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之前在神殿的交易,即使离开了艾格拉,她的父母每年也要回去一段时间,她能做到的只有很好的照料自己,不给她们添乱。
噩梦永远是噩梦。
直到有一次他们没有回来,她等啊等,从黎明等到天黑,又从天黑重新等到黎明。
一天,两天,一个礼拜,一个月。
她终于认知到,他们不会回来了。
但她心中还有一点儿小小的期望,万一他们决定留在艾格拉了呢?万一他们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呢,她尝试过寻找回到艾格拉的路。
跟她同沐雨泽形容的不一样,总有办法能到找到那个车站的。
但她找不到这座城市。
身体的条件决定她可以不用担忧来自人类的危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怪物,她故意找的黑车,花了大价钱要对方带着她沿着当年的铁轨寻找通往艾格拉的路。
不幸的是,当初那个司机在夜晚停车企图猥亵她,徘徊在外围的守护怪兽咬掉了他的脑袋,并且在她身上留下了恶心巴巴的黏液。
那怪物将脑袋凑过来在她身边嗅的时候,铯林娜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可它最终居然退开了。
自己居然被那种可怕的存在认可,同时,那种未知生物的出现,让铯林娜内心也涌出了深深的担忧。
她父母难道每次回艾格拉,都要面对这种不知从何出现的生物的威胁么。
那天之后,那股伴随着怪物出现的异香便如同梦魇一般纠缠在铯林娜的世界里。
后来她去了很多地方,很多城市,不是因为她所说的寻找父母的消息。
能让她父母失踪的地方只有艾格拉一处,她会选择离开而不是等待,是因为她加入了贺先生的游戏。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太孤独了。
在贺先生的游戏里,她得到了完全不可靠的伙伴,和可靠的实力。
她可以凭靠自己的能力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用担忧法律的问责,会有人能替她摆平一切的。
她享受那种变态的快感。
在艾格拉,神决定一切,而在艾格拉之外,她就是这些信封科学与规则的人类的神。
这种感觉让她迷失,让她能暂时忘掉悲伤。
她成了为数不多的能够完整通过贺先生游戏的人,并且成功加入了贺先生的项目中,寻找合适的目标进行游戏。
贺先生也为她的心愿开通了一条游戏通道。
不过第一个来这里的人,后来失踪了。
就是那个仅仅留下了几个录像片段的摄影师。
那个家伙信奉记录能展现真实,揭露丑恶,他并没有带给她任何关于她父母的消息,但通过那些片段,可以预见的是,他成功找到了艾格拉,因为记忆太过久远,铯林娜甚至在当初看录像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神殿之中的不同之处。
她的重点一直落在出现在录像中的每个人的脸上。
遗憾的是,在摄影师消失之后,这个游戏通道就被贺先生暂时摒弃在项目之外了。
直到前不久才再度开启,只是这次游戏的最终目标不是追查她父母的消息了,而是找到当初那位旅行摄影师。
在看到关于这个事件的计划表之后,铯林娜再也坐不住了,一直密切的关注着这个任务。
贺先生重新提起这件事,让她心中禁不住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并不清楚贺先生的消息来源,只知道他每次派发游戏的目标都是最适合的。
所以她特意跑去了莱城,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接了游戏的人早已经不知所踪,甚至连询问贺先生都不能得到肯定的答复。
幸好寻找艾格拉并未完全变成泡影。
这个身份隐藏的很好的还是暴露了,被警告后更是直接介入了这场游戏的根本所在,她这个艾格拉的背叛者,甚至也能一同重新回到这里。
心中有一点儿希望比较好,还是完全绝望比较好。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一刀直接送进他的心脏。
铯林娜摸着自己后腰别着的匕首,眼底的茫然变成了满满的后悔。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沐雨泽正漫无目的走着,观察着周围的建筑物,或者人的每一个细节,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异常的点。
他到底费劲巴拉的到这么个地方是要干什么的。
沐雨泽有些头疼。
口袋里的手机轻微震动了两下。
他将手机拿出来,屏幕上自动弹窗了一个文档。
沐雨泽打开之后发现其中有一个txt文档以及一段录音。
他看了看周围,最终决定进了一家看上去像是茶馆的小店,找了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了下去。
这里也很热闹,到处乱哄哄的一片,但比外面要好上不少,至少看东西的清晰度高了很多。
沐雨泽宽大的衣袖遮掩着手机仔细的看着其中的内容。
这些文字像是日记。
没有年月日的日记,但大概能看出来当事人经历了什么。
前面是对于车程的描述,沐雨泽能很好的跟视频对照起来,索性快速略过,手指在后半段终于慢了下来。
这个地方真美,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颜色,天与地的颜色,似乎形成了完美的过渡,每个人都应该来这里逛逛。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