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娘平静的道:“我这人一向就是爱雪,我生于雪天,以后还想死于雪天,所以才会大雪天出来,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啊。”
尚师徒冷笑道:“我又不瞎,难到看不出来你的行藏吗?”
“是吗?”道姑终于变了口气,道:“你若看得出来,那为什么还吃了我给你的东西啊?”
尚师徒脸色一变,但是随后道:“我不相信你会在干粮里下毒!”
道姑笑道:“我自然不会在那里面下毒,我答应了你爹,把你活着带回去,我又怎么舍得杀你呢!”
“哈、哈、哈!”尚师徒大声笑道:“可笑,我父亲早就过世了,你用这种话来骗谁啊!”
道姑离开了呼雷豹,向着尚师走过来几步,尚师徒拔剑在手,冷冷的看着那道姑,他刚才吃完了干粮,还想着把这样道姑劫杀了,然后拿那干粮过几天,再看看她身上有没有银子,但是那道姑起身向着呼雷豹走过去的时候,情绪略有波动,身上的煞气不由得散了出来,立刻就让尚师徒血液一冷,他自认也见过些狠人,但是这个女人身上的煞气,竟然比那些所谓的狠人都要强,在她的面前,盖苏文就是一堆垃圾。
本来尚师徒还想着,这女人不是来找自己的,不要去招惹她,可是看到那女人抚动呼雷豹的样子,尚师徒最后一点侥幸也没有了,这才起身的。
道姑走近了尚师徒,这会她身上的煞气再不收敛,排山倒海一般的向着尚师徒的身上押了过来,尚师徒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他不敢向前,只是紧张的看着那道姑,此时借着火光,他又有心打量,把那道姑的样子都看在了眼中,那竟是一个生得千娇百媚的女子,走起路来弱柳扶风,摇摆荷花,好不妖娆。
“尚师徒,论起来你应该管我叫一声姑姑,可惜啊,你连爹都不认了,我这姑姑自然也就不在你的心中了。”
尚师心下一动,瞪大了眼睛叫道:“你是……杨妙真!”他在杨林手下的时候,听杨林说起过有这么一个妹妹,这会他看着杨妙真,心中暗道:“这女人怎地这么吓人?她不是在山上学艺吗?如何搞得像是从尸山血海之中出来的一般啊。”
尚师徒不知道,杨妙真是六位镇土女将之中,杀人最多的,她在大宋的时候,跟着哥哥杨安儿,丈夫李全,忽而降金,忽而降宋,忽而降蒙,那才是彻彻底底的三姓家奴呢,而且她不管降与哪一方,都会对另两方,大肆杀戮,死在她手下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所以她的身上才带着那么重的煞气,据说杨妙真最后落败,被人困在一座孤城之的时候,蒙古人以为能把她拿住了,可是杨妙真提枪出城,没有一个人向前拦她的,让她就那样自行离去了,这么一个煞神,把自己的煞气都倾泄到了尚师徒的身上,尚师徒如何撑得了啊。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尚师徒直觉得心志都要被催毁了,这既有杨妙真身上的煞气太重的关系,也有尚师徒想到杨妙真是杨家的人,心里有愧,壮不起肚子的关系,但是不管因为什么,尚师徒都知道,再退让下去,自己只怕连举剑的能力都没有了,想到这里,急喝一声,一剑向着杨妙真刺了过去。
杨妙真长笑一声,微一抬手,仅用食中二指就夹住了尚师徒的剑,不管尚师徒如何用力,也不能把剑拨出去。
“哼!”杨妙真不屑的道:“我和我大哥说过,他收了一帮废物做什么太保,能有什么用!”说话间杨妙真手上一抖,宝剑的前端就被她给折断了,跟着杨妙真挥手一掷,那剑尖飞射而去,就刺在了尚师徒的腿上。
尚师徒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宝剑胡乱的劈着,只盼能把杨妙真给挡住,但是杨妙真向前一步,一脚踩住了他的剑。
尚师徒看着那如月如钩的小脚,情知自己不可能把剑拔出来了,于是丢了宝剑,回手在腿上把那半截断剑给拔了出来,就向着自己的脖子上插去,他此时无限后悔,若不是觉得太冷,把宝甲给脱了,衣甲在身,枪马在掌,他怎么也不可能就这么输给对方啊,他知道自己叛杨林太久了,负杨林也太多,若是这般被押回去,必受重责,还不如就这样死了干净呢。
杨妙真身如鬼魅一般的一晃,就到尚师徒的身边,二指一探,已经夹住了尚师徒的手腕,尚师徒的一张脸涨得都紫了,也不能把断剑凑到自己的脖子上,他情急之下,怒声叫道:“我死还不行吗?”
杨妙真淡淡的道:“你要死我自然是管不着,但是我答应了你爹,一定要把你带回去,所以你在见到他之前,不能死!”说话间又用力一振,尚师徒立时惨叫出声,却是他的手臂被杨妙真给震断了。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自然,不然的话,你动一回脑筋,我就打断你一只手,或者一条腿,咬舌直接碎下巴,你要是还想有点尊严的去死,就别来挑心我的耐心!”
尚师徒听得心惊胆战,哪里还敢再去寻死啊。
杨妙真把马拉过来,那呼雷豹在她面前老实的就像是兔子一样,乖乖的任她抚摸着,杨妙真又看了枪和盔、甲,不由得笑道:“好了,这次也算是收获不错,我正去投军,可惜手里没有家伙,这回都有了。”说完把尚师徒给提了起来,就放在了呼雷豹的背上,也不管外面还在下雪,拉着马就出了小庙。
“宿主注意,杨妙真得到金纂提炉枪+