来了,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有急事。果然,魏征刚一接到准许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拜一声道:“魏征参见皇上。”
林南忙抚这他道:“不用鞠礼,卿有何事如此惊慌。”
魏征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信上空白一片,既无署名,也无标志。林南接过来拆信来看,越读越惊,越读越怒,读到最后,干脆将信一撇,怒问道:“这信是那来的?”
魏征低声道:“罗艺府上一个家将与臣有旧,是他冒死来报。”
林南眼睛一眯,冷声道:“我待罗艺不薄,他竟敢图思反叛,我誓诛之!”
魏征忙低声道:“皇帝,小心隔墙有耳,此事属机密,若走露了风声,只怕罗艺会狗急跳墙,到时与突厥联合,危害不小。”
林南恩了一声,点点头道:“那家将在那,我要见他。”
魏征将罗艺的家将带进殿里来,林南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久闻罗艺家将皆习武,而且武艺不俗,但这人却张的干枯瘦弱,一点也不像个习武之人,倒和市井无赖类似,而且名字也很奇怪,竟然叫做南宫适。
看了他的样子,林南就已经开始怀疑了,便问道:“罗艺联系处罗的事如此机密,你是如果知道的?”
南宫适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卷来,然后滩开,只见上面写着两种不同的文字,一种是汉字,一种不知是什么文字,而且上面还有手印,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南宫适见林南不懂,忙解释道:“这是突厥大汗处罗大人和我家主公立的羊皮卷,处罗答应我家主公事成之后许他金银财宝和定襄辽东的大片土地。”
“那这上面的就是突厥文字了?”林南不经意的盯向南宫适问,南宫适点头称是,林南忽然大笑,这倒另魏征和南宫适有些不解了。这事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呢?
林南一边一笑一边拍了拍南宫适道:“处罗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罗艺?”
“啊!”南宫适听了这话骇然失色,他本以为自己装扮的已经天衣无缝了,却不知道林南从那里竟然看出了马脚,但他脸上却马上转过无辜状,跪下连连道:“皇上说那里话,小人并未和突厥合谋。更不认识处罗大汗那。”
林南笑够了,啧啧摇头叹道:“你们处罗大汗以为这反间计做的天衣无缝,其实漏洞百出。首先,罗艺这人不是个贪图金银土地的人。他没什么野心,你们若说他出于怀疑自保而谋反,我或许还相信,因为这事他也许做的出来。不过你要是说罗艺贪图金银土地而谋反,那你就未免太小看他了。再者。你既是罗艺的家将,平时恐怕和突厥人也打不了什么交道,怎么能懂得突厥文字?怕是处罗处心积虑的计策,怕你用的上突厥文,所以才教你的吧?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可笑的一点。既是与人合谋反叛,那里有立字据的道理?这又不是签债还钱,这是定不下来的事,怎么可能立个字据给人留下把柄?现在想想看,处罗也把我想的太简单了。以为用这种小计就能蒙混与我,真是笑话,如果不是我和执思”说到这,林南忽然闭嘴不言,做出一付说漏嘴的模样,咳嗽了两声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