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算一步吧,能募集到多少就募集到多少,守不住陈仓大不了不守了,林南如此的想道。
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程,不知不觉起了风,如刀的冷风吹动着地面,立刻扬起了沙尘,沙尘卷在冷风里向众人袭来。
“注意了,起风沙了,下马到路边避避!”林南用袖子挡住了整张脸,对手下的赵云等人喊道。
卞喜的反应十分的迅速,立刻找到了路边一处土岗,指着那处土岗对林南道:“侯爷,到那边避一避吧!”
于是乎五个人策马向土岗奔了过去,然后陆续下马,躲在土岗背后,任由风沙从头顶上刮过,一些淅淅沥沥的沙土从空中飘落,弄得几个人灰头土脸的。
“妈的,这就是老子不想待在西北的原因,除了一处关中平原和河套地区外,其他地方几乎都是这样的天气,不如辽东的白山黑水来的自在。”林南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骂了出来,脸上更是现出了一丝不爽。
约莫十几分钟后,风沙没有停止的意思,而且越刮越大,有愈演愈烈的局势。不远处的官道上的沙石乱飞,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弥漫着沙尘的大风能见度小于五米。到处都是土黄的颜色。
又等了片刻,林南等人隐约听见了官道上传来了驼铃声,一些大汉吆喝着嗓子,听那沙尘中的嘈杂的声音。约莫有个百余人。口音是纯正的西北音。声音越来越近,只见一个人影从风沙中闪了出来。看了一眼躲在土岗后面的林南等人之后,便折道返回了。不多时,驼铃声滚滚传来,期间还夹杂着马匹的嘶鸣声。一群穿着劲装的刀客纷纷牵着马从风沙中走了出来,朝林南所在的土岗这边缓缓驶来。
刀客们都是个个精壮的汉子,在他们的簇拥下,一名面色蜡黄的汉子走了过来,从众人对那汉子的言行举止可以看的出来,那汉子是他们的头目。刀客们一行百余人,每个人的手里都牵着一匹膘肥体壮的西北马。这些人来到土岗背后,客气地向着林南等人拱拱手,送上了几个笑容,却并不言语。
等到这百余人全部都到齐了。约有三十米长的土岗被这群刀客和他们所牵着的马匹挤占的拥挤不堪,而林南等人也让出了诺大的地方,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土岗的边缘了。
两拨人都没有说话,互相看了看之后,便在这风沙中静默一片。
“几位这是朝哪里去啊?”沉寂了片刻之后,刀客中那个领头的黄脸汉子朝林南这边走了过来,也许是因为太过无聊,又或是出于对林南等人的好奇,那汉子便打破了沉寂。
“襄武!”林南简单的回答了那个黄脸汉子的话。
黄脸汉子的脸上带着一个刀疤,下颌有着卷曲而又浓密的胡子,一直延伸到两鬓,眼窝深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朝林南身上打量了几下,然后继续操起他的西北口音,笑呵呵问道:“听口音几位似乎是关东的,见各位穿着打扮,也不像穷人,是来襄武购买马匹贩到关东吗?”
林南摇了摇头,他对这个黄脸的汉子没有什么好感,主要是这汉子长的太抽象了,加上脸上还有个刀疤,一笑起来让他的脸上显现出来了几分狰狞,而且从那汉子身后的百余名刀客的眼神里也能看出来一丝杀机,倒觉得这伙人是不折不扣的马匪一般。他依然很简单的回答道:“回乡探亲!”
“哦?”黄脸汉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奇,听着林南说的是一口纯正的官话,便拱手问道,“小兄弟是襄武人?”
林南点了点头,道:“对,我是襄武人。”
黄脸汉子突然笑得很开心,急忙向前跨了一步,哈哈地笑道:“真是巧啊,我也是襄武人,说起来咱们还是同乡呢。在下李文侯,未请教小兄弟姓名?”
“李文侯?不就是那个和北宫伯玉一起造反的人吗?真他妈的倒霉,怎么遇到这样的一个角色,居然跟他还是同乡。看他带着这一行百余人莫不是去湟中找北宫伯玉商榷造反的事情吧?”林南对这段历史还是知道的,不久后湟中义从反叛大汉,共同拥立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一路烧杀抢劫,到了金城的时候,劫持边章、韩遂一起造反,弄得整个凉州以后的几年里都不曾消停过。
“在下林南!”知道了李文侯的来历,林南虽然不喜欢他,可人家背后还有百十号兄弟呢,何况自己这边又没有带什么兵器,便礼貌地回答了李文侯的问话。
不曾想李文侯听到了林南的回答大惊失色,急忙问道:“阁下莫不是平定冀州黄巾,因而封为都乡侯、食邑陈仓的林南林子羽?”
林南没想到自己的事情传的那么快,虽然现在颍川和南阳的黄巾还在负隅顽抗,但是冀州黄巾平定的消息奔走相告,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只是林南他自己不知道这件事罢了。他笑了笑,呵呵地道:“正是在下。”
李文侯还算有点礼数,在确定了林南的身份后,便急忙毕恭毕敬地拜道:“小人李文侯拜见侯爷。”
林南见李文侯那么客气,便道:“不用客气。”
李文侯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没有想到咱们襄武也出了一个侯爷,侯爷可真是给咱们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