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关羽、张飞看见这一幕,都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三个人的心中想法却是各不相同。关羽、张飞二人是心生佩服,而刘备心中则是另外一种打算,他在想,如果能将林南也收成了自己的义弟。那该有多好。
广宗城下的黄巾贼见周仓被擒,林南威风凛凛地骑在马背上,都心生惧意,一股脑地全部跑回了城里。将城门紧闭,不敢再出来。
城楼上,一个身穿道袍的汉子,看着城下那一千骑兵的后面烟尘滚滚,橙红色的大军一步一步的围了过来,便大声喊道:“全城戒备!”
林南见城墙上那些头上裹着黄巾的人纷纷拉满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城下,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半步,一片肃杀的景象。他拨马回阵,看到面前的一千骑兵。想想那又高又厚的城墙,便喝道:“全军下马,原地休息,等待攻城部队的到达!”
天空晴朗,没有一丝儿云。热度随着太阳的升高而升高。灰尘一阵一阵地跟着汉军士卒的脚步扬起来,黄雾般的,象翻腾着一条拉长的烟幕阵。越走越热,七月的天气里,太阳地象火一样悬挂在天空,熊熊地燎烧着大地。汗从每一个弟兄们的头上流下来,黄豆般大小的一滴汗掉洛在地上。
地上也热的发了烫。脚心踏在上面要不赶快地提起来,就有些刺辣辣的难熬。飞尘也越来越厚了,粘住着人们的有汗的脸膛,使你窒息得不得不张开口来舒气。
林南抬头看了看天空中挂着的太阳,刺眼的阳光让他不得不用手遮掩,有点睁不开眼。他站在原地都已经感受到了背脊上的汗珠在顺着背部向下滴淌,更别说身后那些在陆地上行走着的士卒了。
这狗娘养的天气,就如同这狗娘养的战争一样让人觉得烦躁。只不过五里的距离,因为汉军的士卒要卖力地推动那些攻城武器,这段不长的路程走起来居然会那么久。步骑相间。步兵的缓慢行走同样阻滞了骑兵的速度,那些马儿也是挥汗如雨,迈着四蹄走在道路上,嘴里不时发出些许嘶鸣,似乎在埋怨着前面的步卒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林南环视着四周,大军步步为营,以乌龟般的速度向前推进,东、南、西三面将广宗城围住,只留下北面的一个缺口。
围三缺一!这是卢植的高明之处,广宗城里有十几万的贼兵,被他用深沟高垒的策略牢牢地围住了将近一个月,十几万人,十几万张嘴,黄巾贼从四处劫掠而来的粮食早已经吃光吃净了,为了防止这些饥饿如狼的贼兵以死相拼,卢植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同时也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不多时,中间的队伍里打开了一条畅通无阻的绿色通道,卢植带着自己的五百重甲骑兵从那条道上驶来,大概是他也等不及了。
“参见大人!”林南、刘备、关羽、张飞等人见卢植到来,都毕恭毕敬地拜道。
“免礼!”卢植翻身下马,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黄巾贼,缓缓道,“城中虽有黄巾贼十几万,但是大多都是老弱妇孺,真正能打仗的,也就两三万人,只要城门一破,子羽你就率领部下的一千骑兵奔驰到北门,于路掩杀,凡抵抗者,一概格杀勿论。”
“末将遵命!”林南应道。
“还有,贼首张角也在城中,传令下去,凡获其贼首者,无论死活,一律赏金……五百斤!”卢植伸出了自己的五根手指头,他坚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张角一死,给他带来的荣誉和奖赏,绝非五百斤黄金可比。
“大人,如此一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士卒都会拼死向前,广宗城今日必破!”林南道。
卢植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眺望着近在咫尺的广宗城,心中不胜欢喜,淡淡地道:“为了今日,本将已经等待多时了!”
“大人,所有攻城部队全部集结完毕,只等大人一声令下!”一名军司马策马来到了卢植的身边,翻身下马,拱手说道。
卢植道:“传令下去,开始攻城!”
“诺!”
命令颁下,林南率领着他的一千骑兵纷纷翻身上马,将道路让开,让后面的攻城部队推着高大的投石机、井阑,笨重的攻城车、弩车,轻巧的云梯等攻城器械从他们的面前经过。一千步卒举着盾牌冲在最前面,二百扛着云梯的步卒紧随其后,一千两百人的梯队迅速驶过。后面则是数百人推着的高大而又笨重的井阑、攻城车,朝着广宗城一步一步的逼近。
井阑有着和城墙一样的高度,上面站着弓箭手,用来掩护攻城时爬城墙的部队。与城内的敌军对射,可以算作是一种移动的箭楼。在汉军力士的一起推动下,井阑、攻城车开始一步步的逼近城墙,而在他们的后方,则是固定在陆地上的抛石机。
一千名持着盾牌的步卒在黄巾贼的箭矢之下,率先冲到了城墙边,将黄巾贼射出来的箭矢全部遮挡在外。黄巾贼突然改变了策略,他们用弓箭射向那些还在冲锋的步卒,而另外的一些守城贼兵则从城墙上抛下许多大石头,将城墙边的汉军盾牌兵砸死不少。
云梯架了上去。随即被贼兵给推了下来,或者用石头给砸的稀巴烂。在卢植的一声令下之后,源源不断的步卒开始从汉军的阵前冲了出去,他们呐喊着,呼啸着。以极为振奋的声音来表示自己心中的无畏。井阑也被推倒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