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笑:“既是如此,贫道告退。”
不说了,这道长竟然不说了?
道长不说寡妇却有话说,“告退?你撕掉我丈夫挽联就轻飘飘一句话告退?”
道长立时错愕哑然,“我已经道过谦了。”
寡妇恼怒,“哦,你上来抽我一耳光,说句对不起就完了?”
周茂才眼见道长势弱,立即声援,“润生媳妇,差不多就行了。”
“行什么行?”寡妇反问,语气严厉,“我怎么能行?昨天几个不要脸的来欺负我,今天你们又来,我就是那么好欺负?你们谁都要来踹一脚?”
周茂才还要争,道长将他拦住,讨好地笑,“那施主说怎么做好,我听你的。”
寡妇立时指着二娃灵堂道,“跪去哪里磕头,对联怎么撕下来就怎么贴上去。”
一听这话我心知要糟,赶紧拉她。
之前她强势,是因为大伙儿同情她,现在她被道长引诱的气焰嚣张,得饶人处不饶人,有点蛮不讲理的味道,这对她是大不妙。
所以我讲道长厉害,这老道笑眯眯地就挖了个坑给寡妇跳,寡妇得意忘形还真跳了。
道长哪能去跪二娃?古代道长见了皇帝都不跪的,他代表的是道家神仙,别说跪,光是这句话出口寡妇都犯了大忌,要遭殃。
争辩到此高下立判,寡妇玩不过道长,我必须要救。
上去拉她手腕低声道:“不可。”
寡妇对别人横眉冷对,对我她就换了颜色,可怜兮兮地傲娇,“叔叔,他欺负我。”
我回:“不存在的,道长也是为你好,已经道过歉就算了。”
说话间,道长眼睛看我,立时惊讶,手一翻,后面出来个布袋,再一掏,布袋里面拿出个玄黄罗盘,捧在手心就开始拨弄,指针骨溜溜转,停下来,指向我。
这我就不懂了,袁弘只是推算演化厉害,他对风水这块涉猎不多。
道长见状色变,看看我看看罗盘,呼吸都不会了,愣了五秒再次拨弄,这回指针来回摆,结果指向周茂才。
“奇怪,奇怪。”道长连说两声奇怪后将罗盘收了,看看我,看看周茂才,问周茂才,“这位是?”
周茂才给介绍:“周武,也是我们本家兄弟。”
道长立即对我笑,稽首,“施主,贫道有礼了。”
如此我赶紧回礼:“不敢不敢,给道长请安了。”
道长年岁比我长,本事比我大,没理由他先问我好,这点b数我心里还是有的。
道长问完后呵呵笑,转身就走,寡妇要追,我赶紧拦住,“不要追,这个人很厉害。”
寡妇气鼓鼓地跺脚,兀自不服,却又带着撒娇,“哪里厉害,我不觉得。”
我嗨一声,人多,不方便说,只能说散了散了,都早点回去休息。
众小伙退散,好几个对我挤眉弄眼地笑,坏坏的。
一场矛盾看似化解,但我知道这才是开始,道长肯定是看出某些门道,暂时退避去做筹划,真正的矛盾爆发还在后面。
眼见寡妇不服,我对她道:“跟我来,我跟你解释下德不配位的凶险。”
正要走,周茂才去而复返,用古怪的眼神看我,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后干咳两声开口:“兄弟,谢谢了。”
我听的纳闷,“谢什么?”
周茂才挠头,“我也不知道,道长让我来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