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雨果只觉得莱昂纳多就像是一个彻底泄力的沙包一样,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雨果的右肩上,即使是在正常情况下也会觉得重得不行,更何况雨果现在自己都四肢乏力,于是雨果就半扛半脱地拉扯着莱昂纳多在沙滩上拖行,幸亏瞭望台并不远,也就不到二十码的距离,雨果踉踉跄跄地走到了目的地。
雨果狠狠地把莱昂纳多直接砸在沙滩上,他也没有力气爬到瞭望台上面了,干脆就坐在瞭望台底下的沙滩上,这样倒也挡住了不少海风,顿时就感觉“舒服”多了——雨果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衬衫传来的恶臭。
“噢,这很痛!”莱昂纳多被甩了下去,在沙滩上砸出一个坑来,闷哼地嚷嚷到,看起来还保持了一点清醒的意识。
雨果看着自己衬衫上各式各样的呕吐物,觉得自己胃部又开始翻滚了,于是他干脆就把衬衫脱了下来,卷做一团丢在了旁边,然后把自己的外套直接披了上来,这才在沙滩上坐了下来,用沙子把自己的双腿埋起来,这样可以保持一点温度。还好自己把外套丢在了矮丁香丛里,没有沾染到呕吐物,不然这大冬天的,打赤膊绝对是一种煎熬。
雨果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折腾着沙子,视线却是在四周不断搜寻着,脑袋里则是在想着:我出来的时候到底把手提电话带在身上没有?
莱昂纳多看雨果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终于停止了嚷嚷,困难地睁开了眼睛,躺在沙滩上,四周看了看,“我们在哪儿?”
“我不知道。”雨果觉得自己还真是豪迈,1993年的第一天,他就坐在海边“喝西北风”,忍受着大冬天的天寒地冻,穿着一件纯羊毛外套,在沙滩上玩沙子,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莱昂纳多躺在那儿一会,也觉得冷了,接连打了几个哆嗦,直接就爬到了雨果身边,看到那一片狼藉的衬衫,用脚踢到了一片,“难怪我说怎么这么臭。”
雨果嗤笑一声,“看看你自己吧。”
莱昂纳多低头看了看自己,差点没有再次吐出来,他的外套是穿在身上的,右侧一大片完全就是被呕吐物浸泡过的一般,他连忙把外套和t恤都脱了,但马上就发现现在是冬天,脱衣服完全就说活受罪——即使洛杉矶四季如春,但这是一月一日,而且四周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一看就知道是大半夜,海风嗖嗖刮个不停,所以莱昂纳多很没有志气地把自己外套翻了一个面,然后就再次穿到了身上。
折腾完之后,莱昂纳多发现了雨果的动作,意识到这确实是一个保温的好办法,也坐到了雨果身边,有样学样起来,嘴里还唠叨着,“为什么不回去?待在这里冷得不行。”
“你现在有力气走路?”雨果一句反驳就让莱昂纳多直接哑口无言,雨果朝着左手边看了看,漆黑一片,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刚才还听得见的喧闹声此时也都在呼呼的海风之中消失不见了,“这里距离大路还有一段路程,要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可没有那么容易。我们休息一下,有力气了就过去找间酒吧进去坐坐,然后打电话找人求救。”
雨果和莱昂纳多现在就是身无分文,又没有任何联系方式,虽然说不上与世隔绝,但确实是需要寻求帮助才行。莱昂纳多知道雨果说的有道理,所以也就没有再说话,只是专注地用沙子把自己双腿埋起来。
“怎么样,这一次喝酒再喝得开心了吧?”雨果调侃说到,莱昂纳多之前就一直嚷嚷着要喝酒,这次派对就真的是敞开肚子尽情畅饮了,“昨天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有没有一加仑?”
“切,一加仑?”莱昂纳多显得很不屑,“我有意识之前,就喝了有一加仑了,之后就不知道了,肯定还要再多一些。”
一加仑差不多相当于四升,这就差不多是四公斤了,雨果不由咋舌。可莱昂纳多接下来的话才让雨果惊讶,“你至少也喝了一加仑吧?我看你喝酒就像喝水一样,没有想到你酒量那么好。”
雨果相信自己的表情肯定是一个“囧”字,“我怎么不记得我喝了那么多?”他的酒量撑死也就啤酒五瓶,怎么可能喝了一加仑!这已经不是喝酒了,完全就是水牛!
莱昂纳多撇嘴,一副鄙视的表情看向了雨果,彷佛在说:你这是在卖萌么?然后说到,“昨天在玩飞镖那打赌,你喝了估计就快一加仑了,你那时候不是挺清醒的吗?怎么不记得了。”
雨果歪着头努力回忆,关于飞镖打赌的事他记得,可是他到底输了多少次,说实话雨果真的没有记忆了。莱昂纳多看着雨果那一脸的迷茫,翻了一个白眼,“昨天你该不会是因为‘糖衣陷阱’的事在伤心吧?还是因为那神奇女侠的事?”
莱昂纳多可没有太多的顾忌,他把雨果当朋友,所以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了,朋友之间本来就是坦荡荡的。雨果听到这话,颇为意外,他记得昨天说了“糖衣陷阱”的事,但不记得他有提起乌玛的事,他深深地觉得:喝酒真的不能过量。
“你应该相信你自己。”莱昂纳多看着雨果没有说话,也就继续说到,“我现在在和罗伯特-德尼罗拍戏,你知道的吧?从他身上,我就学会了一个道理:就算是罗伯特也有接不到的角色,也许有时候,即使是他格外想要出演的角色,也不一定就会到他手上。所以我们必须摆平心态。”
看着十八岁的莱昂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