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他的妇女,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个窝囊废,要是跟男孩子一起打架,打输了,倒还情有可原,可你居然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过,真是丢尽你们老秋家的脸!”
这位秋夫人的画风,明显跟别的家长不同。
秋子航捂着头,哎哟哎哟直叫唤,“妈,你别打了,我已经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打,不是我没用,是她太厉害了,我不是她的对手!”
“扯蛋!”秋夫人反手又是一巴掌,“老娘小时候,找人教过你功夫没有?你自己说,练几年了?”
乔月坐在花坛边,看着秋母一会一巴掌,真替秋子航觉得疼,多么狠的家庭暴力啊!
那母子俩,走走停停,没一会,就到乔月身边。
秋夫人并不知道,儿子的脸是被谁打的,自然也不认得乔月,更不可能想到是她。
秋夫人脑子里想像的形象,应该是一个又高又壮的小姑娘,走起路来,都能带着风。
所以从乔月身边经过时,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就过去了。
秋子航跟在后面,捂着脸,小心的看了乔月一眼,又看了看前面暴走的母亲。
在经过乔月身边时,他不走了。
走了一会的秋夫人,发现儿子没跟上来,跟火山暴龙似的,那个火气蹭蹭就往上窜,“你腿瘸了啊,怎么不走了?赶紧的,先把那死丫头给我找到,咱们再一块去校长室,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今天没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秋夫人那嗓门,真是大到了无极限。
花园里栖息的鸟儿,都被她吓的扑棱翅膀飞走了。
“妈,她……她就是打我的那个女孩,”秋子航缩着脖子,伸手慢慢的指向乔月。
乔同学正无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一边看戏,一边嗑瓜子,她是很有公德心的。
瓜子皮都堆在身边,等她嗑完了,再一并清理。
嗯……其实她一直是个好学生,也是个好孩子,不是吗?
秋夫人踩着高跟鞋,又蹭蹭的走回来,那个气势汹汹,脚下都带着风,“你说是她?”
秋夫人用怀疑的眼神,将乔月瞅了个遍,然后又是一巴掌扇在秋子航的脑袋上,“就她这样的小姑娘,你还打不过?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窝囊废,你妈我当年,可是跟土匪打过仗的,哪像你这么怂,老娘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乔月差点被瓜子卡到,这位大妈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啊?
秋子航真的挺惨,有这样一位母亲,他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居然也没长到多歪,简直就是个奇迹。
秋夫人骂完了,又转向乔月,她那眼睛一瞪,倒把乔月惊着了。
秋夫人的语气跟态度,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小姑娘,我儿子的脸是你打的吧?”
乔月故作深思,“刚才是,现在嘛,只有一半是我打的,剩下的一半,是你打的。”责任划分,得弄清楚了才行,别什么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
“我儿子,是我生的,我养大的,我打他,那是我的权利,你凭什么打他?你有什么权利?你爸妈呢?叫他们来,这事我得跟他们说!”秋夫人抱着手,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
乔月笑着的姿势,也没变过,瓜子还得继续嗑着,“我爸妈不在,你跟他们说不着,我的事,有我自己做主,走吧,你不是要去找校长吗?现在就走吧,待会我还要去接孩子!”
“啥?你都有孩子了?”秋夫人惊呼的声音,那叫一个大,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乔月掏掏耳朵,无语的道:“我有孩子,您这么激动干什么?又跟您没关系,跟你儿子更没有关系,所以你们都不用大惊小怪!”
秋夫人的眼睛瞄到她的肚子,这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生过孩子的,未免太奇怪了吧!
前面就是校长室,同一个办公室,却坐了不同的人,才短短几天的时间,物是人非。
赵大庆正在翻看老师们的资料,他都是一个快要退休的人了,领导为什么非得让他接手这个学校呢?
直到他看到乔月的资料,再加上先前封建国的叮嘱,心里总算有了底。
乖乖,为了一个小姑娘,把校长都换了,宠成这样。
开学第一天打架,顶撞老师,把老师都给弄走了,真有能耐。
看样子,这丫头不仅是个刺儿头,还是个非常非常扎手的刺儿头。
“校长在吗?”秋夫人问的是客气话,可这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
把个办公室的门,捶的砰砰作响。
赵大庆拿下眼镜,抬头说了两个字,“请……”
后面的进字没了,因为门已经被推开,秋夫人仍旧拽着儿子,乔月跟在后面,一脸的悠闲。
赵大庆瞅着乔月,内心是无比崩溃,他才来几天啊!
这丫头简直成了他办公室的常客。
不过之前都没什么大事,他打发两句也就罢了。
但是今天好像不一样了。
“你是……”赵大庆的性格,是有点老古董的,属于一板一眼,但为人倒是很公正,不搞偏私那一套。
秋夫人那张嘴,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阵,一会指着乔月,一会指着儿子。
大致的意思就是:我儿子被这丫头给打了,打的很重,而且是天天挨打,我儿子笨也好,窝囊也罢,要教训,也轮不着她。
今儿我来,就是要给我儿子讨个公道,要么让我扇那小姑娘几个巴掌,这叫公平对待,要么她给我儿子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