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干点啥?”
云千若话音才落,耳边就飘来一道满是兴奋的嗓音,一抬头就对上那人一脸八卦的神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想知道?”
那人毫不犹豫的点头,“想!”
云千若看他一眼,懒洋洋的道:“可惜,本姑娘不想告诉你。”
男子:“……”
一滴冷汗滑落眼角,他伸手抹了抹,“草儿……你怎么能如此不近人情呢!本公子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一根半尺长的银针横在了他面前,而且,那针尖上还闪烁着幽幽的兰光,这分明就是淬了剧毒的……
男子:“……”
这颗暴力的草!居然随身携带着如此危险如此慎人的东西,简直是太凶残了!
在他暗自腹诽时,楚天曜已经打开房门,“母后,你怎么来了?”
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太后并未多想,直接抬步朝里走去,待看到那二十一只一字排开异常壮观的浴缸时脚步一顿,眼中划过明显的错愣。
如意紧随太后而入,在一瞬间的呆愣之后,目光快速的扫了一眼浴缸中昏迷不醒的嫔妃们,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太后娘娘原本还担心皇上为各宫嫔妃们一一解毒身体会吃不消,这才不顾一切的闯过来,眼下看来,却是多虑了!
太后的神情很快恢复如常,淡淡的扫了一眼众女,微微蹙眉,“她们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她们竟敢不愿用此方法解毒,所以才被打晕了扔进去?
“儿臣担心她们受不了冰水的折磨,是以命人点了她们的昏睡穴。”
他自然不能说,那不是普通的昏睡,而是一种催眠,会让她们忘记所发生的事情。
他不能让她们将此事传扬出去,因为,流言蜚语总会在传播时变了味道,愈演愈烈。
闻言,太后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那只空着的浴缸,微微蹙眉,“贞妃呢?”
她话音方落,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自内殿传来,须臾后便见一柔弱美人款步而来,她衣衫尚算齐整,云鬓却有一丝凌乱,清丽的容颜更是嫣红一片,神色微微有些羞腼与慌乱,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巫山**……
太后的眼眸微微一眯,蓝贞儿已经跪拜行礼,“臣妾未能及时相迎,还请母后恕罪。”
因为微微低着头,刚好露出细嫩的脖颈上那几点嫣红的痕迹,无端引人遐想……
太后眸光微闪了下,看了一眼旁边的楚天曜,原本暗卫禀报这半月来他都未曾留宿各妃宫中,也未曾召人入乾清宫侍寝,她还以为他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看着眼前的情形,怕是她真的多虑了!
心中如是想着,却听一声断喝自头顶传来,气势惊人,震得大殿都颤了颤。
“楚天曜!你这个龌蹉的东西!明明已经不能人道却昧着良心欺瞒太后!你简直qín_shòu不如!”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惊的众人神情一愣,有些回不过神。
屋顶上,某人被吓了一跳,满脸惊疑不定的看着云千若,那表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草儿,你你你怎么可以打草惊蛇?自我暴露?”
云千若挑眉看着他,忽而勾唇一笑,滟若飞花,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那人被她如此明媚又阴凉的笑容闪了一下神,还没有回过味来就惊觉一股阴风呼啸而至,下一瞬,他砸穿了满目琉璃瓦,朝着大殿之中急坠而下……
半空中,男子嘴角狂抽,面容僵硬,满头黑线,这个阴险无耻没节操的云草草!居然一脚把他踹下了房顶……
这简直就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啊!
伴随着他一起落下的还有那纷纷扬扬的琉璃瓦,‘噼里啪啦’落了一地都是……
这一幕惊变无异于天降惊雷,大殿中的几人纷纷愣住,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及时避开了漫天飞坠的瓦片。
如此巨响自然是惊动了门外的禁军,众人如潮水般冲过来,却聚在门口不敢入内。
因为,之前楚天曜说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
福公公慌慌张张的朝里望,“皇上,您没事吧?”
满殿肃杀与紧张的气氛中,某人半空中几个翻转,以自认为潇洒的姿势落地,手中折扇轻摇,笑容fēng_liú不假,“误会误会!这就是一场误会!都别激动哈!”
那轻松随意的姿态与这肃杀紧张的气氛真是格格不入!
太后站在几步之外,凝眉看他,眸色深幽,“邪公子?你怎会在这里?”
太后一语落地,禁军中惊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邪公子之名如雷贯耳,不仅因为他出众的相貌,更因为他年纪轻轻便是天下公认的四国第一富商!
但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不多。所以,今日突然见到不免有些激动。
蓝贞儿站在楚天耀身后,闻言忍不住抬头朝他看去,水眸之中有莫测幽光一闪而过。
那人仪态fēng_liú,满面堆笑,“太后娘娘千万别误会!本公子就是刚好路过,又刚好看到皇上划破手腕,让那位美人饮其血,一时间心生好奇便留下多看了几眼,恩对!就是这样!”
他说的轻描淡写,悠哉惬意,邪魅低沉的声线悦耳动听,却恍若一记惊雷让殿中众人同时变了色。
福公公猛地瞪大双眼,皇上为了贞妃娘娘居然做到这般境地!
蓝贞儿面色一白,深深的垂下头去,眸光一阵闪烁。
太后猛地转头看向楚天耀,神色惊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