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关城外三十里,隋军大营。
林南脸色铁青,一脸怒容,看着伫立在旁边的众将。
“如今突厥军突袭通州得手,高将军阵亡,我军粮草之余数日,卿等以为,该当如何?”
听到这里,诸葛治忽然出列道:“陛下,正所谓哀兵必胜,如今高将军新丧,三军缟素,人人思与突厥君一战,正是与颉利决一死战的好时机,陛下不若倾力一搏,一举解去萧关之围,击退突厥狗贼!”
“诸位还有何意见?”林南皱眉思索半晌,然后看向其他人说道。 “臣等附议!”众人相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答道。 林南脸上神色微微一僵,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道:“既然诸位都赞成诸葛大人的意见,那朕便与颉利一战,叫他知道,我大隋男儿也绝不是易与之辈!” ……
“颉利,你身为突厥可汗,却不想竟然使出如此卑劣伎俩,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萧关城外,林南一身戎装,目光灼灼地看着里城上的颉利,沉声说道。 “杨羽,战争岂是儿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又何须废话!”颉利轻笑着答道:“杨羽,如今你大军缺兵少粮,难以维系,本汗劝你还是早早投降,以免到时刀兵相见,生死难料。本汗向来宽宏,只要你愿意举众而降,本汗愿封你为右可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以为如何?” 林南哈哈大笑,面色一冷道:“颉利,废话少说,朕今日便要拿下萧关,踏平突厥, “拿下萧关,踏平突厥!”林南话音刚落,呼延赞便立即高举右拳。大声喝道。 “拿下萧关,踏平突厥!”五十万隋军顿时齐声附和,声浪滚滚,直冲霄汉。其中的怒气与杀气让颉利脸色攸沉。 感受着身边士卒身上透出的浓浓战意,林南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看着颉利的目光中也有了些得色:“颉利,你这自大张狂,不可一世的匹夫。可敢与阵一战?” “有何不敢?”颉利眉头一挑,高昂着头大喝道。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内心的骄傲,都不允许他拒绝来自林南的挑战。 “好!”林南大笑道:“颉利,一个时辰后,朕进兵萧关,等你出战!” “一言为定!”颉利脸色深沉地怒喝一声,紧接着转身便回到城中安排去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在双方士卒愈发紧张,萧关城上空的气息愈发肃杀凝重之时,随着城头上沉重的鼓声响起。厚重的萧关东城门终于缓缓开启。 在林南等诸将目不转睛地注视下,十万突厥军雄赳赳气昂昂,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慢慢走出城门,最前面的是一员金甲大将,正是突厥如今的可汗颉利。 “颉利匹夫,准备好受死!”林南端坐马背,遥遥看着里许外的颉利,瞠目大喝一声,然后猛然向前一挥手。话音方落,林南便策马狂奔。一马当先地向着突厥军冲去。 “杀啊!”见堂堂大隋之主如此英勇,隋军将士顿时化身为饥渴的狼群,高声呐喊着冲向突厥军,那凶悍的气势。凛然的杀气让人不由胆寒。 “生擒隋主,踏平中原,冲!”颉利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宝剑一挥,身后十几万大军立即咆哮着向隋军冲去,如同汹涌的洪流一般。声势骇人。 “将士们,突厥人咄咄逼人,欺人太甚,占我土地,欺我同胞,今日我们便叫他们血债血偿,给我杀!” 林南此时纵马驰骋,手中一杆亮银枪挥舞得虎虎生风,杀气纵横,往来如飞,迅捷无比。在呼延赞,秦彝,樊伯当等一杆武将的拱卫下,竟将突厥军杀得鬼哭狼嚎,狼狈逃窜,直让远处的颉利目瞪口呆。林南以身作则,隋军将士如何不拼力死战。虽然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和突厥勇士有着天壤之别,但士气盈天,众志成城之下所爆发出的战斗力却也是极其惊人,短时间内竟然将突厥军压在下风。“颉利狗贼,你家爷爷在此,受死!”呼延赞杀得兴起,张目看见颉利,不由得厉喝一声,一刀将面前拦路的突厥军劈开,一抖马缰便向着百十米外的颉利冲去。“好贼厮,恁的张狂,胡吹大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在这时,颉利身侧却突然窜出一员中年将领,相貌清奇,双目明亮无比,精光闪烁,竟让人不敢逼视。“你又是谁,竟然在此大放厥词?待本将军先斩了你再擒颉利狗贼不迟!”呼延赞面色一沉,杀气腾腾地怒喝道。说着,他便一催战马,手中铁槊轻颤,如风般略向那中年将领,一路上的突厥军士卒尽皆被劈飞出去。“杀汝者突厥右可汗突利是也,你可要记清楚!”那中年将领哂笑一声,双足一磕马腹,竟然毫不退缩地冲向呼延赞。“找死!”呼延赞勃然大怒,厉斥一声,更是奋力催动战马,眼中杀意甚浓。手中的铁槊带着森森寒光,自上而下,似是欲将突利劈成两半。“嘿!”就在两人相聚两米时,突利却突然低斥一声,挺直的身子突然直直向后倒去,而他手中的一杆长枪却如灵蛇一般探出。一点寒星闪过,接着便听呼延赞胯下的战马一声惨叫,却是被突利一枪洞穿了一只眼睛。呼延赞胯下战马被突利一招击毙,顿时瘫软在地,前者猝不及防,身子顿时不受控制地凌空而起,向前冲去。突利大喝一声,眼疾手快,猛然探手一把拽住呼延赞的衣领狠狠向着地上摔去。“碰”的一声闷响,呼延赞立时惨叫一声,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头晕脑胀,半天爬不起身来。而突利则纵马而立,手中长枪紧紧贴在呼延赞的脖颈上,厉声喝道:“降是不降?”“突厥贼,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