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有,阮初禾直勾勾盯着张贯:“本妃早就跟张大人说过,七月初九,本妃和我家王爷走的是永定门,并不是怀安门,也未曾到过明柳巷,此事宫中侍卫可以作证!”
阮初禾说着,甩出一本册子:“还有,这是我睿王府府兵的出行记录,七月初九晚,睿王府无一个府兵外出!本妃不知大人从何处听了些子虚乌有的消息,便怀疑睿王府和此案有关!本妃在此申明,明柳巷一案确确实实与睿王府无关!”
“睿王妃身边不是带了侍卫婢女么?”张贯仍旧不死心。
“不知明柳巷发现的尸体总共多少?”阮初禾问。
“五十八具!”
阮初禾冷笑一声:“大人的意思是我睿王府两个侍卫,加上两个宫女杀了那五十八个人?”
“这个……”张贯看着眼前的账册,再看看不远处的几人,四个人加上元寒再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与五十八人的袭击队伍相较,哪个占上风显而易见,饶是绝顶高手不可能将那么多人全歼。
“不知被杀之人是何身份?家住何方?可有亲属来认领尸首?”阮初禾问。
“被杀之人身份不明!”张贯有些底气不足。
阮初禾看向穆承:“世子,你可知被杀之人的信息?”
穆承摇摇头。
“你们连死者身份都没搞清楚,请问你们是哪里来的勇气找睿王府麻烦?”阮初禾直接开怼。
穆承给张贯使了个眼色,张贯赶紧道歉,阮初禾冷哼一声没理他。
张贯腆着脸问:“方才是下官考虑不周,还请睿王妃将七月初九的行踪告知一二!”
阮初禾望着他,许久才开口:“七月初九清晨,皇上皇后召本妃进宫,进宫之后本妃先是拜见了皇上皇后、之后淑妃过来便又和淑妃攀谈,然后又是太子,聊了很久之后,本妃头晕,昏倒了,太后怜悯,派人将我送到慈宁宫,从慈宁宫出来时差不多戌时!”
她戛然而止。
堂中众人懵逼的看着她,谁要听她说这些?重要的是出宫之后的行踪好不好?
“还有呢?”张贯问。
阮初禾摇摇头:“没有了!”
张贯顿觉被戏弄,差点发毛:“怎么会没有了?出宫之后的行踪呢?”
“还未走出慈宁宫本妃便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已经身在睿王府,过来诊治的大夫说本妃中毒了!”阮初禾的声音之后,公堂再次陷入沉静。
中毒?在宫里中毒?每个人心里的都有一杆秤,孰是孰非有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
对于阮初禾说的这些,不止是张贯,连穆承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不仅是本妃,从永定门出来之后,睿王府的马车行驶在永定门外的主街,戌时而已,原本应该行人如梭的主街一个人也没有,就在离永定门不远处,一队身手矫健的黑衣人袭击我们,朝我们放箭,我们乘坐的马车当场烧毁,跟着的婢女和侍卫皆不同程度的受伤,他们拼尽全力才护住了昏迷的我,可是我们王爷身中毒箭,至今还在昏迷!”
周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阮初禾看着张贯:“张大人,有时本妃都在怀疑,你这么屡屡为难睿王府,是不是跟那拨刺客是一伙的!”
张贯自然是要矢口否认:“你胡说些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我和我夫君九死一生,凶手如今还未落网,而身为京兆府衙门府尹的张大人却处处为难于睿王府?”阮初禾逼问。
张贯眉头一皱:“本官根本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张贯像是想起什么:“睿王妃说自己七月初九出宫遇袭,为何到如今衙门都还未接到报案?”
阮初禾眉目沉沉的看着张贯:“七月初十清晨,本妃醒来之后便往大理寺送了诉状;三天前段大人前去睿王府查问,还与大理寺的段大人打过照面!这几日来,睿王府一直在遍寻名医,就连方才,本妃也一直在申明,我们王爷并未醒来!这些都是证据,只是大人你充耳不闻罢了!”
公堂之外,开始窃窃私语:“我有个远房表亲在睿王府当差,听他说睿王确实是昏迷不醒,据说连京中最有名的向大夫都被请来过好几次……”
“是啊!是啊!前不久还见过段大人带了个大夫去过呢!”
有人神秘的望了一眼,压低嗓子:“这睿王妃也挺命苦的,不仅官府找睿王府麻烦,睿王府还不安宁?”
这一开口,周围人顿时来了兴致:“怎么说?怎么说?”
“你们不知道吗?听说近几天,都有好几波刺客往睿王府钻了呢?”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表兄亲口跟我说的,睿王府地牢都装不下了!”
……
公堂之外那些人的议论不仅是证明了阮初禾的话,还扒出了许多自以为很隐秘的事。
张贯沉沉一拍惊堂木:“肃静!”
“既然方才睿王妃也说了,当时你昏迷,这些你又是如何得知?”张贯发问。
“本妃是昏迷了,但陪同的侍卫婢女未昏迷,方才本妃说的种种,他们都是亲身经历的!”阮初禾无畏的说出来。“还有,身为京兆府尹,难道张大人七月初十清晨没接到禀报,永定门不远处有辆烧毁的马车?”
张贯看向一旁的捕快,捕快向着张贯点点头,张贯一怒,瞪着捕快。
捕快很委屈啊!这些他可是报告过的,是大人你自己说不重要好不好?
张贯质问阮初禾,企图找出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