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色的葡萄酿顺着桌子便滴落到了地面之上。害得三女连忙起身,免得被那酒水沾染了衣衫。林南皱了皱眉头,目光有些微怒的看着那小厮,猛灌了一口酒便开口道:“主人家还没有说话,狗。就不应该出来插嘴。难道你的主人没教过你吗?哼!”林南冷哼一声,虽然没有用上内力,但也让那小子浑身凉,双腿忍不住的打颤。
那年轻男子微微上前一步,面色有些不善,轻蔑的看了林南一眼。便开口道:“江湖草莽也配上这文香楼,哼。就算真的是条狗与你说话,你也不配。”自古以来这些书生便对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江湖人士不齿,认为他们有辱斯文。而江湖中人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士子也是不屑一顾,对于他们故作清高的姿态,均是做冷眼旁观之状。
“哼。哈哈。江湖草莽,说的好啊,说的好啊。那这位公子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呢?”林南不怒反笑,看都没看这年轻公子一眼反而随意的问道。
微微一愣,年轻公子显然没有想到林南会这么说。此刻已经对持了起来,他当然不能输了气势,便非常自信的开口道:“说吧。”
“遥想当年敬帝暴政。不得民心。各路义军蜂拥四起,无数江湖草莽为天下黎民而参军,为的就是推翻敬帝,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这其中义军,当推飞云寨。绿林中人便当推空空儿,空空儿便是绿林之中最为杰出之人。敢问,你们这些书生那个时候都在干些什么?”林南随说的随意,但话中讥讽无不处处直指书生二字。猛灌上一口酒,林南根本没有给那年轻男子说话的机会,手中晃动着酒葫芦。便朗朗开口:“英雄举义在飞云,豪杰集结人马强……”
林南一番话说完,便让二楼那些还在看笑话的书生们顿时哑口无言,面带愧色。那年轻男子虽然面色通红,但仍旧倔强的说道:“不过是一群反贼而已。有何杰出之言。”
“呵呵,哈哈哈哈。反贼,好一个反贼。那敢问公子,当初敬帝暴政,他反的又是谁?他反的是天下黎民!”林南猖狂大笑,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话语间直逼反贼二字。那年轻公子虽然不想被林南压着自己,但也说不出话来。他再大的胆子,也不可能说的出天下黎民算得了什么,这样欠揍的话出来。
怨毒的瞪了林南一眼,那年轻男子一挥袖袍转身便走,谁知还没走出两步,便听到林南的声音传来,“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忘了做呢?”
转过身来,便看到林南端坐在那里饮酒,并没有看向自己。那年轻男子便说道:“你还想干什么?”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把林南给生吞活剥了。
林南看也不看他的样子,对于这样的跳梁小丑来说,林南根本就懒得理会。淡淡的开口道:“刚才你身边那条不听话的狗可是得罪了我身边的几位美女,难道你就想这么算了吗?”
年轻男子看着林南淡然随意的模样,又看了看站在林南身边的三个女人。所谓爱屋及乌,恨也是一样的。林南如此落他的面子,他在看向三女时的眼光也不甚友好。冷声问道:“那你又想如何?”
“哪只手拍的桌子,就把那只手留下,否则的话,主人和狗都别想走出这文香楼。”林南声音虽然依旧淡然,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丝丝杀气。就算两方人相距两丈多的距离,那小厮仍然感觉有些窒息。
心中恐慌,连忙看向自己的主子,那哀求的意思显而易见。听闻林南的话,那年轻男子立刻满脸怒气的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呵,这话说的可真好听,我欺人太甚。”林南冷冷一笑,接着说道:“我他妈今天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样,有本事就先管教好自己的狗,别他妈在这里犬吠。”说完,林南便转头看向那小厮,双目一瞪,有如实质一般的杀气瞬间便笼罩在他的身上。那小厮那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被林南的杀气一惊,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
正当那年轻男子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从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位兄台。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放了这小厮一条性命呢。”
林南循着声音看去,呵,这可是老熟人了。微微一笑,林南便问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林南的话音刚刚落下。便看到从楼下接连走上三人,两男一女。正是在长安之时与林南畅谈极好的独孤家三兄妹。那年轻男子听到林南说这话,还以为林南是怕了他们,瞬间便将腰杆挺直了起来,双目得意的看着林南。
“这位是我的表弟,叨扰兄台之处。还望见谅。”独孤雷鸣依旧是那般满面笑容的模样,只不过说起表弟二字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一下。显然,他对自己这个表弟也不怎么感冒。
林南嘿嘿一笑,一脸鄙视的说道:“独孤雷鸣,本少爷真他娘的为你有这样的表弟感到羞耻。”说着便往自己的嘴里灌上一口。很是不屑的撇过头去。
独孤雷鸣一听到这个称呼,立刻惊讶了一下,定神看了半天,才会心一笑。说道:“哈哈,大情圣,你怎么跑到扬州来了。”随即便转头对着那年轻男子小声说道:“你先回去吧,这个小厮……。你还是打他走人吧。”
不管那年轻男子错愕的表情,独孤雷鸣大刺刺的坐在林南的对面,抄起桌子上的酒杯便灌了一口。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